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晓星一双眼,刹那间殷红如血。
“别以为讨好我妈,就能够掌控我,逼我娶你!我特么不吃这套!”
顾言绷着脸,眼珠子也微微透着红,狠狠瞪着聂晓星,“你这个丑八怪,凭什么觉得我会娶你?娶你还不如娶只大猩猩!”
聂晓星也许察觉到顾言不怎么待见她。
但她绝没想到,她在他眼里已经这么不堪醢。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忍受自己喜欢的人的当面羞辱。
更何况这个羞辱还这么的直接、戳心!
所以聂晓星此刻双目血红,可一张消瘦的脸却白得能透光,放在双.腿上的双手,扣紧得骨节都快从薄薄的皮肤里可怕的凸出缇。
可此刻的顾言却看不到这些,继续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顾言是绝不会娶你这样的丑八怪做我的妻子!你要是还有点自知之明,就识相些,别白日做梦了!”
聂晓星双眸带着血光盯着顾言,牙龈都在打颤,“说够了么?”
“……”顾言微怔,继而连连冷笑,蔑然看着聂晓星,“长得丑,心倒是挺大的!你也别摆出一副受辱的样子了,因为更显得你那张脸丑爆……”
嘭——
顾言最后一个字音蓦地一颤,瞪大星眸盯着聂晓星重拍到餐桌上的手。
他,他好像看到桌子都颤了好几颤!
我去,这个母金刚!知不知道这张餐桌多贵?
是她想拍就能拍得起的么?拍坏了她赔得起么?
顾言这么想着,凑上前,仔仔细细将餐桌查看了遍。
末了,见餐桌完好,才眯眼盯着聂晓星青紫的脸,一点没自知之明的冷哼道,“女人的特征我在你身上一点也没看出来,倒是在你身上看到了不少雄性特征!”
“……”聂晓星闭上眼,长长的睫毛隐忍的颤个不停。
几秒后,聂晓星睁开眼,没看顾言一眼,大步朝餐厅外走。
既然她在他眼里这么一文不值,丑陋。
她又何必再留下来自取其辱。
就当,就当那颗心拿去喂狗了!
顾言到现在要识趣的消停了也就罢了,可人小爷觉得,他受了压迫还没走呢,她倒表现出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模样走了,凭什么?!
于是乎,顾言眯紧眼,盯着聂晓星瘦得没二两肉的背,讥讽道,“现在认清现实还不晚,去一趟韩国或是日本整个容,兴许以后还能嫁得出去。当然了,前提是别让他看到你现在的模样,否则吓得吓死了!”
聂晓星,“……”
真是,忍无可忍!
聂晓星绷咬着牙关,蓦地扭身,眸光凌厉瞪向顾言。
顾言见她这般,双手放进裤兜里,反倒嘚瑟起来了,抬高下巴说,“没钱整容没关系,小爷我就当做慈善,捐给你。”
聂晓星深呼吸,眼眸干红盯着顾言,冷勾唇,“你打算出多少做慈善?”
顾言翘起嘴角,“小爷我不差钱。所以钱的事你大可放心。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整容也解救不了你这张脸。”
“怎么会呢?”聂晓星心像是被薄薄刀片一刀接着一刀划割着,可她僵硬的脸,却用力挤出笑来,边说边朝顾言走去,“现在的整容技术这么发达,只要有钱……”
聂晓星站定在顾言面前,脸上还笑着,可顾言分明从她眼底看到了一抹一闪而过的冷光。
顾言微楞。
也就是这一愣神,肩头两侧的衣服蓦地被猛力抓住,狠力往下一扯。
顾言不妨,整个上半身往下弓了下来。
紧跟着,顾言眼角晃过聂晓星唇边带过的一抹冷弧。
再然后,一抹剧痛猛地从下身传来。
一切的动作都好像慢镜头回放。
可实际上,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畅快流利,毫不拖泥带水。
“啊……”
那一道剧痛袭来,顾言那张脸当即痛到变形,双.腿扭曲的合紧,痛呼而出的嗓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聂晓星冷笑,毫不留情的抓着顾言的衣服一把将他丢开,拍拍手,再没看顾言一眼,转身朝餐厅门口走,“我想,也没有那个女人愿意嫁给一个下半身残疾的男人吧!”
聂晓星学着顾言之前与她说话的冷蔑语气,从餐厅外幽幽传来。
顾言痛到说不出话,尽管听到聂晓星挑衅的话,肺都快气炸了。
慢慢捂着下身,顾言小心蹦跶到餐桌边的椅子上坐下,弓着身,忍痛到脑门的汗珠大滴大滴往下砸。
边痛还边在心里恶狠狠道:聂晓星,你给小爷等着!此仇不报,我特么就娶你!
想到要娶聂晓星,顾言某处又是一阵紧痛!
……
元熹禾付如意几人仿佛都不知道顾言和聂晓星之间发生的事,照常准备着。
其实也不是准备什么,就是收拾顾言和聂晓星在别墅的婚房,以及包喜糖。
打算等两人领证后,分给认识的人,算是告知顾言和聂晓星结婚的消息。
至于婚礼。
元熹禾是希望定在国庆期间,图个喜庆。
付如意当然没有意见。
只是两方家长准备得热火朝天,两个当事人至此,却都是一丁点领证的想法都没有。
这天晚上,元熹禾让聂晓星去别墅吃饭,聂晓星想拒绝,可元熹禾像是知道般,根本不给聂晓星拒绝的余地,说是已经让家里的司机到她上班的地方等她。之后便挂了电话。
下班后,聂晓星在训练室坐了半小时,才去换了衣服,背上包下班。
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