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晓星目光一凝,呼吸都微微屏了屏。
“哎唷,这谁家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儿子回来了,怎么都没人接一接的?”
几秒后,一道吊儿郎当的男声从别墅外飘了进来。
聂晓星,“……”
“臭小子。”元熹禾笑哼,到底还是从沙发里站了起来,走到玄関口站着醢。
聂晓星打直腰杆坐着,一双净澈大眼褪.去几分凉薄,幽幽闪着清光,看着门口。
“这谁家大美妞呢,怎么跟我们家站着?”
随着故作疑惑轻挑的男音传来,一抹修长挺拔的男人身姿,也随即出现在门口缇。
聂晓星一只手不自觉抓住了身侧的黑皮沙发,细白的贝.齿微微咬住下嘴唇,两腮浮现薄薄的一层胭红,盯着门口站着的男人。
男人穿着随性,白色的宽松t恤加黑色的休闲裤,双手优哉游哉的插.进裤兜里,看着倒不像二十八.九的男人,反而更像正值青春期的十八.九的阳光少年。
当然。
这得归功于他那张娃娃脸……
“臭小子,你跟谁贫呢,没大没小,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刚还笑眯眯的元熹禾,这会儿一见着顾言,忽然严厉起来。
眯着眼,狠狠的剜了眼顾言,拉着脸子,扭头就往回走。
说了今天要见重要的客人,要他好好捯饬捯饬,结果呢?
穿着t恤和休闲裤就来了!
他怎么不干脆不穿?!
聂晓星微懵。
付如意和聂方升也都一愣,互相看了眼。
聂晓星抿抿唇,去看站在门口的顾言。
却不想刚一抬眼,就与一道幽沉的眼瞳撞上。
聂晓星心尖一凸,抓着沙发的手指用力,大而乌润的眼睛就那么与他对上,愣是强忍着没移开。
一股暗生的期翼,从心底慢慢渗出。
他……会记得她么?
顾言见聂晓星就这么跟他对看,一张……如果她那也算脸的话,淡得跟壁画似的,没有丁点变化。
星眸快速眯了下,顾言深沉抿着的嘴角就那么翘了起来,鞋也不换,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元熹禾眼角觑见他这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咬着牙根瞪他。
顾言挑起眉毛,走到沙发边,就那么一屁.股坐了下来,穿着鞋的脚往茶几上一搁,眯着眼扫了付如意和聂方升,“哟,有客人啦。失礼,真是失礼。”
顾言说着“失礼”,放在茶几上的脚,照样放着。
元熹禾脑仁儿疼,憋气到脸都红了,出口的声音都在抖,“顾言,你能不能坐好?”
“嘿嘿。”
顾言跟个傻子似的对元熹禾笑了两声,弯身,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裤腿,说,“能。”
元熹禾闭眼。
手暗暗掐自己的大.腿。
忍,忍!
顾言收回腿,背懒洋洋靠在沙发背上,两边嘴角小弧度的往上翘着,似笑非笑的盯着聂晓星。
聂晓星今天过来,付如意特地给她买了件好裙子。
裙子是棉麻料子,枣红色的,半袖,微微收着腰,裙摆刚到膝盖上。
裙子已经最小号。
可聂晓星166的身高,却只有八十斤,最小号的裙子穿在她身上,都显得像是加大号,特别不合身,而且看着就像一块……钢板。
屁.股顾言看不着,可胸,目测……没有!
“啧啧。”
顾言就那么啧了两下,刚放下的腿又不安分的架在另一条腿上,俊逸的眉宇挂着一丝玩味的笑睨着聂晓星。
他家太后现在已经开始自暴自弃了么?
以前给他介绍的至少是有屁有胸的女人。
现在呢。
给他介绍的这叫什么啊?
叫女人么?!
聂晓星长长的睫毛垂掩着,她能感觉到顾言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但是她并不知道顾言内心的想法。
只以为……他认出来她了。
聂晓星紧攥的手掌心里都是汗。
心跳如雷鸣,轰隆隆的跳响着。
“顾言!!!”
元熹禾忍无可忍的盯着顾言不停抖着的双.腿,“你发什么羊癫疯,要发出去发去!抖得我眼睛都花了!”
“遵命母上大人!”
顾言竟是对元熹禾抱了抱拳头,笑着从沙发里站起,就要往门口走。
“……干什么去?”元熹禾一愣,疑惑的看着顾言。
顾言回头,对元熹禾笑出一口白牙,“谨遵母命,出去发羊癫疯去!”
元熹禾,“……”如果她知道他现在会这样,他大概活不过五岁,因为五岁前,他就已经被她打死了!
聂晓星含.住下嘴唇,嘴角飞快勾了下。
元熹禾气极反笑,“乖儿子,我今天心情很好,不要惹我噢。”
顾言又轻啧了下,扔给元熹禾一个“拿你没办法”的.宠.(qian)溺(da)眼神,乖乖坐了回去。
元熹禾伸手摁了摁太阳穴。
“……大禾,这就是顾言?”
付如意在这时开口,双眼轻轻打量着顾言。
元熹禾双眼一闪,拿下手就握住了聂晓星的手。
聂晓星暗惊,微楞的看着元熹禾。
元熹禾对她温柔的笑笑,拉着她看向顾言,说,“儿子,还记得你付阿姨和聂叔吗?”
顾言礼貌勾唇,望向付如意和聂方升,“付阿姨,聂叔,我妈经常在我耳边念起你们。”
聂方升盯了眼顾言,笑了两下,没说话。
付如意见他这么说,笑着看了眼元熹禾,说,“小言小时候就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