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篇文章里,徐至摩回忆了他和林子轩在纽约的生活。
哥伦比亚大学位于纽约的曼哈顿区,是纽约最为繁华的城区,不仅有金融中心华尔街,还有艺术街区百老汇,其他商业建筑更是比比皆是。
可以说,在哥伦比亚大学的留学生很容易陷入那种纸醉金迷的环境中。
林子轩在那段时间到剧院看话剧、看电影、出入娱乐场所,过着西方人的生活方式,崇尚西方的文化和制度。
在当时或许是一种迷失,但从现在看来,这应当是林子轩文学创作的源泉。
徐至摩认为正是那段时间的生活,让林子轩深入的了解了美国的文化,从而创作出了西方式的正是在那段时候看了大量的话剧,才能写出如《日出》这样的剧本。
百老汇是美国的艺术中心,林子轩在其中吸收了养分,这是他创作的基础。
所以说,如果没有在那段时间迷失的林子轩,也就没有后来在新文学领域大放光彩的林子轩,那是林子轩不可割离的一部分。
当然,在叙述了和林子轩的深厚友谊后,接下来,徐至摩也顺便提了一下自己在美国和英国的经历,以及他结交的那些社会名流。
林子轩看过之后非常满意,他自己都没想到还能这么洗白。
如此一来,那段黑历史成了他写作的源动力,是他骄傲的资本。
有学问的人就是不一样,这一点值得学习。
而且,有帮摇旗呐喊的小弟感觉很不错,怪不得鲁讯和胡拾身边都有一拨人呢。
一旦有论战,自己先不出面,让小弟们冲锋在前,在紧要关头,自己再发出致命一击,这才是做大哥的风范。
林子轩甚至有把新月社做大做强的冲动。
什么文学研究会,什么创造社,什么语丝社,一路碾压过去,唯我新月,武林称王。
好吧,这只是他在心里的胡思乱想而已。
对于经营一个文学团体,他的兴趣不大。
何况新月社的成员身份复杂,以诗人为主,其中不少人都是文学研究会的成员,无论是在文学主张上,还是政治倾向都相差太大,能够坚持下去也算是个奇迹了。
不得不说,徐至摩在其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后来,随着徐至摩的突然离世,新月社不久就解散了。
林子轩没有插手新月社的意图,这样就挺好,平时不过问,有事的时候还有帮小弟加油助威,就让徐至摩忙活去吧。
1922年11月29日,林子轩开车前往上海中西女校,他要把林晓玲和阮玲钰接回家。
中西女校实行住宿制度,每月月底放假一天。
这是为了培养这些大小姐们独立生活的能力,在女校里可没有佣人,叠被子和清扫卫生都要自己来做。
吃饭的时间固定,不能睡懒觉,否则就要被训斥,甚至被开除。
一旦被中西女校开除,那名声就不好听了。
学校上课的内容除了语文、政治、数学、体育,外语学法语与英语,还有一些选修课,如钢琴、油画、家政、刺绣等。
女校的宗旨就是全面培养女性独立生活和交际的能力,让其能适应上流社会的生活。
林子轩开车来到校门口,发现门口停着一长排的轿车,还有不少黄包车在较远处。
这算是中西女校每个月的一道风景了,这里的学生非富即贵,个个出身不凡。
“当年班上三十几名同学全是上海滩显赫家族的女子,每逢学生一月一次的回家日,校门口便排起汽车长队;至于班上张爱灵那样家世的学生,还是比较卑微的,她很瘦,也不好看,人很文气,穿着很朴素,学习极用功,老师很喜欢张爱灵。”
这是一位曾就读于上海圣玛利亚女校的大户人家小姐的回忆。
以张爱灵那种家庭的出身,在这所学校的学生中还用“卑微”来形容。
张爱灵出身名门,祖父张佩论是清末名臣,祖母李橘耦是朝廷重臣李鸿章的长女,父亲任天津津浦铁路局英文秘书,母亲同样门庭显赫。
不过在张爱灵出生的时候家庭没落了,她虽然上了贵族女校,但仍然被人瞧不起。
由此可见,上海的贵族女校是什么样的存在。
林晓玲对贵族女校毫无好感,她正处在贪玩的年纪,如果不是被关在女校里,她早就跑出去疯玩了,终于等到一月一次的放假日,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不过,在学校里她还不敢放肆,否则会被嬷嬷们责罚。
这些女生们规规矩矩的收拾东西,绷着脸,不能笑出声来,非常淑女的模样,一个个排着队伍来到校门口,等着校门打开。
下午五点钟,守门人拿着钥匙过来,打开校门。
原本装淑女的女生们开始加快速度,脸上洋溢出了笑容,像是从牢笼里放出来一样。
林晓玲拉着阮玲钰的手朝着林子轩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引得其他女生侧目,这个晓玲连这一会功夫都懒得装了,下个月一定会被嬷嬷们批评的。
林晓玲这么兴奋是有原因的。
林子轩曾经告诉过她,今晚广播电台就能向着整个上海市广播了,哥哥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在电台进行第一次广播。
这是中国的第一个广播电台,她林晓玲将说出第一句话,想想都兴奋的睡不着。
上了车子,林晓玲催促起来,旁边的阮玲钰颇为羡慕。
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万象书局,在书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