“啊”唐伊歌猛地痛叫出声,眼泪从她眼眶里如水柱般倾泻而出。
靳橘沫呆在原地,怔怔盯着她痛苦到扭曲的脸。
“啊”唐伊歌捂着心口,声音凄厉涩哑,每一声挨不住的疼痛从她嘴里以嘶吼的方式发泄出来都让人心尖颤.抖,仿佛也能体会到她心里的疼。
靳橘沫眼圈不由一红,狠吸了口气,上前抱住她佝偻颤.抖的身体,喉管有些疼,“伊姐,伊姐,别这么折磨自己。如果心里真的疼了,就放手,嗯?”
“啊”唐伊歌痛哭,像是要将积压.在心口的所有委屈痛苦都嘶吼出来。
靳橘沫不是个掉眼泪的人,也并不心软善感,可唐伊歌躬身倒在她身上哭得声嘶力竭,却让她眼眶沁出了水汽。
靳橘沫静静坐在沙发上,看着沙发另一头狠狠发泄。
唐伊歌面前的烟灰缸已经满满一缸的烟蒂,她拧着眉,妖冶的双眼低低垂着,抽烟的动作很急.促也很慌张,像是犯了毒瘾的瘾君子,夹着烟的两根手指都在狠狠颤.抖。
手机轻缓的音符从靳橘沫手边的包里传出,为这沉闷忧郁的影楼带来了点生气。
靳橘沫打开包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见是某人,稍稍犹豫了下,才将身子转到另一边,接起了电话,“容先生,什么事?”
听到靳橘沫那声“容先生”,唐伊歌微微掀起了眼皮一角看了她一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夹烟的手指一顿,接着皱着眉,将还剩半截的烟碾息在了烟灰缸里,又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影楼里四处翻找着什么。
靳橘沫听到声响,回头看了她一眼,说,“我还在影楼没去吃饭额,好吧。”
靳橘沫挂了电话,忙起身朝唐伊歌走去,“伊姐,你找什么呢?”
唐伊歌没说话,从靳橘沫面前擦过,抚着楼梯,咚咚的跑上了楼。
靳橘沫发懵。
没一会儿,唐伊歌拿着什么东西下了楼,举高就在影楼的各个角落噗噗的喷着。
闻着空气里清新的百合香气,靳橘沫才意识到她一直在找空气清新剂。
唐伊歌将空气清新剂扔到沙发上,便手忙脚乱的将烟灰缸里的烟蒂连带着烟灰缸扔进了来垃圾篓,一鼓作气将黑色的垃圾袋拧了一圈提着出了影楼。
靳橘沫木讷的看着唐伊歌一些列奇怪的举动,心头有些渗,别是被刺激得精神失常了吧?!
唐伊歌扔完垃圾回来,就见靳橘沫睁大眼复杂的看着她。
挑了下眉毛,唐伊歌抱着腰扭着臋朝她万种风.情的走来,吊着红肿的眼角,声线嘶哑,“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以为就这么点事我就疯了?也太小看我了!”
唐伊歌说着,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翘着腿,红色的指甲抠着旗袍上的牡丹花,除了脸色仍然苍白和紧皱的眉头外,已经没什么异样穿越为炮灰嫡女。
靳橘沫干笑,“自愈能力不错啊。”
没想到靳橘沫在这个时候打趣她在她伤口上撒盐,唐伊歌愣了愣,却是噗嗤笑了,挑眉妩媚盯着靳橘沫,没说话。
靳橘沫目光从她肿起的眼帘扫过,嘴角勾着,心里却不太好受。
她几乎可以肯定,她每次受到伤害遇到难过的事,都是这么隐忍着故作潇洒,所以才有了今天在她面前的大爆发。
往往在人前越是故作坚强百毒不侵的女人,她的脆弱才格外让人怜惜心疼。
“别站着了,坐吧。”唐伊歌拍拍身边的位置。
靳橘沫走到她身边坐下,就听到她说,“你怀孕了我还在你面前抽烟,要是叫墨琛知道了,不定怎么报复我呢。”
靳橘沫微怔,看向她,所以她刚才四处找空气清新剂是因为这个?
唐伊歌歪头看着她的肚子,因为穿得多,加之才三个月多,所以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变化,“听说是双胞胎?”
靳橘沫点头,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唐伊歌,“是啊。”
唐伊歌眼底闪过一抹让人看不懂的情绪,转瞬即逝,抬眸说,“真让人羡慕。”
“你也可以生。虽然像我这样一次生俩的几率小了点,不过一次生一个,两年生一双还是可以的。”靳橘沫这话颇有点炫耀的意思。
唐伊歌优雅翻个白眼,“瞧把你得瑟的。”
靳橘沫摊摊手。
唐伊歌看着靳橘沫,忽然沉默了下来。
靳橘沫一愣,抿唇迷茫的看着她。
“沫沫,你说一个女人如果连孩子都生不出来,你说,那还算是女人么?”唐伊歌幽幽说。
“”靳橘沫拧眉,“什么意思?”
唐伊歌双眼眯了下,柔.软的腰肢往后一靠,咯咯笑道,“什么什么意思?随口一说而已。来,给你看看我给你做的旗袍。”
唐伊歌起身,伸手拉了把靳橘沫。
靳橘沫蹙着眉,看着她美.艳的侧脸,小声道,“伊姐,你刚才说的”
“我刚说了什么?”唐伊歌疑惑的看了眼靳橘沫,那样子好像真的不记得她说过什么,笑着捏了捏她的手,“伊姐还从没这么认真给人做过衣服。到时看了不喜欢,你也不能给我表现出来知道么?”
靳橘沫默了一秒,扯了扯唇,“伊姐也有对自己做的衣服不自信的时候?”
“不是不自信,而是众口难调!”唐伊歌意味深长的说。
靳橘沫抿唇一笑,跟着她走进了成衣间。
靳橘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