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坡的宿舍,三人开始埋头捡拾东西,在搬家方面,尹懋和余哥都比德志内行,经历过几次搬家后,人往往会变得精明和富有经验,对于分门别类地封装物资,尹懋和余哥轻车熟路,没过多久,他俩都装好了,德志还在慢慢地装。
尹懋说:“你跟圆脸联系一下,看有没有搬家公司。”德志说:“我们要请搬家公司吗?”
尹懋说:“不请搬家公司怎么能行?”
德志说:“东西不多,请了搬家公司的来了,不划算。”
尹懋说:“你这人真笨!又不是你私人出钱,诺,是它出钱。”
德志顺着尹懋所指的方向一看,是一家银行的自动柜员机,有些人花钱不大方,凭啥不大方,花自己的钱就不大方,花别人的钱就无所谓了。这柜员机,还是有人往里面存钱,才会凭人的指令,再吐出钱来。
德志弄明白了,原来,尹懋比德志早来三年,早已经明白公款在尹懋看来,哪怕是爱心人士的捐赠得来的,只要到了尹懋手里,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巧立名目来使用之。当然,这搬家的费用,明知道行李很少,不必要请搬家公司,但是,为了少出力气,不费力气,关键是懒惰,就可以用公款来搬家。
德志算是明白了尹懋的阴谋,不知道他利用手里的权力做了多少坑害公家的事,怪不得现在不让他染指经手账款了。原来领导早就有所防备。领导的领导能力确实很高,利用同事之间相互监督,相互牵制,相互举报,相互揭发,总之,能达到治理管理好一个机构的目的就成,至于人格健全和不被重用问题,都暂且留在一边,无关紧要。每个人好比机器的一个零件,缺少一个还能够运转一段时间,不缺,也就无所谓,不重要也重要。
领导想利用某人,就说某人很重要,不利用了,就冷淡对方,甚至重用另外一个人,来淡化、剥夺这个人的权力,让其慢慢自我折磨,直至自杀。这个自杀,已经超出了*的消灭,而是灵魂的消散,活着时候,精神的荡然无存,看起来,如同行尸走肉。
大家把钱捐进来,目的是集中大家的爱心款,用来做一些好事善事,让有需要的人感到人间的温暖。
如果被关怀的人有感动,就会再捐款,把爱心钱用来帮助更困难更有需要的人们。如果没有感动,也就算了,没有人强求,不会去强迫人家去捐款。如果是真的有人这么做,就一定出自那恶者。
德志随大流,在这个问题上,不想做过多的纠结,如果尹懋和余哥愿意请搬家公司,那就请吧。人家请来了工人,自己又不用出钱,不用出力,有什么不可。在浪费方面,大家都主张的话,自己就孤掌难鸣。这个问题,只能采取顺服。
搬家公司联系好了,不一会儿车就到了楼下。德志本想明天搬家的,看到尹懋和余哥迫不及待的样子,对今天搬家反对也没用。好事做到底,就搬吧。
工人们把东西都搬上了车。
最近,作为新生事物的搬家公司在小城很是火爆,甚至以搬家家族公司的鄂西人联盟,也开进了小城移民新城的搬家队伍。鄂西团队很快就占领了小城搬家公司的半壁江山。鄂西团队在江城很是活跃,对江城的搬家业务,非常熟练,但是,江城人比sh人要对外地人友善些,即便这样,鄂西团队也没有归属感,觉得江城还不是自己的家乡。鄂西团队挺进了小城,感到就是在自己家,为自己家做事,哪里没有不舒服的?
鄂西团队在江城打拼,背着东西上楼梯,不在话下,吃苦耐劳,远近闻名。城里人怕苦怕脏怕累,在鄂西团队眼里,什么都不值得怕。年轻人,有的是力气,今天没劲儿了,晚上睡一觉,第二天又有了。鄂西团队在江城很受当地人的欢迎。到了小城,鄂西团队的工人就不必要操着鄂西味儿的普通话跟江城人交流了。有时候,说鄂西普通话,比肩挑背磨地扛重物更累。
搬家公司来了三个人(含司机),均是酗子,他们做事速度很快。看起来有些鲁莽,可能是要赶下一单生意,天气晴好的时候,就特别忙。三峡水库移民,忙坏了搬家公司。能吃苦的除了鄂西团队,还有奉节的搬家团队。他们都知道,时间就是金钱,早完成一家,就多赚一份钱。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金钱。
东西搬上车,和房东结算了水电费,在城里住的时间不多,水电费也就用的不多,房东收了钱,打了收据。房东原来是工商局的工作人员,在职的时候不知道弄了多少空白的正规发票,当余哥找他要发票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开了发票。
德志跟信陵中学的贾老师联系,请他去开房间的门,贾老师说:“我正在上课,走不开,我岳父那里有钥匙,我给他打个电话,你去他那里,让他给你们开门吧。”
德志想起来,门口确实有一位老头,贾老师既然走不开,这家具行李都已经上车,不可能再搬回去,只好往前走了。
到了目的地,令人想不到的是,门口的老头不见了,尹懋埋怨德志不会办事,余哥说风凉话,正在手足无措的时候,门从里面开了,走出来一位老太太,她问:“是租房子的吗?”
德志说:“是的。”
老太太说:“刚才女婿打电话来了,找我老头,老头去跟邻居下棋去了,他又没有带手机,女婿就让我把门打开,你们好搬东西进去。”
德志说:“那谢谢了。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