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他上车,然后直接一路奔驰,开上了公路。
到了四下无人的地方,我把他抓进了草丛里,解开了绳索。
现在是晚上,黑乎乎的,昏暗中大席忽然就一脚低踹,然后想抓住我,就这战斗力还想闹屁?我一个大嘴巴让他认清状况,力度尽量低,防止他昏过去。
大席躺在地上看着我,表情写着不懂,根本不知道怎么个意思,估计光线不够也没认出我来,只是问:“你是谁?怎么会在别人家里?想干嘛?”
还想吓唬别人?我摸了摸,兜里还有配枪,于是掏出来对着在地上的他,说:“这不是你该管的,警察干这种事,传出去影响不好吧?”
大席听到这里,愣了一会儿,说:“好吧,我认了,你要多少?”
我踹了他一脚,说:“不要钱,但你要老实交代,不然有你好看的。”
想想也是好笑,我穿着警察的衣服,戴着警察的帽子,拿着警察的枪,审问这个基本没怎么穿衣服的警察,在这里要澄清啊,没有行业污蔑跟歧视的现象和想法,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如有不快纯属意外。
大席看着形势,坐在地上,看着我,慢慢开始说起来:“她是权姐,我们副局的老婆,前段时间轮调从无心镇办案,由于史队负伤了,小周调颅虫资料,我们小组……这些你都不知道,总之,送过两回喝多了的副局回家,权姐也许对我有了好感……”
我想说你说的这些人我都认识好不,难道我肤色变黑,人变瘦,再加上天黑,你就不认识本帅哥了?于是又问:“老实说,你怎么想的,不好好说就把这些事儿给你抖露出去。”
大拿估计被这句给吓着了,看着天空,慢慢地说:“别这么做,说出去,权姐还怎么做人,她只是老公总应酬喝酒,所以把感情给了我,她是个好人……”
我打断他说:“总这么纠缠不是办法吧?出事怎么办,就像今天这样。”
大席苦笑了一下,说:“我也怕影响不好,离婚娶权姐肯定满城风雨,我们准备一起走,找个没人的地方生活。”
好么,怎么都是私奔的桥段,难道真是真爱无敌?我也管不了你们这些破事,自己的事都还一大堆呢,赶紧闪人吧。
想到这里,我放下手枪,说:“你们的私事,我不想管,不过我要借你的衣服跟车用一下。”
大席说:“难道我说自己一个警察被强盗抢了?”
我说:“不管你怎么说,放心,用完之后我会留下纸条说明,扔在有警察的地方。”
大席说:“那枪呢?这可是违法的,你要拿去干嘛?”
手枪对我没用,不过不能这就给他,于是说:“放心,枪我不需要,上车之后会扔到马路对面,你自己慢慢去捡吧。”
然后我掏出身上的钱包跟手机和钥匙,留下整钱放到口袋里,剩下有证件的东西扔给他,手机钥匙也给,不怕他现在打110,估计他丢不起这个人。其实穿他衣服也主要是我自己没得穿,不然也不会这么做,开车离开这还省体力,至于大席怎么编故事这是他的事情了,说挨抢了也是活该,谁让他自己有邪心,替别人老婆暖床。
我扭身上车,摇下玻璃的时候,把手枪扔到了对面的公路上,拧着钥匙打着火,开了起来。
半路上一边看车一边想笑,这个偷衣服事件算什么事啊,乱七八糟的,还替人顺带抓奸,不过话说回来,女人看来真是情感动物,缺少的只是爱,有爱就行了,有爱一切都好,为了一点点生命中温暖的爱,冒险的事也会干,她老公天天带着绿帽子也不觉得?好吧他上班就得戴绿帽子。
我车技确实糟糕,主要是没有车本,半路上遇到对面车还熄火了两次,其中有一次还有一辆慢开的警车,看到状况停了一下,冲我的车看了两眼,我冲他们挥了一下手,赶紧又打车启动,估计看我这身行头,不会下来查我的驾照了。
又往前开了一段路,觉得胃口空的疼,想到这么多天没吃饭了,居然没有太强烈的胃疼口渴什么的,难道身体真的发生了什么巨大变化,才会这样?不过变什么状态也是肉做的,总不吃,肯定会饿死的。
想到这里,下意识的摸了摸兜,大席无偿赠送的钞票还在,看到前面有一个村镇,赶紧找个饭馆吃点吧。
这个村镇跟上一个差不多,都是山间的片落型村镇,发展规模一般,饭馆都在路旁,估计也是主要揽客过路的行人司机,名字起得也是乡土山间气息浓厚,什么老吴大锅炖狗,挂着的小装饰灯泡只剩下不到三个还在亮,看着都是杀可爱动物的破地方,进都懒得进,又往前开了两步,有个小店的地方,于是下车进去了。
现在的时间段应该是晚上八点半左右,可是这里很冷清,根本没人,我自己找了个靠着墙角的桌子坐下,根本没人理,清清嗓子喊好几声服务员,才有个大婶过来。
这大婶苦瓜脸,一脸的笑模样都没有,拿着一张油乎乎加黑乎乎的单子往桌子上一放:“点吧。”
好吧,就这服务态度,就是皇家大酒店也能给你整黄了,那脸比冻屁股都凉,就这气场应该干殡葬,绝对对口高大上。
我捏着黑纸单子的角翻了翻,看看也没什么菜,想到自己几天没吃什么,使劲一吃肯定不行,直接就得撑死,先来点稀粥合适,于是说:“来碗稀一点的粥吧。”
苦瓜大婶收回单子,面无表情地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