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得恭恭敬敬管我叫大舅子的人!”
“......”沈易之略显意外的挑了下眉,看着他,“你对姓容的不是不满意么?”
慕覃年嘬了口烟,皱眉说,“我不满意有什么用,我那个傻妹妹可是满意得不得了。偿”
沈易之笑了笑,“不过你那妹妹我还没见过,下班后带我回去见见呗,弄不好你妹妹见我英俊潇洒看上我了,就不要姓容的呢?撄”
慕覃年冷飕飕盯着沈易之,“我妹看得上你?”
沈易之嘴角狠抽,“我怎么了?我不高,我不帅,我不富么?”
“跟他比,你还真比不上!”慕覃年一点不怕伤了老友的自尊心,特直接的说。
沈易之摸着心口,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是慕覃年的私人手机。
里面只有一个号码,并且,也只有一个人知道他这个手机的号码。
沈易之啧啧了两下,摇头朝沙发上走,“人比人气死人啊!”
慕覃年嘴角微不可见翘了下,深眸含着几许温淼,走向办公桌,拿起手机,“乖宝......”
“我靠!”沈易之一听平素冷得像快冰的男人一开口就这么腻歪,顿时受不了的搓了搓手臂。
“我马上过来!”
上一秒还一脸温存的男人,这一刻竟是满脸阴骇。
沈易之心里咯噔跳了跳,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慕覃年外套都没拿,拿起桌上的车钥匙便朝外疾步而去。
沈易之神情微绷,跟了过去。
...
辛斛医院。
慕覃年赶到时,月景橙正脸色虚白的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一只手轻轻贴着腹部。
慕覃年目光在她身上定了一秒,才走向趴在急救室门外的焦急往里看的兮兮和寒寒。
兮兮和寒寒看到慕覃年,隐忍许久的害怕终于爆发。
兮兮一下扑到慕覃年怀里,红着大眼无助慌张的看着他,小嗓音抖成了一把小筛子,“怎么办?我好担心妈咪,我还害怕。”
慕覃年拧紧眉,抱紧了紧兮兮,在她脑袋上亲了亲,柔声道,“妈咪不会有事,兮兮别怕。”
“哇......”
慕覃年此刻对兮兮说的话,却一点安抚作用都没有。
两只小胖胳膊依赖而不安的圈紧慕覃年的脖子,满是泪水的小脸贴在他脸颊边,脆糯的嗓音此刻哑哑的,“爸爸,我想爸爸。”
慕覃年只觉心口像是被猛地撕扯了下,倒吸口气,轻扣着兮兮的小脑袋靠在他肩上,柔声安抚。
月景橙呆呆的坐在长椅上,清淡的双眼静静看着慕覃年耐心温柔的哄着兮兮,这一刻,月景橙竟然觉得自己是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的。
在她眼里,这个男人狠辣,绝情,血液肯定也是冷的。
她一度坚信,这世上,绝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让他的血回温。
可是现在,她却不得不信。
“太太。”
轻放在膝盖上的手被一直略显粗糙的手握住。
月景橙乌沉的双眼缓缓从慕覃年身上移开,看向身边的陶姨,脸上苍白得很不正常。
而且,她的手,像冰块一样,似乎怎么也捂不热了。
陶姨疼惜的用双手搓着她的手,“太太,您刚才也摔倒了,有没有摔到哪儿?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陶姨说这话时,似乎刻意提高了些音量。
月景橙知道,她是想让某人听到。
月景橙在心里叹息,并不在乎慕覃年是否听到,听到后又是什么表情,嘴角轻扯出一抹清淡的弧度,说,“陶姨,我没事看什么医生啊?”
陶姨看着月景橙,还想说什么。
眼尾却扫到慕覃年朝这边走了过来。
陶姨脸上一喜,站起走到了一边。
男人霸道冷翳的气息强势扑了过来,月景橙呼吸不由微微屏了下,轻抿起嘴唇,抬起眼看着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脾着她的男人。
“怎么回事?”慕覃年问,嗓音透着一丝冷。
月景橙神情不变,口气淡清清的,“她突然晕倒,我送她到医院。”
慕覃年眯眼,“小沫为什么会晕倒?”
小沫?
月景橙干净的嘴唇又抿了下,他抬高了,她仰头看他实在很费力。
月景橙站了起来,一只手仍轻轻贴着腹部,瘦得像制片人的单薄身子,仿佛一阵风便能吹走,“你问我吗?”
月景橙忽然笑了笑,“可我怎么知道呢?”
“月......”
“少爷,靳小姐突然晕倒我们也始料未及,我们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靳小姐会晕倒?”陶姨本以为慕覃年走过来是关心月景橙没来了。
没想到是“质问”来了,陶姨有些不高兴的站到月景橙身边,抱打不平的说。
慕覃年深瞳一冷,盯了眼陶姨,“小沫平白无故就晕倒了么?”
“......”陶姨见慕覃年脸色不好,看人的双眼像是藏着刀子,要把人戳死一样的锐利,合紧嘴,也没再说什么。
月景橙看着慕覃年阴厉的脸,放在腹部的手轻轻抓了下衣服,声音很轻,“你这样逼问,以为是我害靳小姐摔倒昏迷的么?”
月景橙双眼清亮盯着慕覃年,“可我现在这样,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没有这么做的动机不是么?”
月景橙轻勾了下嘴角,“慕少不必现在就急着给我安罪名,不如等医生出来问清楚靳小姐为什么晕倒再下定论不是更好。”
她语气轻飘飘的,就像一个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