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唐峪闻痛到脸色煞白,额头直冒冷汗。

抿唇,伊歌走到容司南身边,伸手握住他钳制着唐峪闻胳膊的手臂,看着他越发冷翳的眼眸,底气不足的小声说,“松手啊。”

容司南咬紧后牙槽,狠力甩开唐峪闻的胳膊。

唐峪闻被他这么一甩,直甩出好远,狼狈需靠在墙壁上偿。

容司南阴冷盯了眼唐峪闻,放手扣住伊歌的手腕,拖拽着她朝走廊一端走,且步伐迈得极大。

唐伊歌跟得很狼狈,倔犟的抿直唇,愣是硬气的不求饶。

容司南将她拖出楼道的安全出口,直接将她甩到楼道拐角的角落。

嗯……

唐伊歌背部撞到墙壁,疼得暗暗哼了声。

用力咬着下嘴唇,唐伊歌愤然的盯着站在她几步远,双手放在跨上,凛凛盯着她的男人。

容司南压低眉,训斥,“还好意思瞪我?”

唐伊歌嘴角轻颤,皱着眉,负气的把双眼别开,不去看他。

容司南眉头压得更低更紧,大跨步走了上前。

一只摁住唐伊歌一侧肩头,将她的背压到墙壁上,俯低头,眸光冷厉的看着她,“为什么不跟我说?”

唐伊歌垂着睫毛,巴掌大的脸浮出一抹不正常的白,哑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我什么人?”

容司南薄唇抿成凌厉的直线,探指挑起她的下巴,润眸犀利紧盯着她轻闪红润的双眼,“昨晚不是已经说好了?”

说好?

唐伊歌无语,望向容司南,“昨晚我们说了什么,说好了?”

“和好了。”容司南将薄唇压下,虚悬在唐伊歌唇上,眼眸漆黑锁定唐伊歌。

“……”唐伊歌看着容司南笃定的脸,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说过这样的话,只是自己突然失忆不记得罢了。

唐伊歌微干的双唇微微含着,只安静的看着容司南。

她现在很累,不想跟他争论这个话题。

容司南扫了眼她红肿的眼皮,双瞳半眯起。

身形微微从她身上退离了分。

在她下巴上的手拿下,占有般的握住她细软的腰肢。

唐伊歌在他握住她腰的一刻,身体僵硬了分,凝着眉头抬眼望着他。

“我来找你前,已经跟医生了解过你母亲的情况。”

容司南微顿,抬手轻抚唐伊歌飘曳到她脸颊的长发,轻声说,“会好起来的。”

感受着他温热的指腹在她脸颊和耳边轻抚,竟出奇的让唐伊歌感受到抚慰。

唐伊歌看着容司南,声音到底也低缓了分,“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容司南勾着唐伊歌的腰将她带进自己的怀,下巴搁在唐伊歌的发心,低喃说,“张栩告诉我的。”

张栩?

唐伊歌嘴角抿了下,轻抬起眼皮看了眼他光洁性.感的下巴,小声嘟囔,“看不出你还挺会笼络人心的。”

容司南听到,长眉清越微扬,伸手从后温柔的抚动伊歌后背铺散的卷发。

隔了半响。

唐伊歌才听到他轻缓的嗓音从头顶徐徐洒下,“所以,你逃不掉的。你注定是我容司南的人。”

唐伊歌轻撇嘴,不置可否,“我是我自己的。”

“也是我的。”容司南的唇柔.软印在了唐伊歌的发心。

唐伊歌垂在身侧的双手微握了握,长密的睫毛闪动了两下,到底没再说什么。

容司南浅浅上扬的嘴角,扬起的弧度便更明显了些。

容司南和唐伊歌从安全出口楼道回到重症监护室外时,唐峪闻萎然正坐在椅子上,一手轻捏着刚被容司南嵌握的小臂。

唐伊歌从侧看,能看到唐峪闻脸上明显的皱纹,以及下巴上轻冒出的花白胡茬。

唐峪闻此刻,就像一个小老头孤单单的坐在那儿。

别说唐伊歌是亲生的女儿,饶是与他毫无干系的陌生人看见,兴许都会忍不住唏嘘。

唐伊歌握了握手心,走到唐峪闻面前,盯了眼他的手臂,“怎么样?要不要看医生?”

“哼。”唐峪闻冷叱了声,并不答话。

唐伊歌皱眉,说,“看来也不是很严重,不去看医生也行。”

唐峪闻脸庞狠狠一绷,抬眸恶狠狠的瞪着唐伊歌。

那样子,仿佛唐伊歌是他几辈子的仇人般!

唐伊歌自嘲扯唇,没再管唐峪闻,朝重症监护室看了眼,离开了。

唐伊歌走了。

容司南自然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也跟着唐伊歌离开了。

……

唐伊歌离开重症监护室,却并没有离开医院,而是去了唐阮入住的普通病房。

然而她到了那间病房,却没有看到唐阮。

唐伊歌站在病房门口,满眼的迷惑的看着空荡荡的病房。

难道唐阮已经醒了。

若是醒了。

为什么警察局没有通知她?

“怎么?”

背部忽然贴近一道温暖。

唐伊歌睫毛轻闪,“唐阮出院了?”

容司南双瞳微敛,抬手轻搭在唐伊歌的肩上,“或许。”

唐伊歌抬头看向容司南,清亮的眼眸里疑窦深深,“可是我没有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

容司南握着唐伊歌的肩,将她轻拥进怀,缓声说,“兴许唐阮良心发现,已经认罪。”

会吗?

唐伊歌掩下纤密的睫羽,贝.齿轻轻咬了口饱.满的下嘴唇。

容司南看见,眸光微暗,更紧的拥了拥唐伊歌,声音轻柔,“走吧。”

唐伊歌吸了口气,抬眼看了眼容司南,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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