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天气晴空万里,带着夏季的炎热,却又透着一丝清凉。hk跑马地马会的赛场上,人声鼎沸,这个可以容纳两万人的场地早已爆满。安云兮想,若不是自己认识陈亨瑞父子,恐怕就要向落地玻璃墙外的那些人一样,拥挤着观看赛马了。
陈亨瑞端着一杯红酒和一杯清水走到安云兮身边。后者接过水杯,随口道了声谢。
“你想要在hk买下码头做货运生意的事,我爹地已经跟钱世伯说了,他倒是爽快答应,你抽个时间再跟他细聊。”陈亨瑞说着,停顿了一下,又道:“不过,虽然钱世伯愿意出让一小部分码头,但是在我看来意义不大。”
安云兮轻抿了一口杯中之物,点头:“我知道,老爷子已经在帮我看看有没有其他可以吞并的货运公司。”
陈亨瑞惊诧:“你什么时候和我家老爷子交流哪么多了?”
“在你成天忙着往外跑的时候。”话语刚落,身后就有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爹地,钱世伯。”陈亨瑞转身一愣,礼貌的打着招呼。安云兮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云兮,过两天我要为太太举办一个舞会,请你到时候出席,我会在那天签订转让协议。”钱海生真诚的对安云兮说着。
“多谢钱先生了。”安云兮也不推脱。
突然,旁边传来陈家尚的笑声,众人向他望去。仿佛感受到了其他人的目光,陈家尚指着玻璃另一端的一个人影笑道:“这个曹友,自家公司都快倒闭了,却还有闲情雅致来赌马,果然不愧于马痴之名啊。”
安云兮顺着望过去,在被成片的落地玻璃隔成一个个独立包间的vip房中,那个陈家老爷子口中之人与他们只隔着一扇玻璃。此时,这个浑身名牌,发型却有些散乱的中年男子正双手撑在对着场地的玻璃上,双眼全神贯注的盯着下面准备开始比赛的马匹。
房间中只有他一人,可是此时的他却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猎物。
“这位曹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安云兮突然问道。视线已经从那人身上收回。
陈家尚和钱海生相视而笑,陈亨瑞更是羡慕的看着安云兮,替她解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云兮啊云兮,你的运气真的好得让我嫉妒。”
安云兮眼中升起一抹疑惑。
陈亨瑞眷了曹友一眼:“他做的生意正是货运码头,最重要的是,他的公司已经频临倒闭。”
安云兮目光闪动,突然嘴角一勾,歉意的道:“对不起,我先离开几分钟。”说完,也不理会众人反应,便走向包房内唯一看不见的恤间,反手关上了门。
卫生间里,安云兮先是拨通了林浩的电话,告诉他调查一个hk的货运码头公司,公司法人的名字叫曹友,让他迅速进行吞并。之后,她又拨打了一个很少拨打的电话。
很快,电话里传来一个柔美的女声。
“明月,是我。”濯明月的声音让安云兮想起尚海的一些回忆,嘴角也下意识的勾起。
房间内,三个男人相对而立,各自举着自己喜欢的饮料。
还未挺清楚在聊些什么,就听到卫生间的房门打开,安云兮一脸笑意的走了出来。
“搞定啦?”三人中,对安云兮了解最深的陈亨瑞一见对方这个表情,便最先开口问道。
安云兮也不打算装神秘,便点点头:“算是搞定一半吧。”说着,她从吧台上拿起之前自己放下的杯子对陈家尚和钱海生敬了一下:“以后云兮在hk的产业,还请两位老爷子多多照顾了。”
安云兮的早熟,让与她交往的人很容易忽视掉她真实的年龄。突然听到她这么说,陈家尚和钱海生都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便大笑点头。笑声穿过玻璃隔板,终于打破了沉迷在赛马中的曹友。
他扭过头望去,发现那边居然有着两位大人物,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客客气气的隔着玻璃给几人点头打招呼。几个忘我的人根本没有察觉到曹友的变化,倒是安云兮看到了,只不过,此时她眼中的曹友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
几个大人物难得见面,再加上最近公司的困境,曹友心中想着要不要趁着这次机会到隔壁去套套交情,看看能不能请他们帮自己的公司一把。
可是,这时,比赛场中,哨声响起,打断了曹友的思绪。这是这次赛季的最后一天,吸引了几乎全hk人的目光。
闸门打开,十四匹精挑细选的赛马和它们身上跨坐这的骑师一起飞奔而出,这幅炒过赛马的安云兮也是兴致大起,跟着三人走向玻璃窗前,关注赛况。
“云兮,你觉得哪匹马会赢?”
比赛的过程中,欢呼声和加油声不止,现场两万人的激动可以感染任何人。陈亨瑞也是一脸兴奋的盯着其中的一匹毛色光泽,通体黝黑的马匹,随口问道。
轻笑摇头,安云兮看出那匹马若不是陈家的马就是陈亨瑞下了注的。“我不懂马。”
陈亨瑞愕然,似乎觉得居然让他碰上了安云兮不懂的事,随即便兴起,热心的给安云兮介绍每一匹赛马的来历,还有它们比赛的辉煌史。
陈亨瑞说的兴致勃勃,而安云兮则淡然的听着,嘴角挂着的笑意让人觉得十分舒畅。
来到hk的事已经办得差不多了,等到参加完钱家的酒会,货运码头这边有人接手,自己也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