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佩玲眼眸微红,却不敢说二话,离开了院子。
偌大的院子顿时便只剩下方静祎一人,夜里的分穿过院子里的树叶呼呼的吹来,分担没有把她心里的烦闷吹散,反而越吹越让她觉得燥烦。
方静祎猛地睁开眼,一把抓下肩上披的毛毯,丢在了椅子上,起身朝房间里走了去。
房间里,方静祎拿起了桌上近日都保持关机状态的手机,开机,翻出通讯录,拨通了方静婷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可还不等她说话,方静婷比她心情还浮躁的声音先一步飘了过来,“姐,你快来吧,我都快被烦得不行了,这人非要见你,我就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
方静祎心情不好,开口的语气自然也不好,“你冲我叫唤什么叫唤,说清楚,到底是谁要见我?”
方静婷许是有些无语,好几秒都没说话,再次开口时,嗓音里明显听得出敷衍和不悦,“你前亲家呗,就刚刚出大事那家的。联系不上你,找我这儿来了。”
听到她的话,方静祎怔了怔,不确定道,“你说梁憶?”
方静婷轻哼,“不是她还有谁。那你见是不见?”
“你知道她找我什么事么?”
许是还念着和梁憶的“姐妹”情,方静祎没有直接说不见,而是问道。
“你自己问她吧!”
方静婷说着,手机已经转到了梁憶手里,梁憶急迫的声音立刻传来,“静祎,这几天我一直想办法联系你,可一直联系不上。我实在是没办法了。静祎,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一定要帮我啊。”
方静祎皱眉,“小憶,不是我不肯帮你,而是这件事我帮不了。”
“不,你一定能帮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梁憶激动道。
“小憶,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古姚秦他罔顾人命使用违规建材,把用违规建材修建的大楼卖给市民住,现在没出事是万幸。
而且,他为了买地建高楼牟利,不惜利用黑.道威胁那些不肯卖房子给他的人,多少家庭被他害得家破人亡啊!
小憶,这件事别说我真帮不了你,就算能帮,我也不会这么做!小憶,我知道你现在情况不好,我们几年的好友,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你离开z市,重新开始吧。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方静祎说完,便要挂断通话。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梁憶悲痛恸哭的激动声音刺破手机而来。
方静祎欲挂断手机的动作一顿,到底有些不忍心,又将手机贴回了耳边,嗓音轻了轻,“小憶,事已至此,你就别再纠结了。”
梁憶在手机那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静祎,事情真的不是媒体爆出来的那样,都是诬蔑,都是诬蔑啊。
有人想搞垮古氏,故意给姚秦设的劫,姚秦是被害的,媒体爆出来的那些事全都是子虚乌有,根本没有的事!
还有漪漪,她没疯,她没疯啊,呜呜......”
方静祎眼眸微微波动,沉默了半响,坐在桌边的椅子上,语气多了丝慎重,“小憶,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诬蔑?还有,漪漪没疯是什么意思?”
梁憶哭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将情绪缓和过来,出口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悲凉,“静祎,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能见一面么,我想当面跟你说。”
方静祎犹豫。
“静祎,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除了你,没有人能帮我,也只有你能帮我。”梁憶哀哀恳求。
方静祎微眯眼,“好。”
...............
因为梁憶说有人一直在暗中监视她,所以方静祎让方静婷想办法转移那些人的眼线,直接带她去方静婷的家中。
方静婷本来不太想管这档子事,可无奈姐姐发话了,不得不做。
于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梁憶带回了家。
方静婷跟梁憶只是彼此认识的关系,而且,不知为何,方静婷一直不大喜欢梁憶,总觉得她这人城府太深,心计太重,虽然装得伪善,可她就是觉得她虚荣。
到底是混商界的,方静婷比起方静祎看人的眼光准,毒。
丈夫出差今天恰好不在家,而两个儿子亦是十天半月的见不着人影,所以偌大的别墅,除了方静婷和梁憶,就只剩下几个打扫的佣人。
方静婷坐在沙发里,不动声色的看着对面上坐立难安,不时朝门口看的梁憶。
她在电话里跟方静祎说的她也都听到了。
她说一切都是被人陷害诬蔑的,可那些曝光在媒体下的证据和受害人可都不像假的啊!
方静婷盯着梁憶的目光深了深。
................
方静祎在大众面前向来很注重形象,所以出现在方静婷别墅家中时,方静祎已是一身武装,气质雍容贵气。
看到方静祎出现,梁憶双眼一亮,欣喜而紧松口气的起身几步迎上去,“静祎,你终于来了。”
方静祎看着短短时日不见,整个便憔悴老了起码十岁的梁憶,眉头皱了皱,“坐下说吧。”
梁憶点头,看着她走到方静婷身边坐下,才在原先的位置上坐定,眼里含着红光,热切的看着方静祎。
方静祎将昂贵的手提包放在沙发一角,目光淡淡扫过梁憶额头上包的纱布时顿了下,似乎这才注意到,只是一双眼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