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府说“苏小姐,很可能是苏氏抱来的弃婴。”
久家老太太说“是在溪边出生的吧,真是人如其名,一样水灵。”
这些声音撞在一起,渐渐的盖过了那些欢愉。
关于苏听溪的身世,一直都是笼在他心头的一片乌云。除了罗冉冉,他在这件事情上,也显得格外被动。
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尚是这样的不可接受,更何况是苏听溪本人。
他不能告诉她的,至少平白无故的不能。
也许,这得是他必须藏在心底一辈子的一个秘密。当然,前提是知道这件事的所有人都能沉住气。
可是,让他气馁的还有,他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知道这个秘密。
他总是这样,纵然无边的法力,可一遇到苏听溪的问题就变得束手无策,太在乎她的感受,反而让所有与她有关的决定都变得畏手畏脚。
“哎,那个女人是谁啊,看起来不像我们这儿的人。”
“你说溪岸对面的那个女人吧,肯定不是我们这儿的人,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太太。”
“你说她来这儿干什么呢?这两天天天都能见到她,默默的站一会就走了。”
“谁知道呢,有钱人的心思我们怎么知道,也许就是瞅着这里风景好。”
“……”
那些涴衣的妇女端着木盆挨个从江年锦的身边经过,江年锦往溪岸对面望了一眼。
果然,那里站着一个妇人,远远的看不清脸,可是他看得清她身后那辆车。
那辆车,当时还是他派人送去的……说是给她代步用,其实,不过就是为了讨她欢心。
她正望着眼前的小溪,怔怔的出神。
江年锦的呼吸滞了滞。
“你怎么忽然跑这里来了?”身后传来了苏听溪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抱怨,但听得出来她还是很开心。
江年锦又往对岸看了一眼,快速转过身去朝她走过去,他抬手轻轻的捧住了她的双颊稳稳的吻上她的唇。
“唉……”她的一声惊呼淹没在他的唇齿间。
听溪揪紧了江年锦的衣襟,他吻得好深好深,深的她快要透不过起来,只能闭着眼睛软在他的怀里。
哪怕心里百般不愿意,可她也没有力气推开他。
江年锦恨不能永远这样将她抱在怀里,好替她挡去那些残酷。
身后有车子发动驶离的声音,他心里的大石悄悄的落了地。
听溪终于推开了他,得了一丝喘息。
他抹了一下唇角,似乎还在出神,听溪没由来的更气。
这人,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意识到听溪正在瞪着他,江年锦才回神,他笑了一下,上前一步揽过了听溪的腰。
“这两天一直想做这件事。”
他说完,收起嘴角邪恶的弧度,又低头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