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鸯远远的看着那抹背影,看着她在驸马府门口站定,纯鸯很奇怪,落落干什么来?
接柳雲天吗?
可是柳雲天是靖安侯府的人,落落现在是哲肃王府的人,再怎么也轮不到她来吧?
正在此时,一支冷箭向纯鸯射了过来,月芝扑身去挡,结果箭就射在了月芝的身上。r>
纯鸯看着月芝瞬间流出来的血,她吓得只尖叫一声,就不知作何反应了。
好在对方只放了一箭就离去了,车夫赶紧扶了纯鸯和月芝上车,载着她们离开。
纯鸯掀开车帘看向驸马府门口,一个黑衣人去到了苏清的旁边,似乎还说着什么…
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难道是她让人做的?可她这么做是为什么?
难道她想要杀自己?
纯鸯被她的这个想法震惊了,她跟苏清自小相识,苏清是什么样的人她还是了解的,她不会因为这么点事就让人暗杀她的!可是她现在看到的这一幕又怎么解释?
还有外面的传言,有道是无风不起浪。
她虽然不知道关于接回柳雲天的说辞是什么意思,可她知道柳雲天之前是失踪了的。
她一直认为是她父亲救了柳雲天,后来母亲中毒,柳雲天投桃报李,难道不是吗?
难道是她父亲扣留了柳雲天,苏家人为了接回柳雲天,才在母亲的饮食中下毒,最后由柳雲天出面帮忙解毒?
不,不会的,她父亲为什么要扣留柳雲天呢?
纯鸯抱着头,她想不明白,她不知道这其中到底缺少了什么。
回到侯府,纯鸯赶紧找了大夫来给月芝治伤,好在月芝的伤并不严重,纯鸯便让人好生照顾,而她则回了房。
她此时心里乱乱的,饶是她现在和落落已经断绝友情,却也不希望她的想法是事实。
……
驸马府,周驸马由琉歆公主扶着坐起来,鲁国公绕过屏风走了出来,“怀翊…”
周驸马哼了哼,“国公爷,您别叫我怀翊,我是真的受不起。”
只这么一句话的功夫,他已经气喘不已,他抚着胸前的伤口,眼神冷漠的看着鲁国公,他完全没想到他竟然派人来杀琉歆公主,他为了救琉歆身受重伤,鲁国公竟然装好心的来看他!
琉歆公主拉了拉周驸马,她不知道情况,还以为是政见上的矛盾呢!
鲁国公呵呵的笑了,然后走到一旁坐下,“公主,怎么这么小气,连杯茶都不给吃吗?”
琉歆一愣,因为周驸马代她受伤,她满心都在周驸马的身上倒是忘了待客之道…
她起身去给鲁国公沏茶,她心知肚明,鲁国公说这话不过是想要跟周驸马单独说话,不过茶她是必须准备的,这是礼数的问题。
看着琉歆公主走出去,周驸马双眼微眯,眼神阴鹫,“国公爷的心真是够狠。”
鲁国公笑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怀翊啊,你为了她都能把自己弄到这种程度,你让我如何放心呢?我不过是想要确定一下你说的话是否是真的。”
周驸马看着鲁国公的眼神如饿狼一般,要不是他现在身受重伤,他肯定会扑过去吃了他!
“哦,对了,怀翊,可不要妄想做什么,你的弱点实在太多了。这么多年和琉歆公主的相敬如宾,你对她多少都有些感情的吧?还有苏毅的夫人…上一次的事若你狠心一些,苏清落她怎么可能救得出苏夫人和苏三姑娘苏婉落?”
“除了她们…还有你的宝贝女儿。”
鲁国公说着起身,走到周驸马的跟前,居高临下道,“月芝可是你亲手送到她身边的。”
周驸马听到这话,呼吸有一瞬间停了,月芝…
是啊,当初他一心一意的为鲁国公办事,还帮着他培训了那么多人,可到头来,那些人真的成了他的爪牙,什么**************,纯属扯淡!
他们只知道谁给他们的利益最大,他们就为他办事!
说起来这样薄凉的性子,还不都是他教出来的吗?他终于也体会了一把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处境。
“国公爷!”他从枕头下拿出一个信封交给鲁国公,“这是我所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了,以后也不会了,希望你不要伤害琉歆和我的女儿。她们都是无辜的。”
至于赵茹…
苏毅会保护她的,如果他连她都保护不了,他又有什么资格做她的夫君呢?
鲁国公笑着接过信封,拆开看了看,然后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哟,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等人脉,竟然能查到这么多事!怀翊,这回的事,你可不要怪我,明明就是你先生了反心。”
说着他将手中的信一点点的撕碎,然后扔到火盆里烧了。
“怀翊,以后可不要轻易去查我,你跟我比,你输不起。”
周驸马知道,他在乎的东西太多了,除非这个世上没有了琉歆公主,没有了纯鸯,他才能真的做到狠心吧?可是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他就是拼死也会保护她们母女。
鲁国公见话已经说完,就准备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站住,“怀翊,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吗?因为我母亲是鲜卑族人,虽然是宇文家旁支,她的身份也是高贵的。可只因她爱上一个汉朝官员,便跟着他来了南朝,可是那个汉人却是寡情薄幸,他经常打骂我母亲。直到那一年我才七岁,母亲走了…”
“那个男人竟然又娶了一个正妻,娶也就娶了,可是他竟然说我母亲善妒,闹的后宅不宁,贬为了妾侍!她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