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胤珏低头靠近月照耳垂,温热的鼻息喷在月照玉白般的脖颈,调戏道:“本宫也犯不着现在还未和爱妃圆房。”
月照身子微微一颤,从脸颊一路红到耳根子,觉得好像快冒烟了。偏偏这位三皇子装得一脸糊涂,不依不饶问道:“爱妃的脸怎么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见月照狠瞪过来的目光,项胤珏有多欠抽就有多欠抽,装得一惊,抱歉道:“哦,本宫比喻错了,跟御膳房里煮熟的须虾似的。”
月照小脸愠怒,美目里能喷出火来,手中的拳头握得咯咯响,弹指间以掌为刃挥向项胤珏。月照只攻不守,不过拳脚间到底掂量着轻重。而项胤珏只守不攻,身姿敏捷洒脱。
眼见月照将项胤珏逼退到殿门口,却近不得他的身,气恼之下水灵灵的眼珠一转,目光一扫,一脸惊诧:“七殿下,您怎么来了?”
项胤珏回头,一不留神,被月照一把推到殿门外。眼前一嘭,大殿的门严严实实地阖上了。
“宁月照,你竟然来阴的。”
言罢,见不对劲,即刻又恢复了素日那副潇洒俊逸的风姿,负手立在原地。
伺候在外的太监宫女本来瞧里头殿下和皇子妃像是打起来了,个个焦虑不安,却又不敢冒然闯入。这会儿见自家殿下嗖的从里面猛退出来,还一连退后几步才稳住身形,一脸尴尬的样子,个个都默契地低头假装看不见。
贴身伺候的小贵子反应过来后,伶俐地打发掉众人,骂道:“傻站着干嘛?活都干完了?”见众人纷纷退下,小贵子强忍着笑一本正经道:“爷,奴才给你收拾寝殿去。”
项胤珏桃花眼一挑,倒也没觉得面上有多挂不住,面带笑意随小贵子离开月照的寝殿外。
月照解气地拍了拍手,似乎手中沾满灰似的,气恼道:“还煮熟的须虾?比如像鲜花啊,云霞啊,他榆木脑就想不到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