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林子轩并没有闲着,而是观察了一下纽约城的邮筒。
这真是一个好东西,几乎每条大街上都有一个,他想要邮寄《高堡奇人》根本不需要到邮局去,只要买来信封和邮票,封装好放入邮筒就行了。
只是他不会在纽约这么做,要到美国其他城市去完成邮寄工作。
反正他要去一趟好莱坞,就选在洛杉矶吧。
至于王》出版的事情,他交给了彼得逊律师处理。
由于邮轮上乘客的宣传,这本国已经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加上林子轩出版过两本畅销了一定的读者基础,不少纽约的出版商都找上门来。
此时以林子轩的名声可以和出版社谈条件了,无论是稿酬还是版税都会有大幅的提升。
这是著名作家的待遇。
林子轩倾向于和大型出版社合作,或者是有实力的中型出版社,因为他们具有完善的销售渠道,能够把更大的舞台,包括销售到国外去。
他自己就是做出版的,非常了解销售渠道的重要性。
相对于《蝇王》的被争抢,他年前邮寄过来的那套新文学丛书就受到了冷遇。
出版社虽然出版了书籍,市场却反映冷淡,而且出版社并没有给予重点宣传和推荐。
只有少数对林子轩或者中国文化感兴趣的读者才会购买。
林子轩多年培养出来的读者群发挥了作用,他的剧剧本卖出去上万册。
这些读者惊奇的发现林子轩还写过戏剧,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接下来,冰欣的稍微好些,无论在哪个国家,读者对于女性作家都怀有好奇心。
文学评论家更为关注鲁讯和郁达浮的美国,关注中国文学的评论家较少。
这些人写出来的评论都不怎么靠谱,他们从到的是一个充满痛苦的,感情压抑的中国。于是就按照他们对于中国的想象写了评论。
结果就是扭曲了意。
在这些人的印象中,中国和位于远东地区的其他亚洲国家类似,都是被殖民的国家。
在这些国家,文学带有明显的受压迫和反抗色彩。革命和暴力横行,民众困苦不堪。
这是新文学存在的问题。
这一时期的新文学揭露社会的黑暗面,展现中国人的痛苦和无助,悲观和绝望,缺少那种积极乐观的精神。
在中国。普通人之间的善良友爱都是正能量,歌颂真善美没什么不好。
但以鲁讯为首的文学研究会成员都在着力的挖掘生活中的悲苦,以为把这样悲惨的人生展现出来,就能唤醒大众。
一旦有作家歌颂生活,就会被认为是在为北洋政府粉饰太平,从而受到攻讦。
这种非黑即白,非此即彼的创作倾向是这个时代文学的特征,文学和政治离得太近了。
在后世,这种做法叫做上纲上线,把所有问题都提到重大原则的高度。
林子轩的《边城》就被有些人认为是在粉饰太平。
他们主观的认为湘西连年战祸。哪里有那样纯净的山水和人心,不过是一种臆想罢了。
但这些人并没有深入农村里去观察和生活,只是凭着主观经验进行抨击。
反正只要是写社会好的,都是粉饰太平,都是虚假。
林子轩不反对描写社会的黑暗面,揭露北洋政府的暴行,但不能由此武断的认为其他的文学作品都要被消灭。
这种简单粗暴的做法绝不可取,他一直提倡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这也是他选择鲁讯和郁达浮因,因为他们代表着新文学果。
不能因为这类的创作主张不同就不给出版。那样的思想太过狭隘了。
这套新文学丛书在美国没有引起反响,但在国内却受到了热捧。
这毕竟代表着中国文学走出国门,在国外出版了,迈出了一大步。如此一来,这些作家都是世界级的文学家了。
国内的报纸大篇幅的报道此事,还采访了郁达浮和鲁讯,搞得非常隆重。
他们把美国评论家的话翻译过来,专门挑好听的刊登在报纸上,批评的直接删掉。
就这样。中国文学和世界文学神奇的接轨了。
看到这种情况,国内的不少作家心思活泛起来,纷纷向林子轩打听情况,他们也准备走出国门,迈向世界。
林子轩都不好意思告诉他们销量,卖出去上百本算是畅销么?
这一次真的是赔本赚吆喝了,他劝那些人不要心急,要一步步的来,却被人鄙视。
他们觉得林子轩太自私了,你自己在美国出名了,就想挡住别人的路。
谢冰欣身在美国,知道真实的情况,却没有说出来,她的去不到一千本,相对于在国内的销量,说出去太丢人了。
大家心照不宣就好了。
林子轩其实没有搞明白国内那些作家的意思。
他们不在乎自己的书在美国的销量,也不在乎能不能赚钱,只是需要一个世界级文学家的名头,好在国内唬人。
到那时,他们也可以谦虚的说我的书在美国出版了,这多有面子啊。
如果只是这样,林子轩倒是可以为这些人介绍美国的小型出版社自费出版。
美国的一些小书商不怎么注重品牌经营,而是重视利益,只要给钱,出版完全不成问题。
这一次的新文学丛书不能算是成功,却也不算失败,总要进行尝试,慢慢的积累。
第二批新文学丛书,林子轩打算出版散文和诗集,让国外的读者从另一个角度来了解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