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立时明白老师的话中之意了,难道,明台的胆子这么大,这些天来竟然一直装病逃学没有去上课吗?那阿诚呢,阿诚是怎么看的明台?
好不容易强压怒火送走了老师,明镜立刻命下人阿香去把家里雇的车夫老吴给喊过来。
“老吴去机场接大少爷去了。”阿香禀告道:“大小姐怎么忘了?”
明镜这才想起来,可不嘛,今天自己的弟弟,明诚和明台的大哥明楼,从法国回来了。
三年前,明楼被明镜送去法国读书,除去第一年明楼一直未曾回国外,明楼这两年都会在寒暑假的时候回国两次,在家里住上月余时间再回法国去。
明楼回到家中时,明镜依旧在客厅里生气。下人帮明楼把行礼搬进去,明楼给大姐请安道:“大姐,明楼回来了。”
明镜看见明楼心里虽然高兴,嘴里却是冷冷地道:“你还知道回来啊,你这个大哥是怎么当的,阿诚和明台在家里都要翻天了,你也不管。”
明楼被大姐骂得实在冤枉,只好解释道:“大姐您别生气,我也是今年的考试刚刚结束,就急着赶回来的。怎么,阿诚和明台惹您生气了吗?”
明镜叹口气,让明楼起来说话。明楼这才站起来,坐到大姐旁边的沙发上,细问缘由。
明镜气道:“阿诚和明台这两个孩子胆子太大了,竟然学会撒谎翘课了。”
明镜已经给明诚学校的老师打了电话,证实明诚今天也请了假,和明台一样,也都没有到学校去,而这种情况,明诚和明台都持续了几个月的时间了。
明楼听了,也很生气,立刻命人把车夫老吴喊来询问。老吴讷讷地,虽然不想出卖明诚和明台,不过毕竟还是自己的饭碗要紧,在明楼的逼问下,只得说出两名少爷去武馆习武的事情。
明诚和明台今天随了王师傅去山上的林子里练武。如今秋叶落尽,冬日将至,王师傅顺便砍一些柴火回去备用。等到大雪封山,再进山砍柴就不方便了。
明诚和明台一人拿了一根木棍在空地上比划,王师傅店里的一个伙计颠颠地跑过来,对王师傅道:“师父,不好了,明家的大少爷来店里要人来了。”
明诚和明台立时就傻眼了。可不是嘛,大姐说过大哥这两天就要回来的,他们怎么就给忘了呢。
王师傅忙对明诚和明台道:“那你们两个快回去吧,回去晚了,你们大哥再把我那个小店给拆了。”
明诚和明台本还想指着王师傅能在大哥那里说上一句两句好话呢,哪知道王师傅却是明哲保身,根本就没打算出头。
明诚和明台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回去了。到了王师傅的店里,明楼已经回家去了,明诚和明台只得又往家里跑。
明诚和明台体质再好,连跑带吓的,到家门口的时候,腿就都软了。
进了大门,大姐明镜端坐在沙发正中,大哥明楼穿着笔挺的西装,就站在大姐旁边。
明诚和明台默默走过去,不用等大哥大姐吩咐,就乖乖地跪了下去。
只是他们这一跪下去,大姐明镜的怒气立刻就被点燃了:“好啊你们,有出息了,敢撒谎逃学了!”
明诚和明台除了低头认错,什么也不敢说了。
“这是谁的主意,说!”明镜让明楼去楼上家里的小祠堂,取了祖上传下来的马鞭,点着明诚和明台。
明台吓坏了,直往明诚身后躲。明诚坦白道:“是我的主意,是我带明台去学武的。”
明镜的马鞭落下来,狠狠地抽了明诚四五下,明诚不敢动,也不敢躲,只是咬紧牙关挺着。
马鞭是熟牛皮缠绕的,明镜虽是女子,将马鞭抡圆了抽下来,仍是一下就起了一条血檩,痛得明诚直哆嗦。
“大姐,您饶了阿诚哥吧,是明台自己要去的。”明台虽然害怕,还是向大姐求饶道。
明镜将马鞭抡起来,可是看着明台那吓得煞白的小脸,到底还是没舍得抽下去。
她不由又骂明楼道:“亏你还总是说阿诚懂事听话,你瞧瞧,他的胆子有多大,自己翘课也倒罢了,还把明台都带坏了啊。”
明楼自然也是生气,走过去接过明镜手里的马鞭道:“是明楼疏于管教,大姐别生气了。”
明楼看着明诚道:“阿诚,你去我的书房跪着去。”
“是。”明诚应了一声,站起来,往楼上大哥的书房走去。
“明台给我跪到院子里去,没我的吩咐,就是腿跪折了,也不许起来。”明镜喝明台。
明台应了声“是”,可怜兮兮地看了看大姐,明楼冷冷地道:“怎么,不想。”吓得明台连往院子里去了。
明诚跪在大哥的书房里,很是忐忑不安。刚才被大姐的马鞭打到的肩膀和手臂,依旧痛得厉害,不过,他知道,大哥那里还有更惨烈的责打在等着他呢。
明楼走进来时,明诚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衣服脱了。”明楼冷喝。
明诚穿着黑色的学生制服,这是学校定制的,也是明诚最喜欢的服饰。
明诚不敢违抗大哥的命令,脱去上衣,又褪去长裤。初冬的天气,屋子里的温度很低,明诚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亦或是怕羞,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跪好了。”明楼喝着,手里的棍子已经抡圆了打了下来。
“啪”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