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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默背对着殷煌,背影倔强,可他的心情却一下子好起来。她刚才的态度让他满意:“如果你不愿意,我绝不会强迫你跟肖二在一起。”
安以默回头看他,眼里有淡淡的怀疑:“真的?”
他微微勾唇,极致英俊:“需要发誓吗?”
他的笑让她有片刻晃神,迅速别开眼,讷讷道:“那倒没必要。”
殷煌走到她面前,她低着头,只给他看到一个漂亮的发旋。
“为什么突然后悔?”他声音依旧冷沉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想到弟弟至今下落不明,安以默又懊恼地哀叹:“还不是为了我弟弟!都五天了那小子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想肖毅人脉广,如果请他帮忙的话说不定很快就能知道小诚的下落。可是,我刚才那样对他……他会帮我才怪!”
原来是为了她弟弟,殷煌的心情似乎更好了些。
“肖二虽然有不少眼线,但并非除了他就没人帮得了你。”
安以默抬头看他,眼底闪过疑惑。
殷煌神色淡淡,徐徐开口:“你可以求我帮忙。”
“你愿意帮我?”她惊喜低呼,然后又觉得不太可能地摇摇头。虽然也曾经想过找殷煌帮忙,可毕竟衣服是小诚偷走的,他怎么可能反过来帮她找弟弟。
“不过,我可是有条件的。”殷煌并不急着答应。
安以默了然点头:“我知道,小诚找回来之后,赃款我会让他尽数交出来还给你,并且向你郑重道歉。”
“我说过,钱我并不在乎。”他紧紧盯着她。
“那你的条件是?”
“周五的酒会,做我的舞伴。”
安以默想了想,觉得应该从实际情况出发给予一些指点:“这个条件我当然可以接受,不过我有必要提醒一下,首先我舞跳得不好,第二,我不懂得交际应酬,第三,我酒量很差。”
殷煌莞尔:“你说的这三点都不成问题。舞跳得不好没关系,我会带你。不懂交际应酬也没关系,你只要应酬我就行。所谓酒会并不是只有酒可以喝的,还可以喝果汁。”
“这样啊!”安以默欣然答应,“好吧,那你帮我找弟弟,我陪你参加酒会,一言为定!”
阳光下,她笑得灿烂夺目。殷煌很想伸手捏捏她红扑扑的脸蛋,突然她的手机响了。
“喂?”
“嗯,我没事,也没着凉。”
“吃饭啊……对不起,这两天我都没空,真不好意思,要不下星期我请你吃饭吧!”
“嗯,好,那就这样。”
挂了电话,安以默抬头瞥了殷煌一眼,觉得他一贯淡漠的神情更加冷肃了几分,不知为什么又突然心虚起来,下意识解释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朋友。”
“是昨晚约你的那个人?”他状似随意地问,声音里掩不住阵阵寒意。
她轻轻“嗯”了一声。
他顿了顿,问:“男朋友?”
“还没到那一步。”忽然觉得和他谈论这个话题不太妥当,随即转移话题,“你的伤好些没有?回去之后有没有重新上药?”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他不在乎地说。
安以默皱着眉头,不赞同地说:“你怎么能不当回事呢?伤口发炎了怎么办?给我看看!”
“不用。”他挺拔的背影有些僵硬。
“给我看看!”也不等他同意,她径自拔下他的袖扣顺手放在自己口袋里,慢慢把他的袖口卷起。依然是昨晚给他绑的纱布,看来他的确没换过药。
“你对自己也太不负责任了,跟我进来!”安以默硬邦邦地下令,转身走进客厅,走到门口又让一名女佣找来药箱。
两人坐在沙发上,她小心翼翼地一圈圈拆掉纱布,伤口周围有些微红肿,看得她又皱起眉来:“看吧,已经有点发炎了,叫你回去重新换药怎么不听?你自己都不觉得疼吗?三岁小孩儿都比你听话。”
她低着头一边数落,一边已经拆掉了纱布,又挤出消炎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口上。
“疼吗?”看着他受伤的手臂她就觉得愧疚,要不是她,他也不会受伤。
她嘴上数落得凶,手上的动作却是轻柔,殷煌被她教育孩子一样地数落着,又被她抓着手臂小心仔细地处理伤口,心底竟涌上一种奇妙的满足和幸福。
安以默抬头发现他微微地出神,以为他疼得厉害,连忙安慰:“好了好了,马上就不疼了。”说着还轻轻吹了吹。
清浅的气息在皮肤上轻轻拂过,让他微微一颤。紧握住拳头,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把她抱进怀里。
缠好纱布,安以默又细细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才上楼开工。
一个电话下去,半个小时之后安以诚的行踪就被查到。之前殷煌就派人查过这件事,之所以没有查安以诚是觉得没有必要,毕竟他只要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就行了,像安以诚这样的小人物在他眼里简直像蝼蚁一样,根本不会费心思派人去盯着。不过,资料上显示安以诚不仅替青焰堂看场子,甚至还帮着贩毒。
这样不争气的弟弟,他该帮一把还是推一把呢?嘴角勾起一道冷漠的弧度,他自问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更无意多管闲事,不过却可以利用这件事让那丫头欠他个人情。
叫殷实把资料送去给安以默,只是隐瞒了安以诚贩毒的事情,他相信安以默一定会去找她的宝贝弟弟。
果然,晚上七点,安以默来找他,只说有些不舒服想早点回去休息,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