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她这具身体的主人原本再怎么不济也是千金秀。如今,嫁到王府却要受这样的遭遇,真是把自己也害死了。

茗樱重重地叹了口气,挪了挪身体,双手借着墙壁的力道一点一点的往门边瞧去。外面淡色的金光顺着薄窗纸照射进来,可以感触到一丝温度。

她真的不能在这样的坐以待毙,必须要想办法离开。要不是这一具身体实在太柔弱了,不然,以她的身手怎么着也能够逃离这里。

手指沾许了口水,将窗纸一把搓破,眯着眼看向外面,几颗桂花树正开得满香,风轻轻拂过的时候,掉落桂花香瓣。

茗樱顺着那一道口,深深地吸着桂花的味道。心里却盘算着计划,并且打算今晚就开始行动。

黑夜寂静降临,月光洒了满室一片淡淡光亮。

一双清澈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狡黠,手中拿着一根极为细小的铁丝棒。这是茗樱耗时了半日的功夫在找到的这个玩意,如今希望都靠它了。

铁丝棒被拉成了钩子形状,顺着门缝往外塞去。毕竟,那一道锁无情的夹在外面,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打开。

刚刚才将铁丝棒划过锁的触动,门外却晃过一道黑色的身影。不过才一瞬的眨眼之间,门晃荡的一声被打开了,锁掉在地上的脆响,月光从外面铺满了一地。

茗樱借着那一道脆响,身子连忙掩藏在门打开的后面,偷偷地睨着那逆着月光而进来的身影,修长英挺,透着淡淡的清华。

淡青色的袍子晃在一步之遥外,茗樱的脑中不知为何突然感觉那个背影极为熟悉,而唇中早已经轻轻的溢出一个名字:“楚云。”

随着那一声叫唤,男子转过身来,当一双温雅的眸子落在门后面的女子时,唇边浅浅的浮现一丝笑意,“茗樱,对不起,我来晚了。”

声音带着不可掩饰的歉意,立马走到茗樱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蹙了眉,“没想到王爷居然真的可以忍下心对你。”

“楚云,你是来救我的吗?”

茗樱挑了挑眉,凭借着记忆知晓他便是自己父亲从外带来的义子,想必对自己来讲是无害的吧?

楚云点了点头,淡淡的月光下浮动着对茗樱的怜爱,“我这就带你走。”

“恩。”

她早就巴不得离开这里,现在来一场英雄救美还是不错了。

温暖的大掌突然握上茗樱的手,看了一眼,便往外面走去。深秋的风冷冷的吹动着,一缕发丝在耳边垂落,茗樱跟随着楚云的脚步,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似乎逃离这里已经是必定的了。

“楚云。”

她的步伐比他慢了一步,声音在后面淡淡的唤了一声。

楚云斜睨了她一眼,脚步未停,等待着她下面的话语。

“谢谢你。”

此刻,她只想说的就是这么一句。不管谁来救她,都是好人,都是恩人啊。

俊挺的背愣了一下,袍子在风中低低的晃动着,茗樱看到那一张俊气的侧脸浮现淡淡的笑容,是一种满足。

一路都是走在偏静的甬道处,后门敞开着,只要跨出那一步,她就可以自由了,得到真正的自由了。

“你们走的可真不巧啊。”

黑暗中划过一道淡淡的慵懒声音,如无声绽开的烟花,明明是绚丽华美,却透着无尽的冷冽,声声不息。

茗樱惊了一下,下意识的紧紧握着那一只大掌,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王爷,好久不见。”楚云转身的刹那,灯火在四周燃燃而起,如白昼一般的明晃晃将他们两个人围在中间。

孟 孟剑枫自人群中走出,带着不可忽视的高贵,目光冷冷的落在背对着自己的女子背影,不过是一瞬又看向楚云,“你是何人?居然好大的胆子想跟本王的妃子私奔吗?”

声音在风中划过,带着无尽的残冷,而幽深的目光盯着那两双牢牢紧握的手。

“王爷误会了。”

楚云想解释什么,茗樱却转过了身淡淡一笑,灯火下泛着几丝明媚,很耀眼。

“误会?如果是误会的话,本王怎么会看到你们的手还一直牵着呢?”

目光骤然变得阴鸷,薄薄的唇轻轻牵起冷冷的一笑。

茗樱低垂瞧了一眼,却还是紧紧地握着,当抬头的时候正好触上楚云温和的目光,微微愣了一下,别开了眼。

“王爷,不管今晚是不是误会。我都必定将她带走。”声音是坚定的,茗樱下意识的看向楚云,心里生出几丝感动。

孟 孟剑枫冷哼了一声,“想带本王的女人走,也要问问本王肯不肯?”

“总之我不肯。”

茗樱抢了话,从楚云的手掌抽出手来,理了理耳边垂落的发丝,微抬了下巴,“王爷,你可以认为我是你的女人,你的妃子。可是,本秀已经下了一个决定就是----休了你。”

自古以来都是男人休女人,而不是女人休男人。

可她不同,此番不离开,等待何时?

要不是这一具身体实在是柔弱的很,不然,以她的身手先大干一场再说。而且,楚云能够轻易到这里来救她,也是有一身的功夫。

毕竟,楚云一致的认为她是软弱女子而一直等待着她刚才的脚步?何况是现在,他要不是为了自己,早已经可以随时离开逃之夭夭了。

“你刚才说什么?休了本王?”他笑,笑的低沉,仿若刚才那一句话是天大的笑话。

“你没有听错,本姑娘要休了你。我们之间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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