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担心和害怕。
他是知道的,苏清作为女孩子,就只有纯鸯和莹莹两个朋友,其他人都在误解苏清,哪里肯跟她来往?其实苏清是很寂寞的吧?可如今她仅有的两个朋友,却可能因为他和墨煦的喜欢而失去。她就算不会怨怪他们,可她心里会好受吗?
穆雨辰闭了闭眼。到底是他考虑的不周到。
“妹妹,我懂了,我会好好的对待纯鸯的,就算是为了苏清和你。我也会努力让自己真正的接受她,可你总要给我时间吧?”
穆雨莹点头,哥哥,希望你真的做到,只要你做到了,现在的纯鸯就会变回原来的她。
她转身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哥,纯鸯已经知道你喜欢落落了。所以…”
穆雨辰道知道了,然后穆雨莹就离开了。
这一夜,穆雨辰彻夜未眠。他独自在房顶喝酒,看着夜空,心里的愁苦绝对不亚于墨煦。
……
镇国公府,外书房中镇国公坐在书案后,墨大老爷和墨煦则低头站在书案下方。
“煦哥,还不打算说吗?你觉得咱们可能害她吗?她。就是苏清,对吧?”
虽然是问句。可镇国公说的很肯定,他看过苏清的功夫,那天皇上大婚他见到苏清落的功夫,心中就已经肯定了一半了,再加上后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包括王府出的事,琛亲王回京,苏毅的大力支持,这一系列联想起来他就更加肯定了。
惟独他不理解的一点是,苏清不是一个怕打雷的孩子,那天怎么会那么失态呢?
墨煦不说话,镇国公唉了一声,“我给你的玉佩,你弄到哪去了?”
墨煦抬头看了看镇国公,“给…送给苏清…落和寒苏当,当新婚礼物了。”
镇国公抬头看着墨煦,笑了笑,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小子开始把玉佩给了苏清,肯定是有着别的打算的,可后来圣旨下来了,他就只好说成是当新婚礼物的。
他不满的看了看墨大老爷,“瞧瞧,这就是你的儿子!死脑筋!”
墨大老爷尴尬的辩驳,“父亲,那个…儿子是随了您,然后煦哥才随的儿子…”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不是镇国公那么痴情,墨大老爷也不会继承了他痴情的性子,墨煦也不会了。总的来说,都是镇国公的错!
镇国公抓起砚台砸了过去,墨大老爷头一偏就躲过去了,笑话,这要是真砸着了,还不被父亲给骂死?连一个砚台都躲不过,有什么资格带兵?
“煦哥你先出去吧。”
墨煦得了吩咐转头走了,当真是雷厉风行!
镇国公嘴角抽了抽,看来墨煦这是想走好久了,“老大,你回去跟你媳妇说,就说咱们家现在兵权在握,实在不适合跟同样有着兵权的平北侯府联姻,所以跟穆家的事,告诉她别想了。”
墨大老爷称是,转而又问起了该跟谁家联姻,以墨煦现在的样子,他肯定谁都看不上的。
镇国公笑了笑,“是吗?谁都看不上?我记得平北侯手下有一个将军姓秦,因是常年驻守边界,所以便在豫州安的家,只三年前带着全家来京城一次,听说他只有一个女儿爱若珍宝,我还听说他可是将女儿带在身边做男儿养,虽然从未上过战场,可也是胸有大志!”
“既然煦哥是喜欢这类的巾帼英雄,说不定那秦家的女儿能入他的眼,就算不行,也当是让他到平北侯手下历练了,正好让他离开一段时间,省的总是见到那人反而忘不了。”
墨大老爷当下就明白镇国公的意思了,自然是打着去历练的旗号,相看秦家的姑娘,两人若能看对了眼自然是最好不过的,若不能,就只当是去历练,顺便熄一熄墨煦的心,也没坏处!
“是,儿子知道了,那就等…等平北侯世子大婚后再去吧,儿子先给平北侯去封信交待下。”
镇国公点头,墨煦这个孩子,太过痴情也不是好事,如果他可以放下过去,接受别人是最好的,若不能,他们也不能逼着他娶别人吧?
唔,这事他和他大儿子办不出来,可他这个大儿媳妇可就不一定了…
想到这镇国公又附加了一句,“告诉你媳妇,就说煦哥和穆家姑娘八字不合,再加上我也不满意现在的煦哥,让他从战场回来后再考虑成亲的事,男子本就该先立业,再成家!”
墨大老爷暗暗的撇嘴,父亲,这话别人说还行,您还是不要说了,毕竟当年您老那么小还没立业的时候,就已经成家了,您说起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呀!
……
时间过的飞快,纯鸯大婚苏清自然是高高兴兴的出席,她看到穆雨辰虽然面上的笑容多少有些勉强,可对待纯鸯的态度却跟以前不同了,起码他知道护着她,比如跨火盆的时候,他会出声提醒她小心一些,进正厅拜堂时他会提醒她小心门槛,送入洞房时会顾着她走路…
对于这一变化苏清很高兴,起码有一个好的开始,她相信,假以时日纯鸯会用她的实际行动证明,穆雨辰选择她没有错,之后她随着穆雨莹一起去闹了洞房,弄的纯鸯羞得不敢抬头。
快散席时她听谷蓝说,在外院的萧寒苏喝多了,多到连杯子都拿不稳了,走路也是摇摇晃晃的,他却不肯承认他醉了,还吵着要找苏清赶紧回府去…
苏清也没在意,喝醉的人有几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