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你一定要放宽心,别胡思乱想。否则,你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渡过头三个月的危险期还不一定呢。”
”我知道了妈。”
唐阮乖巧道。
”唉。你说你跟唐伊歌明明是亲生的两姐妹,可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一个如你,心地善良,宽宏大量,仁义。可你姐唐伊歌,呵呵。”
方静祎摇头,那一声呵呵,几乎蕴藏了所有的贬义词。
唐阮没说话,只是面上配合的露出了些许哀凉。
方静祎还想说什么,却不经意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容司南。
”......阿南。”
方静祎惊,当即松开唐阮的手从床沿站了起来,朝站在门口的容司南走,语带疑惑,”你这孩子,傻站在门口干什么,快进来啊。
你老婆和孩子今天可都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你下午哪儿别去了,留在医院陪陪阮阮吧,啊。”
容司南盯了眼殷切朝他这边看来的唐阮,惯来温润的脸庞此刻表情却极淡,说,”下午有事。”
方静祎责备的看着容司南,”天大的事,也没有老婆和孩子大。”
”看现在的情况,也不会出什么事。您陪着她吧。”容司南淡淡扔下这句话,转身便要走。
”老公......”
唐阮见状,急切的从床上坐起,掀开被子便下了床,鞋子都顾不上穿,朝容司南疾步走了过去,微凉的手握住容司南一只胳膊,红着眼祈求的看着容司南,”老公,我知道你很忙。可是今天我真的不太舒服,我好怕孩子会有危险。
就今天下午你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我只要你陪我这个下午,好么?”
怀孕时女人是最脆弱,最需要人呵护的。
身为女人,方静祎对唐阮此刻对容司南表现出的依赖,还是很能理解的。
而且她都说得那么低姿态了,怪让人不忍心的。
于是方静祎帮腔道,”是啊司南,医生也说阮阮今天情况很不好,需要留院观察。你身为丈夫和父亲,在这种时刻,理应留在医院陪陪她。”
”怎么回事?”
容司南没有直说答应还是不答应,而是沉目盯着唐阮,问。
唐阮微怔,随后柔弱的垂下睫毛,轻轻摇头。
容司南皱眉,看向方静祎。
方静祎哼了声,”阮阮就是太心软了,到现在还维护着她那个姐姐!”
说着,方静祎面对容司南,愤摡道,”还不是唐伊歌那个疯女人,也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消息,知道我们阮阮怀孕了。
也不晓得她哪根筋搭得不对,直接跑到北盛别墅撒泼。我去的时候,阮阮被她压在沙发上毒打!
活了大半辈子,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像唐伊歌那种心肠歹毒的女人!”
容司南润眸深陷,一张俊脸亦是沉绷着,”所以,她知道怀孕的事了?”
”肯定是知道了。不然也不会专挑阮阮的肚子打。我看她就是想害死阮阮和你的孩子。真是恶毒!”
方静祎愤愤道。
容司南拽紧双拳,双唇抿直,什么都没说,拂开唐阮握着他胳膊的手,转身阔步离开了病房。
唐阮和方静祎皆被容司南突然的举动弄得一怔。
等两人回过神来时,容司南已经消失不见。
唐阮脸上的血色霎时褪白,双手死死扣着,眼瞳猩红的盯着病房外。
”这孩子怎么说走就......”
方静祎本想替唐阮抱不平,可一回眸就见唐阮脸色惨白,瞳孔猩红的模样,顿时,没说完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在喉咙里滚了一圈,又给咽了回去。
......
待唐伊歌情绪稍稍稳定,雷弈城便带她离开了别墅。
没有送她回影楼,而是直接去了他的大本营。
她现在的情况,他实在不放心放她一个人待着。
回到大本营,雷弈城将唐伊歌安置在他单独的休息室。
唐伊歌精神有些恍惚,目光里白茫茫的一片,没有焦距,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雷弈城心口揪着,坐到她身边,看着她透白的脸轻声细语说,”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唐伊歌机械的转动了下眼在雷弈城脸上。
但雷弈城知道,她看不到他。
”想吃什么?”
雷弈城温柔道。
唐伊歌动了动翩长的睫毛,声线磁哑得紧,”你上次说你这里有82年的拉菲,我想喝。”
雷弈城双瞳微敛,盯着她看了会儿,勾了勾唇,柔声说,”我先让底下的人去买些下酒菜回来,再给你喝。”
唐伊歌没有异议。
雷弈城雷厉风行惯了,吩咐下去后,很快便有人将下酒菜买了回来。
将菜用盘子腾出来,就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摆了满满的一桌,全是伊歌爱吃的。
只是经过上次吃火锅,雷弈城得知伊歌没有以前那么能吃辣,所以特意交待底下的人,点菜时提醒大厨,微辣就行。
雷弈城从沙发里拿起一只靠枕,垫在地摊上,对唐伊歌说,”坐吧,我去拿酒。”
唐伊歌看了他一眼,起身坐到了靠枕上。
雷弈城看着她稳稳坐下,这才去了酒窖拿酒。
......
”别光顾着喝酒,吃菜。”
雷弈城眉头皱着,对唐伊歌说话的口气却带着笑意。
唐伊歌对他扯了扯唇,”不愧是82的拉菲,口感够醇,好喝。”
雷弈城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