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回得了过去,回不了当初。有些人、有些事,一转身就是一辈子。人生总是跌宕起伏,你再怎么留念曾经的一切,却如黄沙,从指尖流逝,错过的,后悔的,只能成为心底的一道伤疤,抹不掉,去不掉。——天心
孤寂的笑声回荡在每一处,惊起了一群群的海鸥。他的嘴角流下越来越多的鲜血,洒在他的衣领上,喷洒在天心的衣裙上。
视线越发得模糊朦胧,耳边回荡着清冷的笑声。
“你是翼天的弟弟吧,你好,我是素素,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一身紫衣女子笑颜如花,温暖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宛如天使。
他仰着头,坐在轮椅上,痴痴得看着眼前的美人,眼角的红色泪痣越发的妖艳,白希苍白的俊脸微微酝酿了淡淡的红晕,又带着丝丝的自卑,低下了头。
古传,双生子若有一人含红泪痣,视为不祥。而他,便是传说中那个不详的孩子,从出生到现在一直禁锢在一方之地,幸好有哥哥的保护,才避免了死亡。一直来看他的也就是哥哥了。
“咦,我终于知道你和翼天哪不一样了?”美丽的女子指指他眼角的泪痣,“你这长了颗泪痣。”泪痣很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他的俊脸因为女子的话惨白而自卑,慌乱得捂住眼角,诺诺得开口,“我是不祥之人,你快点离开吧。”
女子微微一笑,“这颗泪痣很漂亮,别担心,以后我和翼天会保护你的。”
他仰起头,惊愕得仰视着漂亮的女子,久久没有回神······
他眼前的画面一转,女子绝美的容颜再次展现。
一身白色婚纱,绝男腋#依靠在身边俊美男子的肩头,他们相视一笑,满满的幸福和爱恋。
他躲在阴暗处,痴痴得看着他得哥哥和他的嫂嫂,自卑的心底蔓延出一丝的嫉妒和伤感,卑贱如他,怎么配得上她,哥哥才是她的良人,心,一点点冷却,冰蚕了他的灵魂和心。
“瞿天,我和翼天终于在一起了,你会祝福我的吧。”女子娇羞的脸上带着对未来幸福生活的向往。
他一怔,嘴角的苦涩掩藏,平静的眸子遮掩了一切的光辉,伸手为她披上头纱,那一刻,天下的风景也比不上这一刻的娇美。可是,这样的风景不属于他,也不会为他停驻。
“会。”他轻轻点头,目光淡淡。
“那你怎么还不叫我‘嫂嫂’?”女子眨巴着美丽的眸子,笑语盈盈得看着他。
藏在衣袖里的拳头渐渐捏紧,她的话何其的残忍,硬逼着她改口,她可知,爱她的,不只是哥哥,也有他啊。
“嫂嫂,”他终是唤出了声,却字字滴血,暗暗唤着她的名字——素素。
他亲手将她的芊芊细手放在哥哥的掌心,看着他们亲昵得亲吻,拥抱,而他躲在暗处苦苦挣扎。,他不忍心夺他之妻;那也是他最爱的女人,他害怕她的抗拒。他掩埋下所有的心绪,却在暗处留下血泪。
往昔的记外的清晰。他还记得······
那一年,那一夜,阵阵的尖叫声划破了天际,她阵阵的哭泣声,纠痛了他的心,可是,他做不了任何事,只能躲在暗处为她祈祷。
孩子的啼哭声响彻了整个萧氏,手中被他捏碎的蔷薇落了地,掌心被刺开的鲜血一滴接着一滴落下,染红了他的衣角。风停了,雨停了,他转过轮椅,缓缓推进黑暗里,他的世界里。
她抱着孩子出现在他面前,不再是那个凄惨憔悴的女人,还是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眉宇间蕴含着慈母的温柔。
“瞿天,你看。”她献宝似的将怀里的孩子递给他,“你抱抱她。”
他的手像是受到了惊吓,拼命得往后缩,是她一点一点教会他抱孩子。
软软的小身子动了动,他僵硬着身子,眼睛惊恐得瞪着怀里的孩子。终于,,孩子的眸子缓缓得睁开,墨色的凤眼与他极其的相似,与他相似的五官,纷嫩的唇瓣裂开,甜甜的微笑对着他招呼。
他的心软了,仿佛这个孩子就是他和素素的孩子,那种身为父亲的感觉喷涌而出,颤巍巍得伸出手指,放到她的唇边。
小小的嘴巴张开,含住了他的手指,轻轻得吮吸,可爱得如刚出生的小猫咪,他的心仿佛一瞬间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膨胀了,呆呆的样子哪有小叔的样子。
“素素,她······她含我的手指了。”他呆滞又无措,心底念着千百遍的名字脱口而出。
幸好,她未反应,只是微微一笑,逗弄着怀里的孩子,“瞿天,宝贝喜欢你。”
阳光暖暖,漂亮的花园里一个苍白瘦弱的男子,一个绝美的女子,还有一个可爱的宝宝,看起来,是多么温暖的一家人。
可惜,这只是个梦,遥不可及的梦。
“素素,”与他一模一样的男子含笑走到女子的身边,恩爱得搂住她的腰肢,唤着他的名字,“瞿天。”
他灿烂的笑容渐渐缩小,干涩到了极点,那是皮笑肉不笑的强笑,终究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
“瞿天,给宝贝取个名吧。”哥哥接过他怀里的孩子,像模像样得抱着孩子,姿势比他好,是个好父亲。
可是,孩子不给面子得哇哇的大哭,哥哥变了脸色,她接过孩子,心疼得哄着,依旧没有效果,最后孩子还是回到他得怀里,终于不哭了,安静得像个天使,眨巴着漂亮的凤眼,裂开嘴笑了。
他的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