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司南望着伊歌腿上青青紫紫的各种痕迹,亦倒抽了口冷气,似乎没想到自己竟不分轻重至此......
当双腿被分开时,唐伊歌紧闭的睫毛狠狠抖了两下,耳尖和脖子皆红得透透的。
容司南两道眉毛却猛地拧成一根,直接抓过被子覆到唐伊歌身上,低头在她滚烫的脸颊吻了下,道,"等我回来。撄"
唐伊歌皱眉,睁开双眼,就见他站在床边穿衣服偿。
"......你,去哪儿?"唐伊歌嘶哑着嗓子问。
容司南套上衣服,大掌抚了抚伊歌的脸蛋,"买药。"
唐伊歌脸更热了,"这么晚你去哪儿买?"
容司南抿唇,"总有卖的。乖乖在这里等我,知道吗?"
"......嗯。"唐伊歌有些别扭的点头。
容司南拿起钱夹朝门口走了去。
唐伊歌看着他朝门口走,特意看了眼他的左腿。
虽然不明显,但的确仍有点跛......所以,应该是真的还没好。
唐伊歌眼眸快速闪过一抹痛色。
......
约莫四十几分钟,容司南带着一身的清冷回来了。
走进房间,容司南率先脱了身上的风衣扔到一边,上前,跨腿坐在床上,直接将唐伊歌身上的被子掀开了。
唐伊歌轻吸气,脸发热。
容司南看了她一眼,柔声道,"给你擦药。"
"......我,我想先洗洗。"唐伊歌抿着嘴角,难为情的小声说。
容司南拿着药膏的手顿了顿,随后放下药膏,探臂将唐伊歌从床上抱起,朝洗浴室走。
唐伊歌心跳爆棚,呼吸都粗了粗。
她都不记得,他有多久没这么抱过她了。
在她记忆力,他的双臂有力,抱她的时候稳稳的,一点波动都没有,在他怀里,她永远不必担心会摔到。
而如今。
依旧如此。
唐伊歌眼角莫名有些润,鼻尖亦酸酸的。
容司南一心在唐伊歌身上的伤,所以没有注意到唐伊歌此时的异样。
抱着她走进淋浴间,动作轻柔的将她放下。
调试好水温,打开蓬头,放到架子上挂着,而后便动手替她脱掉了上衣。
唐伊歌忙抬手抱着胸,脸,脖子,乃至整个身子都变成了粉红色。
容司南此刻却没有一丝歪念,拿过蓬头,细致的给唐伊歌清洗。
经过这两晚,唐伊歌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肌肤是完好。
周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迹和牙印,尤其是腰际两侧,还有那处,伤得最重。
容司南越洗眉头皱得越紧。
而当容司南的手抚向唐伊歌腹部时。
唐伊歌忽然反应极大的转了身,惊慌道,"我自己洗吧,你,你先出去。"
容司南从后盯着她。
如炬的两道锐利视线就在她后背上,唐伊歌抱着双臂,身体像是冷极般剧烈的颤抖,"求你。"
求......
容司南蓦地捏紧手里的蓬头,凝视她片刻,沉沉道,"好。我出去。"
而后,容司南将蓬头挂到架子上,带着一身湿气离开了洗浴室。
听到洗浴室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
伊歌骤然闭上了双眼,上下齿关,被她咬得吱吱作响。
过了许久,唐伊歌才平复情绪,缓缓打开了双眼。
抱着双臂的手缓慢放下,抚向腹部那道长长的疤痕......
不是没有办法去掉这道疤痕。
可是唐伊歌却并未选择那么做。
留着这道疤痕,至少可以证明,那个孩子,是真的来过,是真的,在她的肚子里,与她朝夕相处了整整七个月,而不是,只是她的错觉......
唐伊歌同时也知道。
留着这条疤,她心里的疤,也注定无法痊愈。
这将是她,一辈子的痛!
......
洗浴室外,容司南站在窗台前,手里拿着一只金属质地的烟盒,指腹摩挲着烟盒上的纹路。
刚才在洗浴室,淋浴间热气氤氲,但并不代表他看不见她腹部那条疤痕。
她分明就,有过孩子......
所以,容睿是她的孩子,并非什么朋友家的小孩。
既然是她的孩子,为什么不能在他面前承认?
难道真如容睿所说,她怕旁人知晓她有儿子,不好嫁人?
容司南眉心深凝,凝视着窗外的眸光却清远幽长。
伊歌裹着浴袍出来离她进去过去了半个小时。
听到背后传来的声响,容司南一下捏紧了手里的烟盒,微眯眸,回身看去。
唐伊歌双手握着浴袍,一头长发扎高,绑成了丸子,露出的一张无暇小脸,既妩媚又透着几分清纯。
她这样,任谁也想不到她如今已经三十二岁了。
说她二十都有人信!
容司南将手里的烟盒房间裤兜里,朝她走来,"好了?"
唐伊歌微小的点了点头。
容司南走近,垂眸凝着她粉白的脸颊看了两秒,遂才牵起她的手,朝床边走。
唐伊歌轻低着下巴,跟在他身后。
到达床的位置。
容司南让伊歌躺在床上。
伊歌脸红得紧,双手更是捏紧了浴袍,双眼含着水,轻看着容司南,小声说,"我自己可以擦。"
"我来。"容司南直接道。
"......"唐伊歌脸抽动了几下,身子僵住,不动。
容司南看着她,目光正经得要命,"你浑身上下哪处我没看过?"
唐伊歌耳尖烧红,咕哝,"我自己又不是没手。"
容司南皱眉,"躺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