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苏怒瞪苏清,苏清感情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墨元帅看到萧寒苏瞪着苏清的目光,瞬间也明白了,虽然苏清的办法是不错,反正是他们自己拿的主意,事后又受了罚,加上差事办的好,就算敌方想拿这个来做文章,那在兵士的心里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相反的,连孩子都可以为了景朝而不顾自身的安危,他们这些做大人的,难道还要在孩子的面前认怂吗?这样一来,不但起不了反作用,还会让兵士们对景朝的未来更加有信心。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们这趟的差事办的好,若办不好怎么办?
而墨元帅迟疑的是,他们毕竟还是孩子,虽然每个人的身手都不错的,但凡事都有个万一,若他们有个什么意外可怎么办?他怎么向几个孩子的家长交待?
想来想去,墨元帅也拿不定主意,因为他知道,他若是反对,这群孩子说不定真的会私下跑去,他们对事情的执着度,他可是看在眼里的。
退一步讲,就算他不知道,他私下也问过墨煦,墨煦说过,他们都是那种一旦决定了什么,便是九死不悔的人!
而且机会只有这一次,错过了,可就真的错过了…。
该怎么办?
最后墨元帅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他还是在乎国家大事的,“这件事,本帅不答应!尔等若是不听话,到时候本帅就绑了你们去军前处置!也让人看看,不尊军规是什么下场!”
意思就是要杀鸡儆猴了,是吗?
苏清和萧寒苏,墨煦,穆雨辰四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低头,但却在心中达成了一致。散了之后几人私下开始商量气了大计不提。
墨将军看着所有人都走了,他才问:“父亲,您难道不担心吗?这群孩子既然把计划都说了。可见他们心中定是会有周详的计划的,就算您不同意,他们还是会去的!”
墨元帅笑了笑:“我何尝不知?可刚刚众将军都在,谁能保证不被下面的人知道?我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这场战事已经拖的太久了,眼看着秋天就过了,过了秋就又要一年了,咱们耗不起了。”
墨将军恍然:“父亲,您是故意的!”
墨元帅望向几个孩子的营帐:“希望他们一切顺利。平安归来吧!老大,你去安排点事…”
……
静谧的山道间,小草已经开始枯黄了,花儿也落了。
风吹过,蒲公英的种子随风四散,在天空中飞舞,飞的远的,就如雪花一般消失在天际,飞的近的,就像调皮的精灵一般。飘来飘去。
一群孩子们躲在两侧的山道里,诺风则去打探消息去了。
苏清想,这样的情景本该是和谐安详的,但此刻却注定不会平静,甚至可能会有一场杀戮。
不多时,山道间传来一声鹧鸪鸟的叫声,苏清和墨煦对视一眼,已经有了默契,看向山道的另一侧,萧寒苏和穆雨辰躲在暗处。也早听到了鹧鸪鸟声,两人将黑巾罩上。
轱辘,轱辘。哒,哒。哒。
车轱辘声合着马蹄声渐渐靠近,苏清打了一个手势,突然对方的马就被绊住了,向一边趴去,而一旁的人见势不妙,立刻提起佩刀神情肃然的戒备。同时大喊:“有埋伏,大家小心!”
如此看来他就是这批粮草的押运官,段帅咯?
段帅长的人高马大的,身材健硕,却不粗犷,面容也算俊朗,只是人比较黑,双眼精明。
他警惕的看着两侧,哼了哼道:“朋友,既然朋友有心,何必藏头露尾?出来见一见又何妨?”
苏清起身,先是掸了掸身上的灰土,她面上罩着半截面具,只将嘴巴露了出来。
她走到路中间,小小的身子却放佛把道路赌个死死的一般,“嘿,打劫!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胆敢说不字,上前揪脑袋。死在荒郊外,管宰不管埋!”
段帅额头滑下三条黑线,这哪来的小孩?竟然还学人家打劫?
他以前总从这山道上押送粮草,从来没见过有土匪,他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单身的孩子,他一身夜行衣,显然是有备而来。
突然段帅注意到他的靴子,那是景朝军营里的花样。
他呵呵的笑了:“你们景朝军营里是活不下去了吗?都跑我北齐来撒野来了,打劫?”段帅回头看了看自己带着的人和粮草,“我们这么多粮草,你来了几个人?能运走吗?要不要我们帮你运啊?哈哈…”
听着段帅放肆的笑,苏清眨了眨双眼,然后故作孩子气的说:“我就说不好玩么,你非要来!”
苏清刚说完,段帅就看到从另一侧的山道里又走出来一个人,他比眼前的孩子高了许多,面上罩着黑巾,但他那一双凤眸真是漂亮。
“段大人,我等听说你被你们北齐皇帝给贬了,甚是好奇,于是过来看看,怎么过来看看你,顺便跟你开个玩笑都不行了?恕我不知道段大人竟然是开不起玩笑的!”
萧寒苏一开口空气中放佛飘着雪一般,让人不禁颤抖了一下。
段帅看着面前这一高一矮的两个孩子,虽然他不知道他们是谁,可有一点能确定,他们定是景朝将门之后,但还这么小就敢上了战场,还敢深入敌方,胆识不小,只是有勇无谋!
旁边的人喝道:“大胆,我们段大人的事也是你们能议论的?快快让开,否则…”
段帅伸手阻止了他继续说,“如果你们来是为了抢夺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