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琛轻敛眉,没有看女人,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嗓音清冷,“我去抽根烟。”
说完,便提步朝别墅的方向走了去。
女人看着容墨琛挺廓的背脊,清婉的脸庞滑过一丝黯然.
...
洗手间,靳橘沫坐在抽水马桶上,双手贴着额头,双眼直直盯着洗手间的门板,心里一片凄凉魍。
她真的,一点也不想从这道门踏出去!
她最近真是“好运”到家了!
打哪儿都能跟某人来个偶遇檎!
以前她怎么没觉得他们这么有“缘分”!
靳橘沫躁烦的抓了抓头发,猛地深呼吸从马桶上站起,“靳橘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别怕,别怕啊。该来的总要来,躲不过的。也许后果压根儿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别自己吓自己,别吓自己......”
靳橘沫边自言自语给自己打气边洗手,一鼓作气将洗手间的房门,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停在半空。
蓦然闯进视线内的一双大长腿,让靳橘沫呼吸一停,所有声音卡在喉咙里。
靳橘沫就这么一条腿停在半空,双眼直直盯着那双大长腿大约一分钟。
而后,她狠狠眨了眨眼,慢慢将腿收了回来。
一只手放在门沿上。
下一秒,她猛地往洗手间退去,啪的将房门甩上了。
门外。
大长腿的主人眼角一抽,一张冷峻面容倏地铁青,黑眸幽冷的盯着洗手间房门。
...
靳橘沫背部抵在门板上,心肝儿乱颤。
桃花眼里又惊又不可思议。
天啦!
她刚刚做了什么?
她竟然胆大包天在某人面上狠狠摔上了门!
她是不想活了么!
靳橘沫懊悔的闭上眼,两扇黑密的长睫悔不当初的轻颤。
感觉自己煞笔到家了!
突然的。
身后的房门颤了两下。
靳橘沫惊得双眼一缩,抿唇回头看向房门。
“数到三,再不开门就在里面永远不要出来。”
男人一贯没什么情绪的淡漠嗓音此刻带着显而易见的冷怒。
靳橘沫知道,她完蛋了!
“一......”
“二......”
靳橘沫终究没敢让他数到三,乖乖打开了房门。
一张白净小脸忒狗腿,笑嘻嘻的看着容墨琛,“是容先生啊,刚才吓我一大跳,还以为是谁呢?”
容墨琛冷冷盯着靳橘沫谄媚的小脸,薄唇凉凉绷着,黑眸如子夜寒星,与他视线对上一眼,仿佛就会结冰。
靳橘沫心砰砰跳,门虽然打开了。
但仅仅只开了一小条缝隙,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和一双纯澈萌亮讨好的桃花眼。
“容先生,要用洗手间么?”
“你出来,或是我进去?”
容墨琛声线凉薄,黑眸清幽幽的看着靳橘沫。
“......”她可以两个都不选吗?
靳橘沫眼角可怜兮兮的往下拉,瞅着容墨琛不肯说。
容墨琛冷哼一声,长腿一跨,朝靳橘沫走了过去。
靳橘沫浑身毛孔扩张,指尖死死扣着门沿,又不敢关门,又不想出去。
容墨琛逼近,昂藏的体魄如一座冰山屹立在靳橘沫面前。
靳橘沫甚至能感受到股股冷气流从他胸膛迎面扑来,心尖儿凛凛发颤。
靳橘沫垂搭着眼睫,气都不敢出了。
身子慢慢往房门一侧移动,贴着墙壁站着。
容墨琛走了进来,宽敞的洗手间因为有了他瞬间变得逼仄,空气也稀薄得可怜。
啪嗒!
靳橘沫睫毛尖儿一抖,掀起眼皮斜了眼,便见某人修长如玉的手握着门把,将房门从里面反锁上了。
靳橘沫呼吸微微急了几分,猛地抬头看向容墨琛。
容墨琛面容清清冷冷,黑眸暗得透不进一丝光亮同样也看着靳橘沫。
靳橘沫讪然抽了抽嘴角,开口时觉得自己的双唇都是僵的,“容先生,你有什么话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说,您矜贵的身份怎么能在洗手间这种地方久待呢。”
靳橘沫拍得一手好马屁!
论能屈能伸,靳橘沫称第二,恐怕都没人好意思说自己第一。
靳橘沫一直觉得。
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何况她只是个小女子!
容墨琛冷呲,忽的朝她走近。
靳橘沫脸颊微抖,背脊不动神色的往身后的墙壁靠了靠,双眼闪烁,笑道,“我已经来洗手间好长时间了,再不回去,他们说不定还以为我出什么事了呢!”
事实上,靳橘沫说这话很没底。
毕竟在这里,除了应景尧以外,估计其他人压根儿就不知道宴会上还有个靳橘沫。
“小沫。”容墨琛突地低低喊了声靳橘沫。
磁性的嗓音却冷得似结了冰。
靳橘沫喉头微震,抿唇看着他。
容墨琛敛着眉,黑眸里冷冽的寒翳都似他的表情淡漠得不仔细看看不见,但确实有。
下巴被两根沁凉的手指捏住。
靳橘沫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微微握紧了紧。
“你最近很不乖你知道么?”容墨琛说。
“......”靳橘沫嘴角一颤。
她当然知道!
但是,她怎么可能承认!
靳橘沫舔了舔唇,低眉顺眼说,“容先生说的哪方面?”
感觉到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紧了紧,靳橘沫心提到了嗓子眼。
大总裁虽然性格冷漠,但不至于对女人动粗吧?
容墨琛好一会儿没说话,气氛僵持着。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