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又因害怕他会为难顾笙歌,语气有些垂丧,“陆北辰,虽然是我惹她哭了,但她也拒绝了我。所以希望你不要为难她!”
闻言。不知怎的他悬起的心竟放松了些…ゼ
其实今天他也是突发奇想得来接她回别墅,不料却在停车场撞到他们于是他折返暗处,等了又等。就见到顾笙歌哭着跑上车。想必是伤心透了,是以经过他车旁之际都没发现。
被忽略的感觉让他很不痛快,但他也清楚,若此时去询问她不是理智的。
陆北辰单手抄在西装裤口袋里,颀长的身形伫立的黑幕里。身上散发出压迫性的气息,直逼向邱洋,“她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
“再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的了!”邱洋面对他的逼近,纹丝不动,眼下他已不是几年前的邱洋,陆北辰对他来讲不具任何威胁性。
“哦。”陆北辰玩味得拖长音。“太重要的东西若是得不到,恐怕心境很悲凉吧?!”ゼゼ“那也比某些人霸占着却不重视强!”邱洋张口反击回去,“不过,这倒是给我添了几分胜算!”
陆北辰面容依然沉着,胸中怒气却更甚了些,他竭力隐忍开口,“如果她爱上我了呢?我相信我们日后定会相处得很愉快!”
说这话,完全是为了扳回面子,他毫无把握,相反他倒是清楚,顾笙歌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呆在他的身边,何况他从来没考虑过,除了钱以外,还能给她什么?
邱洋并未如他预料中得发火,反是冷笑两声,淡淡讽道,“你如果了解她,就该知道她根本不可能会爱上你!陆总裁是何等身份,何等家世,笙歌是再聪明不过的人,你认为她会傻到去做麻雀变凤凰的白日梦?”
感受到陆北辰的气势弱了些,他趁胜追击接着道,“退一万步讲,即使你先爱上她,她也不一定会相信!摊开来讲,陆太太那顶头衔对她来说,还不如你契约上给她的优渥待遇更有安全感些!”
陆北辰窒了窒,一时之间,竟找不出话来反驳,只能任凭邱洋肆意冷嘲,“你上次说过,我们不过是一类人,我完全同意,即便你爱,也是爱得的自私,爱她给你的恬静生活,而我太爱,所以爱得霸道,爱得要她没有自我,说来说去,我们都爱得懦弱,谁也配不上她,但我可以为她改变,你又能吗?”
邱洋话锋一转,语气陡然轻蔑起来,“想想你有点风吹草动便会弄得人尽皆知,假如日后你初恋醒了,你真能伟大到舍弃初恋跟笙歌在一起一辈子?所以我跟本不会把你当成情敌,将来笙歌可能嫁给任何一个爱她、给她幸福的人,但那人绝对不会是你,因为你除了钱之外给不了她其他东西!”
邱洋说完走了,留下陆北辰一个人郁结在胸,吐不出来的愤懑让他几近抓狂,任何时候都沉着冷静的他,此时却想狂奔一阵,痛痛快快地发泄。
这段时间真的是过头了,顾笙歌是他买来的假妻子,他怎么能依赖她,过着类似夫妻的生活?
甚至于流连忘返,更让他难过的是,她并不是真心的,就如邱洋说的,她从来都没有爱过他,也不会爱他!
真是讽刺,这都是他以前所希望的,现在却乱了,再一次地,他对自己的事情无法把握,他痛恨死了这种束手无措的张惶!夜晚役坑坑号。
东郊别墅
卧室里的窗户是大开的,白纱帘子被西风吹得鼓蓬蓬的,估计是陆北辰走的时候只拉了窗帘却忘了关窗。
顾笙歌走到窗台前,要关上窗户,拉开帘子,只见天上一轮浅黄色的月亮冒了头,微弱的光华,柔柔地浮在云层间隙中。
已经立冬了,这个城市仍是可以穿短裙薄衫,遍地青绿,她突然想念起s市入冬的初寒,想起了她和邱洋曾经那段美好的日子,记得那时梧桐树的叶子快落光了,金黄色的叶子满街飞舞飘零,添了厚实的冬衣,夜晚她和邱洋并行在寂静的街道上,踩过干枯的叶子,‘咵哧、咵哧!’的响,零落的店铺三三两两地拉下了卷叶门,入夜的小城总是有些清冷,而她心里却是暖融融的,仔细回忆起来,竟是那样的宁静祥和。
这一刻她突然很想回家看看,她掰着手指数了数,快了!快了!ゼ
她拿过床上的手袋,翻出深褐色的钱夹,里层那张照片是程军用傻瓜相机拍的,比起数码相机拍出的相质,这张揣了六年的照片有些模糊,甚至还布满了小白点,有了些年岁的味道。
照片的背景是一棵活了几百年的古树,苍翠挺拔,邱洋揽着她的肩,两人都沉着脸,那时候刚吵架呢。
顾笙歌看着当初孩子气的模样,不由得轻笑,青葱年华,总是来去匆匆。
底片丢了,能保留的,也就这点儿回忆了。
把照片放回钱夹子里,抬头便看到陆北辰走了进来,脸色有些阴沉,也不看她,便开始脱外套,她走上前接过他的衣服,问,“谁惹你了?脸这么臭?”
陆北辰不答,迳直走向浴室,她忙上前说,“我去给你放水,你先坐会吧!”
他冷漠得瞥她一眼,绕过她,进浴室锁了门。
顾笙歌莫名其妙得坐回床沿,不明白又是谁惹到他了?
但她实在没精力去管他喜怒无常的性子,邱洋跟她说的话还言犹在耳,说不动心是假的,但又知道不能动心,她烦乱得很,这时他要耍性子只好随他去了。
墙上的时钟走了一圈儿半,当她以为他被溺死在浴池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