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哑然了。在爱情里,从来没有先来后到的规矩,爱上一个人是命中注定,是无形中上帝的安排。
他苦笑了,也释然了,“没事eads;冷漠冰山遇见公主沫。”他的话刚说完,干涩的薄唇上印上了一抹软软的冰冷,香气弥漫。
他的眸子睁得很大,看不出一丝光彩,心也安然了。
“连,我们结婚吧。”她的眼眶湿润,一吻完毕,脱口而出。
站在不远处的人面色灰白,而祁连也睁大了眼睛。
她扯过一根狗尾巴草,编成了一个戒指,摘掉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塞进祁连的手里,“祁连,你愿意娶我为妻吗?生生世世永不弃离。”
他的手颤抖,抚摸着掌心里毛茸茸的狗尾巴戒指,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心心,让纳兰邪过来。”
天心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却抬起头看向不远处苍白的纳兰邪,贝齿轻咬,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喊他过来。
清贵的身影一步步靠近,直到站在他们两个人面前,那双紫黑色的眸子蕴含着无尽的悲伤。
祁连摸索了一会儿,才费力得抓住了他的手,把狗尾巴戒指塞进他的掌心,声音微弱,“给·······给心心······戴上。”
纳兰邪的眸子里一片复杂,同样的,天心也震惊了。
“快点~~~~~~~”他喘着气,催促着纳兰邪,灰色的眸子睁得老大。
纳兰邪牵起天心的手,把狗尾巴戒指戴入她的无名指上。
“戴上了。”纳兰邪一如既往的冷音。
祁连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握住他们两个人的手,交叠在一起。
“纳兰邪,一定······要给······心心······幸福。”他的声音越来越轻,灰色的眸子盯着纳兰邪,等着他的回复。
纳兰邪深深得看了眼天心,缓缓开口,“我们会幸福的。”
他放心了,无力的手放下,气息越来越微弱。
“心心,我好累······想睡了。”他的眸子渐渐合拢。
“不要,连,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她的眼里满是惶恐不安。
“心心······不要生······纳兰邪······气,还有,我····爱——”他的身子微微一抬,眸子合拢,最后一个字咽在喉间,再也不会吐出了,苍白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恍如睡着了一般。
“连,连。”她抱起他的头,泪水哗啦啦得落下,心,空了一块,“连,别睡。”
他不再回复她了,再也不会对她微笑了,也再也不会逗她开心了。
“连,你醒来呀,我们不玩了,你醒来,你还没娶我为妻。连,求你醒来。”她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抱着他渐渐失去的温度的身子。
纳兰邪站在一旁,眼角不由自主得落下泪,他知道,那是祁连的泪。
樱花凤舞,在樱花盛开的末尾,他从这个世界上陨落,在樱花中消散,在她的怀里逝去。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一个叫‘祁连’的男人,会喊她,我的心心·······
夜色很凉,她的身子更是冰冷,缩成一团,怀里抱着一个骨灰盒,躲在角落处瑟瑟发抖。
纳兰邪站在门外,安静寂寞,手里捧着一本厚重的本子,目光沉寂。
他知道,她在恨他,恨他欺骗了她eads;来不及说爱你。
“少爷,少夫人还是不肯出来吗?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张嫂端着饭菜上楼,站在纳兰邪的身旁,眸子里含着担忧,对上纳兰邪的眸子,叹了口气。世事难料,谁会想到捐给少爷眼角膜的人会是他的情敌。
纳兰邪的眸子闪过一丝心疼,拳头捏紧,有了决定,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张嫂,你先下去。”他看着张嫂离开,才强制打开了门。
房间里昏暗至极,没有一丝亮光。他按下开关,房间瞬间变得刺眼,躲在角落处的人缩了缩。
他的狭眸猛然一缩,心疼蔓延开来,快步走过去,抱住天心。
“放开我,放开我。”她挣扎着,敲打着他,又小心翼翼护着怀里的骨灰盒,凌乱的长发粘在脸颊上,眼眶红肿不堪。
他的力道极大,狠狠得抱住了她,束缚了她的双手,“老婆,别哭。”
——心心,别哭。
两句话神奇得重叠在一起。她不哭不闹了,漂亮得凤眼紧紧得盯着眼前的男人,两张脸渐渐重合,她伸出手,抚着他的脸颊,嘴角有了一丝笑意,“连。”
他的身子一僵,眸光变得格外的深沉。
“连,我就知道你没有抛下我的。”她笑着扑进纳兰邪的怀里,而他的手是僵硬的,没有和往常一样抱住她。
他的眸子里闪过复杂,闭上了眼,又再次睁开,有了一丝狠意,拉开她的身子。
“连,你生气了?”她软软的嗓音里带着小心,晶亮眸子一闪一闪
他的薄唇轻启,散发着寒意,“萧天心,你看清楚了,我是你的丈夫,纳兰邪。”他的食指和大拇指扣着她的下巴,逼她看清人。
她的面色一僵,神色黯然下来,泪也随即落下,抱紧了骨灰盒,眸子落在上面,自嘲的笑,“是啊,他死了,就在我的怀里。”
纳兰邪愤怒了,抓住了她的肩,“萧天心,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他愿意看到的吗?”他把厚重的本子扔给她,一份信扔在上面。
“这是他要给你的。”
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