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科幻未来>民国大文豪>第二百四十六章 文坛是非多

林子轩准备把模拟过多次的计划付诸实施了,他做的第一件事是补习英文。

作为在后世就讨厌英语,连四级都勉强及格的学渣来说,学习英语是非常痛苦的事情,这是一种深入到骨子里的抵触和反感。

为什么中国学校要把英语作为升学和毕业考核的科目?英语又不是中国人的母语。

外国人会把中文作为升学和毕业考核的科目么?

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好在穿越之后他有了一定的英文基础,有了在美国留学的经历,听力和一般的交流没有问题,接下来就是认真的复习以前学过的知识了。

这是他极为抵触的事情,所以他以前宁愿找人翻译不愿意自己学习英语。

现在他为了改变世界而学习英语,这个理由听起来有那么一点高大上的感觉。

林子轩让人从洋行购置了一台打字机,采购了纸张和油墨。

这些事情他没有出面,而是找旗下出版社的采购人员办理,理由他已经想好了,刚好他要向西方社会推广新文学丛书,这些书籍也是英文版。

郁达浮和赛珍珠的稿子他早已收到了,只有林羽堂的稿子到了十一月份才寄过来。

鲁讯的《呐喊》翻译上有不小的难度。

如何让西方人理解中国农村的生活习俗和状态,让西方人看出其中的批判性,这都是难题,如果直接按照字面翻译,西方人或许认为这是中国人生活的常态。

他们抱着猎奇的心态来看看不出其中作者深沉的悲哀和批判。

鲁讯髓就在于“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八个字。

所以,翻译不能那么的简洁,要把中国农村的大环境介绍一遍,这样有利于西方读者了解时代背景。大多数西方人根本不知道中国的实际情况。

林子轩对每一本会写一篇前言或导读一样的文章。

用来介绍这本内容和表达的思想,相当于一篇文学评论,让西方读者明白时代背景和深刻的内涵。

这些文学评论自然不是他写出来的,而是参照了后世对于鲁讯和郁达浮等人的研究文章。

可以说是相当的深刻和有见地。

郁达浮看罢。写信给林子轩,认为林子轩是真正读懂他。

鲁讯回信说太过于赞誉了,他承受不起。

他对于林子轩所写的文学评论表示认可,尤其是林子轩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来评价他的是觉得惭愧。

这八个字是鲁讯曾经评价英国诗人拜伦的词语。

1908年2月和3月鲁讯以令飞的笔名写了一篇《摩罗诗力说》,发表于《河南》杂志第二期和第三期上。

《河南》月刊是当时中国的日本留学生于1907年冬创办的一个反清爱国的革命刊物。

他在论文里这样写道:“重独立而爱自由,苟奴隶立其前,必衷悲而疾视,衷悲所以哀其不幸,疾视所以怒其不争……”

这是鲁讯说拜伦对他的不觉悟的英国同胞的态度。

林子轩能写出这句话,说明对鲁讯以前的文章是拜读过的,而且这句话也的确表明了鲁讯对于中国百姓的态度。

他觉得林子轩至少在文学鉴赏方面非常有见地,只是可惜没有走上正确的道路。

在这个时期,鲁讯对于新月派。特别是徐至摩颇为不满。

他甚至写了一首打油诗《我的失恋》来讽刺那种无聊失恋诗的盛行,主要诱因正是徐至摩对林徽茵的追求,何况追还没追上。

这件事成了一个导火索,牵连出后来语丝派和现代评论派之间的矛盾。

鲁讯写了《我的失恋》,准备刊发在《晨报》副刊上,孙福园作为鲁讯的忠实粉丝,又是《晨报》副刊的主编,收到这篇作品立即排版。

但见报的头天晚上,孙福园到报馆看大样,发现这篇作品已被总编辑刘勉济抽了下来。

刘勉济是徐至摩的同乡和好友。知道徐至摩和林徽茵的这段恋情,所以对《我的失恋》一诗特别敏感,特别忌讳,就不准备刊载。

孙福园觉得对不起鲁讯。按捺不住火气,顺手给了刘勉济一耳光,立即表示辞职。

1924年10月31日,孙福园辞职,离开了《晨报》副刊。

为了有一个发表文章的宣传阵地,到了11月。鲁讯、周作仁、林羽堂、孙福园等人创办了《语丝》杂志,这是现代文学史上第一个以散文为主的文学刊物。

有意思的是,徐至摩并不知道内情。

他看到文坛上的朋友办了一本新杂志,还主动投寄了一篇翻译自法国诗人波特莱尔的诗歌《死尸》,发表在《语丝》的第三期。

在《语丝》的第五期,鲁讯写杂文《“音乐”》再次对徐至摩进行讽刺。

后来,他在《集外集序言》中解说道:“我其实不喜欢做新诗的……我更不喜欢徐至摩那样的诗,而他偏爱到处投稿,《语丝》一出版,他也就来了,有人赞成他,登了出来,我就做了一篇杂感,和他开一通玩笑,使他不能来,他也果然不来了……”

徐至摩了解了前因后果,自然不会再投稿给《语丝》了。

这些文人之间的小矛盾日积月累,一旦有了具有争议的话题,就会爆发出一场大论战。

林子轩让出版社的员工把这几本英文版和印刷,他在一旁监督,也是学习,为以后自己独立制作《高堡奇人》做准备。

他让人采购的纸张和油墨有来自欧美的,也有日本的,混在一起,不容易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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