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摇头道:“不会!他怎么可能是蛊王?”
卫华说:“这冰蛾化生,好像是苗疆蛊王一脉的绝技吧!就算他是蛊王的弟子,若没有百鬼辟易的境界,怎么可能受了那么重的阴煞气还能自己活过来?一般人早就灰飞烟灭了。”
知道杜铭川没事,楼兰又恢复了她妩媚动人的表情,眼波流转,看着杜铭川的脸,轻声说:“他不是的,我知道他不是。”
“看来这小伙子还真不简单。”卫华道。
楼兰笑着说:“算你慧眼识英才,当初两次救他没白救吧。”
卫华感慨道:“是啊!这次要不是他,那口棺材就直接成了我的葬身之地了。我当初救他不过是惜才而已,没想到也是救了我自己。不过话说回来,你是不是也要谢谢我?”说完,他看着此刻万分憔悴却柔情似水,与平常的妖艳孤傲简直判若两人的女子哈哈大笑起来。
楼兰知道卫华在笑什么,却不接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床上的杜铭川。
证明自己还活着之后,杜铭川便收回灵觉,用九公教过他的以灵觉洗练身心的方法,去催动身体的气机,他必须要尽快让身体恢复知觉。
周围的一切再次消失,只是这次不是进入黑暗,而是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气血慢慢恢复,心脏重新有力的搏动起来,血液快速地循环流动着。
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张熟悉的脸,娇媚动人一如平常,只是此刻看上去消瘦了许多。他动了动嘴唇,刚想说话,一根青葱手指轻轻落在他的唇上,同时响起楼兰温存的话语:“别说话,我先喂你喝点粥。”
爽滑温热的稀粥顺着喉咙流了进去,杜铭川觉得舒服了许多。
楼兰端着青花小碗,一边用调羹小心搅拌着,一边用嘴轻轻吹着碗里冒起的热气,然后舀了一小勺,送到他嘴里。
他靠在床头,咕咚一口吞下,舔了舔嘴唇说:“真香!”
楼兰继续在碗里温柔地搅拌着,说:“那当然,这是新鲜的鱼翅粥,我亲自熬的。而且你都已经昏迷了五天了,这么好的东西能不香吗!”
“我是说,你嘴巴里吹出来的气真香!”杜铭川调皮地笑着。
楼兰噗哧一笑:“刚醒过来就没正经啦?不会是被小鬼迷了心了吧!”
杜铭川不答话,只是嘻嘻地笑,一口一口地吃着楼兰喂过来的粥。直到把一碗鱼翅粥喝到连渣都不剩一点,他才问:“你怎么知道我这时候会醒,就热好了粥给我喝?”
楼兰把空碗放在一边,说:“提前准备的,每隔两小时熬一次,过半天换一锅,从知道你没死那一刻开始,我就等着你醒来,正好等了你两天。”她说的很轻松,仿佛做这样一件事很不值一提一样。杜铭川却知道这是一件多么枯燥无聊的事,准备好新鲜的鱼翅,两小时熬一次,整整两天就等于熬了十二次,不禁怜惜起来,说:“你看你,为了熬粥都熬出黑眼圈来了。”
“只要你不嫌弃难喝就行。”楼兰脸上现出难得一见的娇羞色。
就在这时,卫华走了进来,哈哈笑道:“铭川你终于醒了!可害得我们楼老板五天没睡好觉喽!”
杜铭川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他会在楼兰面前偶尔开开玩笑,但当着别人的面,立刻就想起了眼前的女人是叱咤申州商界的第一美女,而自己只不过是还在俱乐部打球的冒牌教练。他定了定神,问道:“卫哥,你别取笑我了。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后来是怎么出来的?”
楼兰收拾了碗和调羹,站起身往外走:“你跟他说吧,我去洗碗。”
卫华点点头,走过来时,顺手拿起桌上的鬼刀说:“这东西叫玄铁鬼刀。说是玄铁,其实不是铁做的,而是一种特殊材料,经过高人法力淬炼而成,水火不侵,坚韧无比。上面刻着的纹饰据说有灵符的作用,可以聚阴敛煞,作为一些阵法的阵枢是绝佳的东西。但这东西有个最大的问题,无论是人是鬼,都不能碰,必须要用能隔绝阴阳的东西包住才行,比如那天石室里的阴沉木棺。所以这东西还有个名字,叫阴阳尺。”
杜铭川看着这黑黝黝的尺子问:“可你现在不是好好的拿在手上?”
卫华拿着阴阳尺晃了两下说:“那是拜你所赐,上面的灵力全都被你莫名其妙地消掉了。可惜这种材料很难打造,不然开出锋刃来,以刀术激发其中的煞气,虽不能销铁如泥,倒是可以变成一把鬼哭神愁的绝世好刀。”
杜铭川突然听到绝世好刀就突然想起了兰剑。那个把刀视同生命的少年,不见得会喜欢金银财宝,但一定会喜欢一把绝世好刀。这种材料虽然坚韧,但总有锻造的方法。想到这里,他对卫华说:“这尺子能不能送给我?”
卫华愣了一下,哈哈笑道:“这本来就是你发现的,当然就是你的。”说着就把阴阳尺递了过来。杜铭川拿在手里掂了掂,沉甸甸的,当刀使还真不错,而且兰剑常用的刀正好不足两尺,和这阴阳尺的长度相仿。
他把尺子放在一边,继续问:“那地方到底是什么人的墓?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东西?我记得外面还有好多尸蛹,你们后来怎么对付的?”
卫华说:“你动了阵枢,毁了童子鬼母,外面那些尸蛹后来就烂成一滩水了。我们事后分析,那里不是墓葬,而是有人在养蛊。”
听到蛊术,杜铭川心里一惊,脸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