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告诉你干嘛?”听溪闷闷的白他一眼。

江年锦“嘶”的一声抱起了臂瞪着她“你说告诉我干嘛?这件事情本不用绕这么大个圈子,我可以替你解决。”

“怎么解决,你训斥沈庭欢几句,然后就这么过去了?”

听溪扭头不看他,江年锦这样的态度让她的情绪也忍不住涌了出来。

江年锦怔了怔,顿时茅塞顿开,他扬手把她圈进臂弯里:“听着这语气,是对我有意见很久了。”

听溪还是不看他,撇着嘴说:“这个沈庭欢欺负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哪次动她了?她之所以能在beauty盛气凌人,不就是仗着有你做靠山吗?如果我到你面前来告她的状,指不定你觉得我吹枕边风给她穿小鞋呢……”

听溪还未说完,江年锦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下来,他含住了她的话音,纠缠着不让她继续。

听溪胡乱的推开他,不愿意妥协。

“真酸。”他啧啧舌,抹了一下唇角。

“酸也是你自己找的,你要真的想娶我,就得做好我隔三差五打翻醋坛子的准备。要怕酸掉了牙,你不娶我不就好了。”

苏听溪难得傲娇任性,江年锦看着她这样却莫名其妙的有了好心情。她这样,还真有几分提前进入角色的状态。

之前是他放任了沈庭欢疏忽了苏听溪,她会觉得委屈也是理所当然的。若是换了其他女人,可能就这样暗暗的受了气也不敢吱声,可苏听溪竟然学会了反击,这女人,还真得如一色所说,别小看她了……

江年锦笑起来:“江太太放心,娶你过门之前必定整干净了这些花花草草。”

?

酒会还没有结束,关于沈庭欢被江年锦轰出beauty的消息就不胫而走。从休息室出来之后,苏听溪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和一色他们玩起了游戏。

江年锦一人提早退了场。

他匆匆走出大门,夜色已经很深了,天幕一颗星星都没有,暗的好像随时都会落下倾盆大雨。

阿府替他拉开了车门,他坐进后车厢的时候就听到了女人“嘤嘤”的啼哭。

沈庭欢正靠在后座上抹眼泪,听到他坐进来的声音,她瞬间扭了头扑过来。

江年锦推开了她,对阿府说:“开车。”

阿府发动了车子。

沈庭欢抽泣的更厉害,她脸上本该精致的妆容花了大半,在这昏暗的车厢里看起来有些狰狞。

“年锦,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江年锦一言不发的半倚着。

“苏听溪真的是个弃女,她配不上你,你也不是真的喜欢她,你之所以和她在一起,只不过是她长得像你未婚妻对不……”

“闭嘴。”江年锦扶额,按了按太阳穴:“你说够了?”

“我……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我做这么多还不是因为喜欢你。”她吸着鼻子,不停的抽着车厢里的纸巾。

江年锦却没有半点动容,只是说:“你在beauty的合约还有几天到期了。”

“年锦!”沈庭欢一下止住了哭,满脸惊愕:“你这是在赶我走。”

“不是赶你,只是自然的解约。你不会走得很难看。”

“你不要让我走。年锦,我不想走,求求你不要让我走。你想想ailey……”她的手又伸过来攥住了江年锦。

江年锦拂开了她:“我就是看在她的面子上,这些年一直都在纵容你。”

“是不是苏听溪让你赶我走的。”

“没有人能左右我的决定,沈庭欢,是你该走了。”

“不,一定是苏听溪,一定是那个小贱人……”

“闭嘴,下车。”

沈庭欢错愕的往窗外看了一眼,车窗外是川流不息的车流,她惊叫起来“你让我在这里下车!”

江年锦闭上了眼睛,阿府慢慢的靠边停了车。

“沈小姐,这儿不难打到车,您在这儿下吧。”

“阿府,连你都被苏听溪那个小妖精给迷惑了是不是?”

阿府看了一眼江年锦,他的眉头锁的更深。沈庭欢迟迟没有动静,阿府叹了一口气,推开车门,亲自下车给沈庭欢开门。

“沈小姐,请下车。”

沈庭欢惨白着脸,看着路灯下阿府的脸,也是冷冰冰的难看。

她赌气,不再说什么,推开阿府就跳了下去。

捷豹就这样在森黄的灯光下绝尘而去,她泪眼模糊,看着车尾消失在车流里,终于忍不住蹲下来嚎啕大哭。

豆大的雨点完全没有过渡忽然就落下来,砸在她的身上,她无处可躲,也不愿在这样狼狈的时刻求助谁。

沈庭欢拖着长长的裙摆,慢慢的走在雨幕中,像是一朵开败了的玫瑰。

她尤记当年遇到江年锦的那一天,天空也下着这样的瓢泼大雨。没想到时光这样惊人的相似,她与江年锦的始和终都要泯灭在这无情的雨里。

遇到江年锦前的那一段时间,是她人生的低谷。她和诺曼文森特来往慎密的事情被文森特太太吴敏珍抓到了把柄,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变着法的折磨着她,让她白天不敢安生,晚上不敢安眠。

那一天,吴敏珍更是欺人太甚的临时从她手上抢走了一个很重要的代言。为了那个代言她整整节食了半个月,只差临门一脚却吃了这样一个大大的哑巴亏,她气的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临入夜她又忽然狂呕不止,工作室的同事紧急把她送进医院,等到检查结果一出来,她更懵了。

她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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