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在悄然间过去,很快,又一个霍格莫德周末到来了。
这一天温度很冷,凛冽的寒风刮得皮肤生疼。苍白色的太阳挂在天空,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海兰德披着毛皮斗篷,和梅菲斯特一起出了城堡。
“梅菲,你以前来过这里吧?”走在霍格莫德的大街上,海兰德随意地问道。
“唔,的确,”梅菲斯特摸了摸下巴,他瞟了眼前面的小旅馆,慢悠悠地说,“记得最后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一群妖精就在那里商量怎么推翻魔法部。一群小矮个上蹦下攒,可把魔法部长吓得不轻。”
“妖精造反……”海兰德迅速想了一下,发现那是1612年的事情,“亚特兰蒂斯也参与了吗?”
梅菲斯特懒洋洋地说:“他们自己爱闹腾,我很少搭理。要有点小事就插手,我哪有时间去陪墨尔?啊……到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走到了猪头酒吧的门前,墨尔诺斯寄信说会在这里等他们。不得不说,这个选择让海兰德很不能理解,他认为以墨尔诺斯的性格,应该是去三把扫帚或者茶馆之类的地方,而不是一家破破烂烂的小酒吧。
酒吧里的光线很昏暗,但海兰德刚一进门,就看见了墨尔诺斯。他一人独坐一桌,桌子上摆满了空酒杯,看起来显然喝了不少,他的眼神漠然,一袭纯白色的长袍,在满是污渍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耀眼。
“哟,”梅菲斯特笑吟吟地走了过去,“一个人喝酒不闷吗?”
墨尔诺斯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说:“那你陪我怎么样?”
“乐意之至,”梅菲斯特拉开椅子坐下,他打了个响指,说道,“老板,再来两瓶火焰威士忌。”
阿不福思冷哼了一声,抛下手中脏兮兮的抹布,慢吞吞地拿着酒走了过来。
海兰德也坐下了,他感到有些怪异,墨尔诺斯和梅菲斯特之间似乎有一种无言的默契,再容不得第三者插足。
“你的酒。”阿不福思粗声粗气地说,他把酒瓶放到了桌上,不着痕迹地瞄了海兰德一眼。他可还没有忘记,这个少年是他哥哥阿不思和混蛋格林德沃的儿子,上次还和自己打了一场。
海兰德瞥了阿不福思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尽管他此刻依旧厌恶和邓布利多有关的事情,但猪头酒吧的老板是一个邓布利多的事情,他没有跟任何人讲过。
梅菲斯特拿起火焰威士忌猛灌了一口,倚在靠背上,懒洋洋地说:“亲爱的墨尔,你准备什么时候回霍格沃兹?”
“在适当的时候,我会去的。”墨尔诺斯冷淡地说。
梅菲斯特晃了晃酒瓶,笑吟吟地说:“那我也出来住。”
“只要你喜欢。”墨尔诺斯喝了一口酒,对海兰德说,“兰德尔,你的身体这几年怎么样?”
“自从带上紫银石戒指以后,已经有一年没有发作了。”海兰德回答。
墨尔诺斯目光一闪,看向了海兰德手指上的戒指,轻声说:“……回魂石?”
“爸爸,你知道这戒指?”海兰德想起萨拉查对这戒指的制作人也十分熟悉。
墨尔诺斯漆黑的眼睛里没有感情,他凝视着回魂石说:“这是我送给妹妹的戒指……没有想到,千年之后竟然还能再次看到它。当真是命运的指引吗?”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很轻很轻,轻得只有自己听见。
这枚戒指,似乎有些秘密呢。海兰德转了转回魂石戒指,眼里闪过深思。
无论是萨拉查,还是墨尔诺斯,甚至是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看向这枚戒指的目光都有些怪异,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我亲爱的小兰德尔,你认识那个老板吗?”梅菲斯特忽然问道。
海兰德不动声色地说:“以前来过这里几次,怎么了?”
“他已经看了你十三次了,”梅菲斯特凤眸轻挑,勾住海兰德的肩,笑道,“我觉得他看上你了呢。”
海兰德猛烈地咳嗽起来,火焰威士忌呛在喉咙里可不好受。
“他看来找你有事,过去看看吧。”墨尔诺斯很淡定地继续喝酒。
梅菲斯特火红的眼眸瞅了他一眼,笑吟吟地接道:“顺便帮我再要瓶酒。”
柜台前,阿不福思心不在焉地用破抹布擦着酒杯,长长的头发和胡子几乎遮住了面容。海兰德看了眼那越擦越脏的杯子,厌恶地皱了皱眉。
阿不福思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擦自己的杯子,他不耐烦地说:“你来干什么?”
海兰德冷淡地说:“对于客人,我觉得你应该保持基本的礼貌。”
阿不福思怒气冲冲地把抹布扔开,压低了声音说:“格林德沃家的小鬼,这就是你对长辈的礼貌吗?”
“啊,我可不知道我有这么一个长辈。”海兰德假笑着说道。
阿不福思眯起了眼睛,盯着海兰德看了一会儿,说:“你和我那个哥哥一样不招人喜欢。”
“我和他可没有关系。”海兰德的声音冷了下来。
阿不福思撇了撇嘴,他讥讽地说:“没关系?你对着镜子自己瞧瞧,那双眼睛和他一模一样!小鬼,别自欺欺人了。”
“真是荒谬,”海兰德勾了勾唇,“伟大的、受人尊敬的、德高望重的、本世纪最有名望的白巫师,怎么可能和邪恶的斯莱特林有任何关系?”
阿不福思没有生气,反而呵呵笑了起来,他沙哑着嗓子说:“真是有意思的形容词。小鬼,我给你看一个东西。”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发觉没有人注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