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派和修罗门的小聚之后,苏方城发了狠心,每天晚上熄灯号以后,必定要把三个徒弟拎出来单独教练,不训到凌晨两点不罢休。
这个夜训地点,就在学院后边,一处偏僻的小树林里,人进去之后,苏方城摆下迷糊阵盘,他不想放人,谁也别想进来打扰,阵里的动静也传不出去。
秦时月是修罗门掌门大师兄,苏方城说,叶平安也是掌门大师兄,但是人家一个小指头就能把他按死,秦时日悲愤欲绝,梗着脖子说不信。
第二天晚上,苏方城再带三个徒弟来到小树林,叶平安就穿着短裤背心等在那里,背靠树干打着呵欠说:“想跟我比就赶紧的,早点打完好回去睡觉,明早我还有个五公里越野呢。”
秦时月嗷嗷叫着冲了上去,什么年龄差距,什么不能以大欺小,全都滚蛋,他一定要教训这个黄口小儿。
拳头冲到叶平安的鼻子前面了,唰的一下,人不见了,秦时月没有收住,拳头砸在树干上,把树打断了,忘记用法力保护的拳面也破皮流血了。
叶平安仍旧抱着手臂,头发散乱睡眼惺忪的样子,如果肖妮在肯定萌得一脸血,可现场的都是不懂欣赏的糙汉子,他们除了气愤和惊讶,没有别的感觉。
“师公,我承认你修为高深,这世上没有人能打得过你,但是你教徒弟实在不行啊,好歹也是练气一层的人了,怎么连法力护身都不会呢?”
苏方城被叶平安的调侃气得要死,但这臭小子说的是实情,好羞耻啊,只能拿徒弟来撒气。
“秦时月你是死人吗?平时老子是怎么教你的,事到临头就全忘光了吗?麻蛋,老子当初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窍,要不怎么会收了你们这帮没出息的东西!”
秦时月眼睛都充血了,羞愤的不要不要的。喊声再来,又挥着拳头冲向叶平安,拳头的表面,总算有点微弱的光芒了。那是布满了真气的表象。
叶平安也不敢往死里得罪师公,否则回去吹点枕头风,那他就死定了,师傅生气不教他了怎么办。
公差就要有公差的样子,打起精神来当陪练吧。不是师公说会给一套阵盘做报酬,他叶平安才不干这苦差事。
训完徒弟,苏方城回到家中,肖妮刚刚修炼完毕收功,问他:“练得怎样了?”
苏方城摇摇头,心好累,不想说。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教就是,还有两年时间。”肖妮劝道。
两年之后,秦时月三人就要毕业离开学院。一旦下到部队,就难得有时间再向师傅请教了,如果工作训练走不开,几年都不能休一次假。
“急也没有用,睡觉吧,我心里有数了。”苏方城揽过老婆纯盖被子睡大觉,今晚心情不好,没心思做别的了。
徒弟教得不好,工作也不顺心,苏大教官在系里受到了排挤。原本他这个学期要开特种训练课,因为西北之行耽误了几天,回来之后给他的课时大大缩短了,他事先制订的教学计划完全展不开。申请课时调整的报告打到主任那里,又被驳回。
苏方城没有和主任争吵,他平静的拿回报告锁进抽屉,课时少有课时少的教法,砍掉一些内容就是,他担心的是其他方面。
回到家中。他先问肖妮:“老婆,你在门诊有没有听到什么不寻常的消息?”
“不寻常的消息?没有呀。”肖妮扶上他的臂膀,关切的问怎么了。
“嗯,没什么大事,今天主任驳回了我的申请,原本要给我的课时,现在被压缩了将近一半。”苏方城拥紧了肖妮,低声道,“这种排挤打压,从暑假一开始我就发现了,我在想,四九城里是不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肖妮下意识去看窗外,艳阳之下,皇城上空依然笼罩着浓浓的龙气,只是龙气好像有点暴躁不安,九条龙形虚影在其中翻滚不休,不时向下方咆哮。
龙气咆哮,不会望气术的人是看不懂的,也是听不到的,肖妮看了一会,心中有了一点不祥的预兆。
“方城,可能是首长那边要出事。”
“你是说……”
“首长年纪很大了。”
肖妮的提示,让苏方城手臂一紧,眸光暗淡下来,虽然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但真的到了这一天,他仍然有点接受不了。
难过归难过,该有的准备还是要有,周末的时候苏方城和肖妮回去看望苏爷爷,苏家祠堂那几位爷也过来聚了聚,走的时候也没和平时有什么不同。
这天下午开始,苏氏集团却有一些不起眼的小动作,一些项目停了下来,市场扩张计划也做了调整,渐渐的摆出守成的架势。
苏方城问老爷子:“爷爷,我爸和我哥他们有消息回来吗?”
“哦,有,昨晚打电话回来了,说是事情办妥了,好家伙,西北赵家竟然是昆仑派的外门,那赵老太太,一心想把孙女嫁到昆仑派去,小宝火大了,把人揍了个满脸桃花开,这才把姑娘抢回来了。”
“什么?我小宝哥把人老太太给打了?这会不会太过分了。”
“没打老太太,打的是昆仑派的小子,不过我这心怎么这么不踏实呢,搞不好打了小的,会出来老的。”
“没事,能把人抢回来就行,要是老的敢追过来,就叫他们有来无回!麻蛋,真当咱们苏方两家是吃素的。”
安慰好了老爷子,苏方城又和肖妮去培训中心看杨爱武和苏星,两个小家伙在那里如鱼得水,交了不少好朋友,又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