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壶烈酒下肚,南宫梨雨和徐正闻已然醉醺醺的,瘫在地上不醒人事。乐—文林烈云看着两人,无奈地道:“你们喝得痛快,却麻烦了我。”
林烈云让店里的伙计取来醒酒汤,喂两人服下。此时正值夜晚,林烈云也不知把他们带到什么地方去好,只能在餐馆里等待南宫梨雨和徐正闻醒来。没想到两人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鸡鸣时分才醒来,林烈云就在旁边足足守了一夜。
南宫梨雨率先醒来,她原本想站起身,却摇摇晃晃地没站稳,一不小心就摔倒了。她的身体碰到旁边的酒罐子,弄出了极大的响声,把林烈云从昏睡中惊醒。林烈云赶忙上去扶住她,并无奈地道:“下次喝酒的时候少喝点,这次又把自己弄得醉醺醺的。”
“本姑娘喜欢怎样就怎样,就要喝,还要把这里所有的酒都喝光。”南宫梨雨还未完全清醒,嘴里嚷嚷着。
罐子里还有些剩余的醒酒汤,虽放了一夜已经凉了,但也总比没有的好。林烈云倒了一碗,让南宫梨雨服下。喝完汤后,南宫梨雨终于安静了下来,也不再吵闹了,倒在林烈云的怀里,没多久就沉沉睡去了。
“唉!又睡着了。”林烈云把目光望向倒在另一边的徐正闻。徐正闻倒是睡得沉,一直也没有醒过。
徐正闻对他们一见如故,林烈云总觉得怪怪的,心道:“城守大人不像是那种阴险小人,但他为什么总喜欢缠着我们呢?我记得当初我们在贝夏城时,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啊!”
就在这时,徐正闻的声音忽然响起:“林兄,你们先回去吧。”
林烈云闻之一愣,这才意识到徐正闻原来已经醒了。他摇头道:“我们怎么能把城守大人单独留在这呢?”
徐正闻缓缓从地上爬起来,道:“你放心好了,再过半个时辰,我的人就会过来接我。来夸父山庄也有好几天了,几乎每天晚上我都会来这里大醉,第二天早上我的手下就会过来把我接走。”
“原来如此。”林烈云点了点头。徐正闻身为四阶术者,本就有自保之力,况且这里还是陈国的地头,他怎么会有危险呢。因此,林烈云抱起南宫梨雨,朝徐正闻告辞后,离开了餐馆。
等林烈云走后,徐正闻那原本还有些迷糊的眸子忽然变得闪亮,再也不是那个迷迷糊糊的醉汉。他大步走到门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着人烟稀疏的街道,不由心生愉悦:“这次来去匆匆,希望下次再见,我们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此时此刻,林烈云和南宫梨雨早已消失在街道上,不久后,他们回到那间藏着通道的屋子。林烈云抱着南宫梨雨,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通道入口,接着在墙壁上敲了三下,等待里面的反应。
然而半刻钟过去了,里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林烈云以为陆平没听到,于是又用力敲了三下,结果等了一刻钟,却仍然没有反应。
林烈云大急,心道:“莫非出了什么事?”
他心急如焚,寻思着有什么进去的办法。其实并非是陆平不给他开门,而是此时陆平根本不在通道里面。
就在不到半个时辰前,有人亲自找到了他,让他传回去一条消息。陆平不敢怠慢,慌忙赶回去,把消息告诉凌封羽。
凌封羽听完了陆平的转述,沉吟良久,不作回答。倒是一旁的乐桦阳建议道:“洪得金如此急切地想要与殿下联系,一定是有紧急的要事。殿下不妨与他见上一面,听听他想说什么。”
“不可。”陆平立马反对,道:“洪得金为人狡诈,三番五次地欺骗我们,这次不管他说什么,殿下都请不要相信。”
两人各执一词,都很有道理,凌封羽开始犯难了。凌封羽缓缓抬起头,对陆平问道:“老婆婆现在在哪?”
陆平答道:“老婆婆传完话后,就独自离开了。末将想请她进来,她也不肯。”
“这是自然。”凌封羽点点头,没多说什么。他不出声,乐桦阳和陆平也不再多言,让凌封羽安静地思考。
又过了一会,凌封羽忽然站起身,对陆平道:“陆将军,你回去转告老婆婆,凌封羽一定会去。”
“可是”陆平大急。
凌封羽摆了摆手,道:“我这次前去,一是想听听洪得金想说些什么,二是想彻底与他断绝关系。那件事后,洛苍国可能会站在帝国这一边,我想与他从此划清界限。而且,就算我亲自过去,也不会再与他合作。”
听罢,陆平虽然仍心有忧虑,但总算放心不少。
又听凌封羽问道:“陆将军,林兄和南宫姑娘回来了吗?”
陆平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凌封羽微笑着摇了摇头,无奈道:“那小子也真是,居然一夜未归。陆将军,顺便去看看林小子和南宫姑娘回来了没有。”
陆平领命离去。凌封羽坐在凳子上,思索着接下来的打算。柳夕荑陪着他身旁,柔声说道:“羽,你在担心洛苍国未来的前途吗?”
凌封羽叹了口气,颔首道:“此次与洪得金见面,我们双方关系必然闹僵。而且父皇经过那件事后,已经决定要帮助帝国,不久前派出大使与帝国一方谈判。洛苍国加入战争,不可避免,只是前途叵测,我不得不忧心忡忡啊!”
“洛苍国介入战争,这是一早就料到的事,为此国内经再这一年多里,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羽不必担心,水滴石穿、柳暗花明。”柳夕荑温柔劝道。
凌封羽抓住柳夕荑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