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尼姑本是信佛之人,见着独孤衲如此之说,再看看他怀中的确面有不足之症的芙雅,点点头道:“好,进来便可了。”说着将破败的禅门打开。
芙雅被独孤衲抱着走了进去,一进门便看到一落宽敞的院子,里面陈设简单,格局与止庵也是很像的。纵眼望去不少的细节都是可以体现出曾经香火茂盛的样子,再看整个院落不免有些破败。
心中不禁一阵疑惑,曾听芮微说过自己的亲娘本是庙中的师太。难道便是这间庵子的。连忙问道:“师太,我想问下这间庵子叫什么名字?”
独孤衲满眼不解的看着怀中有气无力的芙雅,嘴角一瞥。说道:“四小姐可真有意思。”
慢慢行走的老尼姑此时才注意到芙雅,仔细看了一眼,不禁一惊,但是一惊之后再也没有露出什么其他神色来,慢悠悠的说道:“这间庵子原名叫做抚灯庵,原来晚行师太在的时候香火还是很茂盛的。 可惜现在已经不见当年的光景了,后来相国大人见着庵子寥落,众老尼食不果腹,才将这庵子买下,用芙家的银子养着。而此后庵中也不再收小尼姑了,渐渐的就成了一间养老院了。”
等老尼姑慢悠悠的说完,独孤衲已经拖着芙雅到了正厅的前面。
老尼姑不觉落在后面,向前走了几步方才到了附近。慢慢的说道:“这里面是住持呆着的地方,只是以前的晚行主持已经离开很久,后来的老主持也圆寂了,两位就不需要进去了,随我来这边的禅房吧。”说着双掌合十,自己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慢悠悠的往另一边走去。
芙雅心中奇怪,见着面前的殿宇还是很想进去的。独孤衲的好奇心要比芙雅还重,伸脚踢门直接走了进去。
待老尼姑回头的时候,两人已经进了殿宇里面。老尼不禁又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随之不过一会儿,独孤衲抱着芙雅便跳了出来,速度之快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
芙雅与独孤衲出来之后,两人一起摆手扇着面色上的尘土,不时还咳嗽一声。
独孤衲呼了一口气,生气的看着老尼道:“这里面是不是有几十年没有打扫过了,怎么一开门便全是灰尘。”
着实再看芙雅与独孤衲两人,身上已经全部落满了灰尘。
老尼不紧不慢的说道:“寺庙里面的一众僧尼。皆已经老迈了,各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庙中太大多数地方是打扫不到的。”说完之后便不理会两人。径直往后面的禅房走去。
到了一间最后面的小禅房才说道:“本庵是不留宿男子的,只是见着月黑风高,女施主病体才勉强将两位留下,过了五更天,两位离开便是了。”说着便走了。
独孤衲撇了一下嘴道:“芙家的人果真是不一般。”然后一脚已经跨入禅房之中。一手将芙雅撇到了禅塌之上。
芙雅歪歪的靠着榻,趁着月光看着独孤衲的脸,线条硬朗,轮廓分明。若是不刻意狠戾的时候还是有一股青年朝气在里面的。只是此人为何会如此暴戾,让人畏惧呢。芙雅心中盘算,一双翦瞳镇定的看着越来越靠近的独孤衲。
一身织锦宽袍的独孤衲。一步步的向芙雅靠近。芙雅虽然表面镇定,但是身子确在一点点的向后挪动。此时月黑风高,四下无人。只有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尼姑,喊也是没有用的,万一这暴戾少年,兽性大发,自己完全是没有抵抗能力的。
回珠子里面。她道是想过的,只是自己回去。青珠却留在外面,被独孤衲收了,然后扔到什么水中或是其他地方,自己岂不是出不来了。
越想越紧张,额头上也沁出了点点汗珠。而独孤衲却是越走越近的。
眼见着距离芙雅便不过半尺了,独孤衲没有扑上去,反而将芙雅抱了起来,围在怀中,衬着月光打量着她,过了一会儿轻轻的给芙雅拭去额头的汗珠,一撇嘴,淡淡说道:“你不是很镇定么,怎么还会出汗。”
质地良好的绢布在芙雅的额头上拭过,淡淡的熏香缭绕着她。
芙雅连忙捂住鼻子说道:“你要干什么?”
独孤衲挑眉笑道:“你说能干些什么?”
芙雅心下紧张,但是身上已经开始发软了,无力之中,心也渐渐的软了,连忙催动意识将香味转到珠子里面,然后一面做着无力状,面容僵硬的说道:“你给我下药了。”
“嗯。”独孤衲笑着说道,接着去扯芙雅身上的衣襟,一扯便露出了里面白色xiè_yī。
芙雅连忙拽着衣襟闪了一下。
独孤衲一笑道:“是,还是芙小姐聪明,这帕子上的确是浸过药的,不过我猜小姐应该是无事的,只是就是想试试罢了,看看芙四小姐有何种神通。”说着停下手来。
芙雅不禁一怔,喘了口气。
独孤衲冷笑着将芙雅抛在榻里面,道:“不用装了。鸩毒都毒不死你,何况苏香散。”
芙雅将胸前的衣襟更加紧的裹了一下,反身在榻上坐好,尽量与独孤衲保持着距离,但是面上却任然是一幅不冷不热的表情。
独孤衲笑了一下道:“芙小姐果真是个好学生,在下教的你学的还算是快的了。好了,我对你今晚没有什么兴趣,来日方长,反正你是逃不了的。快些下来,今晚我要夜探晚行庵的秘密,你给我引路。”
“引路?笑话。”芙雅沉声说道:“我大病一场之后失忆了,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何况这千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