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去看看吧……”表哥这么被架着,脚底下也不好受,想赶紧找到老伯好弄点药什么的。
于是,我们奔第一间屋子走过去,走过去一看,很是失望,或者说相当的失望。
第一间屋子的门关着,比我们那屋子的门好,但是也好不了哪去,上面还挂着锁,不过就是虚挂上,没掐死,能摘下来,问题是,这大晚上的,老伯难道还不在这?
我们三个互相看了看,表嫂先说话了:“要不咱们进去找找药品吧,先包扎。”
想想当时的状况,也确实是一时的权宜之策了,老伯虽然不在,进去万一人家回来撞到有点费口舌解释,但是我们情况紧急,总不能让表哥在这疼的呲牙咧嘴,现在的状态,杂货室,厨房,客厅,这地方都不是放药品的地方,只有他们的卧室,没准为了防山里毒虫或者急性伤病啊,感冒什么的时候需要准备药品。
我们把锁摘下来,又放在门鼻儿上,然后,搀扶着表哥,往里边走。
采光实在太差,用手机的屏幕照明果然还是没有用电灯的光亮和好找。先在靠墙的那张桌子的抽屉里翻了翻,果断没有,再往前走,人家的两个柜子这次是真真切切地锁着呢,我们不是专业人士,除了砸开,很明显没毛别的技术了。
“你们看,床上是不是有人?”
表哥一说话吓了我们一跳,往床上一看,被子高起来一大块,确实好像一个人在睡觉,问题是,连头带脚都蒙着呢。
这么蒙着睡觉,估计会闷死,难道是老伯的老伴回来了,身体不适在发汗,老伯出去买药,一慌张把门用锁头挂上了?可是连头都闷着不不叫事啊。
我一半好奇,一半好心,告诉表嫂先扶着表哥,去把被口给掀开。
只掀开了一半就吓一跳,赶紧往后退一步,被子就这么一半开,一半盖得姿态呆着。
被子底下,根本没盖人,放着一口不算太大的棺材!
棺材东西走向,大漆没什么光亮,发着暗暗的乌红色,只比人大不了多少,然后盖上被子,就好像一个人在那躺着。
“怎……怎么会有棺材?”
表哥一边好像在自言自语,一边好像不知道在问谁?
这时候,表嫂“啊”的大叫一声,把我们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
表哥用手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慰道:“别害怕,一口棺材而已。”
这当然是解心宽的话,这状况,谁会觉得不诡异呢?被窝里放口棺材,老伯这是怎么个意思?
可是表嫂的手机照明,照的是床铺后面的墙上,在墙靠近房顶的位置,挂着一张大照片,照片是黑白色的,上面是两个人的合影,一个人是那位老伯,另一个人是,是我们撞的那位老太太!而且,他们直勾勾的眼,好像在冲着我们笑!
“快离开这!”
表哥颤抖着说出了这句话之后,我们架着表哥跌跌撞撞地就往外走,或者说是往外小跑,在出门的时候,表哥甚至有点趔趄。
“表哥还行吗?”
我一边架着他,一边关切地问一句。
表哥咬着牙,还在坚持,甚至用伤脚也着地加快速度:“别管这些,先出去再说。”
我们借助手机的光亮,从第一间房子逃出来,然后又掺乎着伤员,往大门口小跑过去,身后第二间屋子的蜡烛就在身后,照射出我们并不明显的影子,夹杂着两旁窝棚里的木头,说不出的诡异跟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