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跺跺脚:“那我不是替主子不平!”
草儿忙往门外又看两眼才转过头狠狠剜她一眼:“你小声些!你再这样沉不住气叫姑娘警觉了,回头将咱俩都撵出去,看你怎么交差!”
花儿撇嘴:“我晓得了,那....眼下这个成呆子咱们是报还是不报?”
草儿故作高深的一阵沉思:“可是主子爷那最近好像顾不上....再说咱们虽没来得及报,但想必有人是不是已经报了?”
见花儿随之点头,草儿又摆摆手,然后诚恳的看着花儿:“你年长我八个月,你是姐姐,我听你的。”
花儿:“........”
她俩在这犹豫不定,岂不知另外的人也在做着这个想法,所以在大家一来二去的猜度中,这件事迟到了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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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四月艳阳天,上京城中却没有水乌的闲适。
老皇帝最近总算是转醒,但再不复之前的精神,而之前频频挑衅的北鲜上蹿下跳的终于摸了条导火索,于半月前与边城开始交战。
朝野动荡,皇帝久病,这些都使得邻国跃跃欲试,进攻的力度颇是猛烈,前线已是岌岌可危。
而这紧要关头,一直雄踞西北的镇西王粱圭也不安分了,有密报他最近与一伙不明人士来往甚密!
老皇帝看到这封密报时一口鲜血喷将出来,将密信染了个红透,这是要逼死朕呀!
他连夜将目前最信任的三个儿子:老四、老五、老七招进宫商议,几个儿子一致认为,这关键时刻,不论粱圭到底作何打算,都需防人不仁,提前派兵,不得已任将其剿灭也万不能让他起了更大霍乱!
鉴于镇西王粱圭的身份,皇帝决定派一名皇子前去,以抚问之名行监察之实。朝中纷乱,此际已是四皇子监国,五皇子辅助之势,当然因着另有一众大臣的强烈保举,大皇子也掺了一脚,是以老四老五定是去不了的,那剩下的就只有老七连赟了。
老皇眉头皱的死紧,连赟毕竟太过年轻心思又相较不深,但让他去皇帝是在不放心,更何况皇子只是一个尊贵身份用来压制镇西王粱圭而已,真正若较量起来连赟毕竟不敌,于是老皇帝愁得半宿没睡着觉。
快五更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将要入睡,忽地感到眼前一亮,白光中似闪过一个人影,定睛看去,却是一个童颜鹤发的老头,摇着扇子冲他呵呵笑,皇帝不解,正欲开口询问,只见老头仰头喝了口茶,奈何灌得太猛,茶水顺着他的白胡子留了一石桌,石桌上有蚂蚁来回,茶水一流它们立即爬了过去,一会儿蚂蚁越来越多,顺着水痕排列起来,皇帝看的有趣,竟入了神,良久听得那老者朗朗一笑,皇帝才蓦然惊醒。
惊醒前,他又略远的瞟了下那群蚂蚁,登时一愣!
“皇上,皇上”,老皇双目一睁,纱帐外是魏德木的脸,哪里有什么鹤发童颜的老者?
然而梦境清晰异常,似就在眼前,老皇闭眼稍作回想,脑中闪过那群蚂蚁排列的奇怪形状.....突然地,他猛地起身对着魏德木吩咐:
“快,去宣季卿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