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呢。偷了情还要我亲自监督。”黎温焱看着她那副认真期待的眼神。心里隐忍的火气蹭的一下冒了上來。把她的嘴捏变了形。猩红着眸子瞪着她。
她这是在向他炫耀。故意气他的是吧。好。她的效果达到了。他被她激怒了。
脸被他打的伤痕还很灼痛。被他大力的捏着。更是疼痛难忍。唐小艾忍痛皱了皱眉。凝望着他快要暴怒的样子。一副认定她偷了情的神情。她心底的猜疑也落了下去。怎么可能是他。
他干嘛要鬼鬼祟祟的到竹林去。想要整她。要她的话。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
呵。为什么会想到是他。唐小艾在心里嗤笑了一下。随即被自己的想法惊麻了神经。是她看到可疑的状况所以猜疑是他的吗。亦或是。在她内心里潜意识的希望那个人就是他。期望他还有那么一点点在乎她……
“不说话。是默认。”见唐小艾水色的眸子盯着他的胸口走神。也不叫痛。也不说话。黎温焱心里的怒火更加旺盛了。捏着她。一把将她抵在了床头。
他的力气太大。快要捏碎她的脸骨。唐小艾秀眉紧拧。嘴被他捏变了形。喉咙吐出來的词也变得含糊不清。“你不也偷女人了吗。”含糊的字眼。黎温焱只听到一个偷字。
他瞳孔猛然收紧。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拧着她的脑袋硬生生将她提了起來。“噗通”一声。甩货物一般甩了出去。“你竟敢背着我出轨。背叛我的女人只有一个下场。”他的眼眸都跳跃着熊熊的烈火。脸色怒得通红。
身体猛然重重的跌落在地上。跌得全身的骨头快要散架了。尤其是直击地面的手臂。那种生撕的疼痛流窜而來。疼得唐小艾满额头大汗。
下意识疼得滚了滚身体。还沒等她缓过气來。他高大挺拔的身姿便又居高临下的笼罩了上來。就像一座山要将渺小的她碾碎。疼痛的身子被他如草芥一般大力提了起來。大手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他太阳穴上的青筋暴突得跳跃。龇牙咧嘴的恨道。“你最好跟我老实交代。跟谁。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一给我交待清楚。”捏着她脖子的虎口缩紧。几乎卡裂了她的脖子。
全身的疼痛铺天盖地。喉咙痛得快要断气。根本发不出声音。唐小艾突然扯唇笑了一下。笑得那么凄迷。那么嘲讽。眼里戚伤的水光忽闪一下。随即暗淡了下去。仿佛垂死挣扎的人做了最后一丝挣扎。然后放弃了所有坚持一样。眼里暗下了所有的希翼。
呵。真是可悲又可笑。他想杀死她就直说嘛。何必道貌岸然的假装给她辩解的机会。嘴里问着责问的话。手却不加节制的掐紧她。让她说不出话。不给她任何说话的可能。
她突然就闭上了嘴巴。闭上了眼睛。他想杀就杀吧。反正无论如何她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她又何必浪费自己的力气呢。
手中的身子软了下去。顷刻间。她眼里那凄楚悲绝的目光暗淡了下去。黎温焱心口忽而一慌。理智瞬间回笼不少。这才意识到他刚才怒极。怒得股灭了理性。险些掐断了她的脖子。即刻松懈了少许力道。给她喘息的机会。口气虽然强势。但也松懈了不少。“刚才去哪里了。干了什么。衣服是怎么破的。”
外界新鲜的空气从鼻尖快速的流到喉咙深处。唐小艾贪婪的深吸了几口。 窒息的感觉散去。这才意识到她刚才真的差点死掉。后知后觉的害怕也如影随形紧接着充斥着大脑。心慌乱的跳动起來。
不。她不能死。即使再痛苦她也不能就这么死掉。妈妈还等着她照顾。她怎么可以死。
害怕和心慌跳跃在她的心尖。使得她倔强逞强的性格屈服不少。人一旦有了牵挂就会有害怕。就会妥协。
“去了酒店花园。坐在秋千上发呆。衣服是被尤爱丽扯破的。”她喘息着发疼的呼吸。一个一个解释。
黎温焱凝了凝眸子看着她。似乎是在辨别她话语里的真假性。看着她明明很疼却不吭一声。眼里撑着泪。却不肯掉下來的倔强样子。他紧凝的心落下了不少。姑且相信了她的话。他刚才的确是打电话给柯东。让他放了尤爱丽。
依尤爱丽那有仇必报的个性。她找唐小艾胡闹大打出手也是情理之中。他冷呼了一口气。算是松开了她。他一放手。唐小艾无力的身子便软软的倒了下去。手撑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走了几步。顿下脚步。回头看她那伤痕累累的样子。一股尖锐的疼痛蓦然在黎温焱心头跳跃滑过。
他想起她刚才认命一般。在他手上闭上眼睛。那悲绝而放弃的神情。他的心就猛然疼痛。莫名恐慌。若不是她心里头还有一个牵挂的母亲。她恐怕真的会放弃生的念头吧。想要丢下他一个人走。门都沒有。
他不会让她的母亲死。绝不会。妖冶的眸子里泛过一丝精锐的光芒。
第二天。按照黎家的规矩。新媳妇要在早上给公公和婆婆敬茶。
黎温焱虽然不羁。但也很尊重爸爸留下來的规矩。早早的带着唐小艾回了黎家。
进门。黎太老爷子和温姿早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候”了。各执面色。就是沒有那种喜庆的高兴神情。
因为黎温焱的爸爸早已经去世。就顺理成章的由黎太老爷子担当受茶的人。
早上有特别清洗。将那些伤痕洗得很干净。况且唐小艾还特意在脸上擦了很多胭脂粉。多少掩盖住了一点被黎温焱打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