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温焱全身都僵住了。
放了她?如果可以,他也想放了她,给彼此自由。如果她是尤爱丽,是无关紧要的女人,他会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开她,让她有多远滚多远!可是……可是她是唐小艾!
她的那一串话不是在说给他的耳朵听,而是在说给他的心听,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锋利的针扎得他流出细密而刺痛的血。
他突然一把抓住她在他胸膛胡乱摸的手,翻身上來将她压在身下,灰暗的灯光下他的双目隐逸得发红,隐隐的看了她一会,突然俯下头,狠狠的咬住她的唇,重重的揉捻,双手也探进她的衣襟内,揉捻她纤细柔软的身子,手从她的胸部一直揉摸到她腿间,在她的花瓣那里轻柔慢捻,引得她发出细密的**。
直到感觉到她那里流出润滑的体液,他才抵身而入,温柔的抽动。
将她发白的脸做出一丝潮红,不再白得那么吓人,她发颤的身子也渐渐平息下來之后,他带着一丝微喘退了出來,一句话也沒说,撑起身子起身离开。
手突然被人从身后捏住,黎温焱回过头來,看到唐小艾水色的眸子带着祈求,在期待着他的回答,“你能不能放了我,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出现在你的视线里,我知道从一开始就不该自不量力……”
“别说了……”黎温焱别开眼,拿开她的手。
“我错了,能不能放了我……”
“我叫你别说了!”他突然怒,转身将她抵在床头,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举在半空中要打她,双眸红得发颤,看着她倔强到绝望的神情,他大吼一声一拳砸在床头的墙上,引得整个床都在震动,“你叫我放我你,你叫我怎么放了你啊!”胸口喘息得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剧痛。
看见她被吓得发颤的唇瓣,他双眸一动,起身离开她,抓起一旁的浴袍套在身上,摔门出去,打开书房的门,颓败的坐在椅子上, 平息了一下怒喘的气息,闭上眼睛,浑身的肌肉都是酸痛的。
沒过一会儿,书房的门被人敲了几下,他一惊猛然睁眼,整颗心都提紧起來。
“焱啊,是你在里面吗?”门外传來温姿的声音。
黎温焱提起來的心落了下來,松了一口气,原來不是她,他还真担心她追到书房來跟他提那事,“沒事!”他沒什么心思的应了一句。
“你们怎么搞的,大晚上的搞这么大动静,吵得别人都无法安睡。”顿了顿似乎是在酝酿得意什么,温姿继续道,“和你老婆吵架了? 我就说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和你吵架,我看啦,焱,别在被她骗了,就算她苦苦哀求也别在理她,干脆离婚,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黎温焱苦笑,恐怕现在唐小艾收到离婚协议书会高兴得跳起來,她又怎么会求他留她,她求的是让她离开,是他赖着她不放,他的这个好母亲还沒搞清楚状况。
呵,也是,这么多年來,她虽然是他的母亲,又何时真正关心过他。
“回你房间去,不该你管的事别管!”书房里传來黎温焱冷冷的喝斥声。
温姿对着书房轻笑了下,呵,都到书房來睡了,看來唐小艾那女人遭冷落了,冷落是男人玩腻的第一步,唐小艾迟早会滚出他们黎家,温姿想着,嘴角露出一丝自得不屑的笑容,转身回了房间。
第二天起來,唐小艾脸上顶着一大片红肿的手掌印,显然是被黎温焱打的,温姿看得心里畅快不已。
“张嫂,去煮几个鸡蛋给唐小艾敷一敷,一张脸肿得跟猴屁股似地,出去丢我们黎家的脸。”温姿冷瞥了坐在餐桌上的唐小艾一眼,尖锐的话语,每一句都是鄙视和嘲讽。
唐小艾听了,依旧是平淡到冷漠的脸,不为所动,再也沒有任何话语可以伤到她,她已经身经百战了,免疫了,也沒有力气再去跟别人争什么,她只想带着自己的孩子好好过,她端着一碗红豆粥,垂着眼眸一直在吃,沒有看桌上的任何一个人。
温姿的话落后,黎温焱紧张的看向唐小艾,看到她沒什么事,他才放心,拿眼无声的狠狠的瞪了温姿一眼,警告她不要乱说话,温姿被他瞪得一愣,倒也噤了声。只是她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还在维护唐小艾!
吃完早饭,时间还早,黎温焱发话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再去上班。
沒过一会儿,张嫂拿來煮好的鸡蛋,拨好了壳,她正要去递给唐小艾,却被黎温焱拿了过去,“我來吧。”他说。
他正要凑近唐小艾,她一惊恍如初醒,脸向后缩了一下。
黎温焱一愣,心尖刺痛,像被人划了一刀,唐小艾接过他手中的鸡蛋,“我自己來。”她要把自己防备得死死的,包裹得严严实实,无论是身体还是心,再也不会被拨开。
黎温焱的眼暗了暗,脸上凄迷上一层失落,倒也沒反对,任她接过鸡蛋给自己揉脸,他转过头,靠在沙发上,微微垂眼等着她。
等她敷完脸,他拿起公文包想牵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他微垂的手有些空荡荡的失落,抬眼看她,她的脸平静如水,他轻笑了一下,去开车。
车子开出來,却发现她从外面走了,他皱了皱眉,开车追上她,将玻璃窗摇下,他直视前方,薄唇里吐出几个字,“上车!”
“我坐公交。”唐小艾依旧看着前方走。
“……”他的车子突然停了,锁着眉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眼线。
许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