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喜欢一个人,就别去招惹他/她,这也许会伤害他/她一辈子。
张谭有过一阵子,自责的要死。
因为大专毕业后的第二年,几个高中时期的好友,聚在一起踢球,无意中说起了班级女生的下落。特别提到了杨月娇,说是她高一成绩还不错,怎么分班考试没考好,到了高二就直线下滑,最终连大专也没念,就出去打工了。
据说在深汌打工,某次回来后,有人看到她又抽烟又喝酒。
“哎,探长,你高一的时候,不是追过杨月娇吗,是不是你伤了她的心,让她自甘堕落?”老同学开玩笑的说。
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张谭一下子就把过往的往事给勾连起来,或许,就是因为高一下学期,自己追求杨月娇,三分钟热度过去后,又不答理她,才导致了她自暴自弃,成绩直线下滑,最终进了慢班,最终出去打工。
这样一想,张谭就感觉到心里特别的难受。
尽管或许杨月娇的成绩下滑,跟他没关系,但他内心里就是笃定,这跟自己有关联,就是因为自己的薄情,才让这个女人对生活失望。
不知道这算不算另类的自我感觉良好。
“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
“你这几天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是你想多了。”
“张谭!”
“又干嘛?”
“我讨厌你!”
杨月娇愤恨的声音,还仿佛萦绕耳畔。
端着汤碗走回去,张谭忽然觉得重生了真好,这一辈子,可以少犯多少错误。杨月娇,上辈子有所亏欠,这辈子千万别伤害她了,或许保持纯洁的同学关系,是最好的选择。
张谭将汤碗放在了两位女生面前:“给你们汤。”
杨月娇还是羞羞怯怯的样子,小声说:“谢谢。”
阮晓婷却笑眯眯的看着张谭:“探长,感觉你好有绅士风度哦。”
张谭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谦虚。
然后一转身,就拍了拍曹玉传的脑袋:“傻坐着干什么,快点去盛汤。”
曹玉传张着嘴,半天才出声:“你重色轻友也太明显了吧,而且,你盛汤给她们,然后你的汤要我去盛?”
“有问题么?”
曹玉传瞬间被张谭的理所当然打败了,老老实实站起来:“好,你们都是少爷少奶奶,我是下人。”
张谭鼓励说:“呵呵,好好干,回头给你涨工钱。”
这当然不是把曹玉传当牛做马,只是开个玩笑。曹玉传长得人高马大,还有两个大腮帮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霸气,但其实他是个老好人,脾气软绵绵的几乎没有。对他怎么开玩笑都不会生气,而且为人也勤快。
就连踢球的时候,也是软绵绵的不敢跟别人拼抢,所以,只能做替补。
……
吃饭,聊天,喝汤。
宵夜结束的很快,道别之后,各自回各自的地方。
等到张谭迈步至大门口,看大门的老大爷,已经要关门了:“来,都搞快点了。”
张谭好奇一问:“大爷,不是规定十一点关门么,现在才十点半。”
“我的钟已经十一点了。”
“呵呵。”张谭看了看手腕上,正显示着“22:26”的电子表,懒得跟看门大爷分辩。
上辈子没少吃过这老大爷的苦,因为台球室在马路斜对面,有时候大家下晚自习会去玩两把,十一点之前回来。遇到老大爷提前关门,就只能去翻墙头。好在当年大家都把翻墙头技术,练得炉火纯青。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整天戴个电子表,不觉得丢人么?”
手腕上的电子表,是他初中时候买的,貌似不知道花了三块钱还是四块钱。
“我现在怎么说也是有钱人,腰里五百大洋,下个月还有六千多大洋进账啊。有钱人怎么能戴电子表,得换!”
“劳力士?百达翡丽?太贵。”
“卡西欧?西铁城?日本货。”
“罗西尼?中外合资,瑞士技术,貌似还不错。”
“要不然丄海表?这可是老早四大件之一啊,老爸手上就戴着一块他二十年前跟老妈结婚时,买的丄海表。”
“不过,貌似丄海表也快要淘汰了,现在的丄海表厂,好像都不是原来的老厂了。”
丄海表厂,张谭没怎么去了解过,但是多少还听老一辈说起过,85年之前的丄海表,那是可以做传家宝的,85年之后,质量就越来越差,到了九几年似乎就倒闭了。
一路上,张谭都在思考该买什么样的手表。
手表是成功男士的象征,后世的政府官员,谁的手腕上没戴块好表。而且手表也是有钱人象征,当官的贪没贪,看他戴了几块表就知道。
百达翡丽和劳力士这种高端手表,他买不起,卡西欧、西铁城这种日本货,他看不上,罗西尼这些国产牌子不够响,丄海表已经被淘汰。想来想去,还是先买一块山寨的、二十几块钱的手表,先戴着玩好了。
等以后赚了大钱,再买名表装比。
“我果然是个机智的boy(男孩)!”
……
就在张谭被他自己的机智感动的时候,远在煳北省随洲市的段银,正憋了一肚子火。
段银有正当工作,平时白天就上上班,到了晚上,他就写武侠榕树下、天涯等地,也是混过不少笔名,写过不少上佳的短篇。前一段时间,《今古传奇·武侠版》编辑部向他约稿,他就把自己打磨已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