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只一滴药,便足够她睡下好几个时辰了,完全用不着担心。”说着,还淫笑着在溶月纤纤细腰上掐了一把。
溶月费力才遏制住心中涌上的怒火,心中只恨不得把那人剥筋抽骨才好。
那人又啧啧了一声,语带惋惜,“你是没看到,这小娘儿们长得有多俊俏。也不知那雇我们的人怎么狠得下心叫我们划花她的脸去。”
溶月一惊,脊背上凭空生起一股凉意。
居然要叫人划花自己的脸!
她心中已隐隐猜到此事是何人所为,浑身止不住颤抖起来。明明外头还是艳阳高照,她却觉得刚从冰窟中出来,从脚底凉到了心里。
同自己结仇的人总共不过那么几个,划花脸这种做法一看便是女人的手腕。
萧姝瑶!
她默念着这个名字,心尖颤了颤。
自己果然还是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就为了一个得不到的萧煜,她竟对自己下此狠手!
耳边淫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一凛,回了神。
“换了我我可是下不了手的,哎,你说,反正她最后也是要被咔擦的,不如咱们先享用了……”
“别瞎想!”另一人厉声喝止道,“不管是你肩上这个,还是雇我们的那个,看起来来头都不小,你别引火上身了,赶紧把她交到老大手里拿到自己那份钱才是正道。”
那人嘟嘟囔囔了几句,却也不再做声,又急急朝前奔去。
溶月心头愈发焦躁起来,看来为今之计只能先拖着,拖到哥哥他们发现自己不见了为止。
她一狠心,刚要按下腰上的按钮,突然听到一阵刀剑相击的声音,不由浑身一震,难道来救兵了吗?
溶月透过袋上的小孔费力地瞧着,发现果然不知从何处来了个黑衣男子,只是缠斗之中看不清面容,浑身散发出一股肃然之气。
这人是来救自己的?
溶月不敢耽搁,将暗器口对准身下之人的颈部用力按了下去,一道银光闪过,那人闷哼一身,软软地倒了下去。
那正在打斗之人听得动静回身望来,不由一惊,虚晃一招就要刺来,黑衣男子哪能容他抽身,软剑一抖,如银蛇一般又缠了上去。
趁着这会功夫,溶月急忙从麻袋里钻了出来,远远立在一旁瞧着形势。
那掳他的男子武功本就不如黑衣男子,似乎手臂又受了伤,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起来。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个旋身便朝溶月而来。
溶月大骇,后退几步,手中的鞭子正要挥出,突然一道劲风刮过,腰上已缠上一只温暖的大手,长臂一勾将她带入怀中。
闻着鼻端熟悉的温凉气息,溶月怔忪片刻,高悬的心却不由自主落了下来。
只听得耳畔有轰然倒地的声音,她回目一瞧,原来是方才举刀而来的那人已浑身血污地倒在了地上,满脸痛苦的神色,嘴里不住地呻吟着。
溶月回过神来,不由一阵后怕,小脸一白。
后背抚上一只大手,轻柔地替她拍着,又有低沉温柔的声音在耳边细细哄着,“别怕了,没事了。”
溶月略带委屈地抬了头看着眼前的萧煜,瞳孔中碧波深颤。
这个男人,总是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瞧见溶月一双美眸轻颤,眼中水波荡漾,鬓发有些凌乱,绿鬓醇浓间却反而显出些韵致楚楚的气韵来。
萧煜突然觉得手中搂着的小蛮腰有些热意灼人。
“萧煜,你怎么会在这里?”溶月凝视着他,眉头紧蹙。
虽然芗山离闲王府并不算远,但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赶来,算一算他在自己刚刚被掳走之时就该出发了。难道……
溶月脑中一个猜想一晃而过,偏了头去看先前那个黑衣男子。
果然!
瞧着那男子有几分面熟的样子,溶月微微一回忆,便记起了他是谁。
天佑!当初在法兴寺时见过的萧煜暗卫之一。
溶月一时间懵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
论理,她该生气的,萧煜不经过她的同意便私自派暗卫跟着她。可是,瞧见萧煜深深墨瞳中满满的担忧之色时,她质问的话又怎么也说不出口。
今日若不是他,若不是天佑,她这会早该落入歹人之手了。
只是,一想到他背着自己如此行事,心中仍有些堵得慌。
溶月微叹一口气,垂了眼脸,淡然地退出了萧煜的怀抱。
萧煜怀中陡然一空,心里顿时空落落的,瞧见溶月面上的表情有些郁郁,似乎想到了什么,急急解释道,“阿芜,你听我说……”
“还是先把这两人处理了吧……”溶月袖手而立,侧了头,淡淡道。
萧煜眼中神色一黯,知道阿芜还是有些恼了,抿了抿唇,看向天佑。
“怎么回事?”
天佑便把他怎么发现这两个人,怎么与其打斗,怎么发信号的事说了一遍。
“天剑,天机。”萧煜皱着眉头出声,下颚轮廓紧绷,明显可见心情不佳。
又有两个黑衣人应声出现,都是些上次法兴寺的熟面孔。
“把这两人压下去拷问,看是谁胆子居然这么大!”萧煜语声似冰冻千年的寒冰,便是熟悉他的几个暗卫也不由抖了一抖。
“不必了,我知道是谁。”溶月淡淡扫一眼地上的两人,语声清冽,但带了一丝平日里没有的疏离。
萧煜心中有些涩涩的不是滋味。
他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