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德志第二天去照相馆取了照片,然后发短信请问领导具体地址,同时也让她们知道他已经照办了,让她们再一次感受到权威的力量。
三名男性,自称是基督徒,服从在牧师的领导下,即便这牧师自以为是,自以为义,错误领导了机构,但是,服从仍是第一重要的事,不能有丝毫质疑,这个质疑,只会导致个人利益的损失,这种损失,是无法挽回无可弥补,计算利害比例,傻瓜才会顶风而上,碰得头破血流,但是,一旦有了好心情,或者受到好话的熏陶,自然又开始自醉起来,说了胡话,担了后果。
将照片寄出,德志算是放了心,至于那些照片能否顺利收到,他完全根本没有办法控制,收不到,也没办法,只当收到了吧。
再说,余哥和尹懋先去了恩轩,没有在鄂西,他们接受到命令,就是以恩轩为主,鄂西为辅,资金用在恩轩的多,用在鄂西的少,关键的原因在于将来机构有人事的重大调整,怎样调整,德志不得而知。这次余哥和尹懋去恩轩,很显然,是在抬高他俩,来钳制德志,这是领导者的手腕,好听点,就叫领导艺术。
余哥尹懋到了恩轩,县民委领导杨局长亲自接待,早已定好了房间,然后让其稍事安顿,休息片刻,然后再让副局长和办公室主任到宾馆等候,接他们到饭店吃饭。
副局长姓侯,爱好书法绘画,每天必须临摹字帖,以此为乐,遇到余哥和尹懋,谈论字画,二人如同木瓜掉井里——噗通(不懂)。
余哥只好一笑而过,尹懋也无话可谈,侯局长勃勃而起的兴致,顿时皆无。但是,既然是人,他们还有共同点,那就是吃。
恩轩的吃,跟归州又有不同。食物更加精致,更加可口,更加辣。
余哥肠胃不好,吃辣够呛,可是抵抗不了食物的色香味,冒着胃炎和咽炎发作的高度危险,以身试吃,身先士卒,将本该属于德志的食物也一并收入肉囊之中。至于酒,初来乍到,为留下好印象,不落把柄给当地民委,就忍痛撒谎说:“基督徒从来不喝酒,禁戒任何使人麻醉的饮料或者拒绝任何使人上瘾的食物,这些食物或者饮料会伤害人的身体,就应当弃绝。
侯局长听信,不再力劝,旁边的办公室主任滕主任看出来,二人有诈,但是,初次见面,不好挑明,就忍笑不插话,只是劝二人多吃菜。至于一把手杨局长,来打了招呼之后,就离开,到另一个地方去,那里的酒楼比这里更高级,县政府接待的客人更重要,级别更高。
余哥和尹懋的接待工作,全权交给了侯局长和滕主任。余哥和尹懋很是得意。
侯局长问:“你们一共有多少位工作人员啊?”
余哥说:“三位。我和尹先生先来看看,打头阵,找找房子,准备搬家。”
侯局长说:“哦,看来,机构领导很重视你们,打头阵的往往是非常受重用的。”
余哥和尹懋听后,更加得意。余哥的上半身开始摇椅晃起来。
尹懋还算稳重,没怎么动。
毕竟没有共同语言,侯局长说了几句之后,闲扯了别的,因侯局长根本不懂水利项目,他只好扯一些当地风俗,即便是风俗,余哥和尹懋也不太懂。滕主任很有分寸,有高一级的同僚,他不多插话,毕竟是外来客人,还不知深浅,话多必失,于是少说为佳。话已至此,饭也差不多,留下电话号码,准备离开。
余哥尹懋辞别领导,回到宾馆入住。
第二天,余哥跟侯局长打电话,问能否帮助介绍一下,有没有房子出租。
侯局长问:“需要什么样的房子?”
余哥说:“需要三室一厅的。”
侯局长说:“你等一等,我问问看。”
余哥于是在房间看看电视。然后等尹懋起床后,二人正准备下楼去街上吃饭,侯局长和滕主任来了,侯局长伸出右手,给余哥和尹懋握了握,然后,又跟滕主任握握手。
侯局长说:“我们去过早吧。”
余哥说:“谢谢!”
侯局长说:“别客气。照顾不周,多多原谅啊!”
余哥感到很开心,他终于找回了自尊,想当初,把他和伊妹放在黄石的乡下,单单让德志去归州,吃香的,喝辣的,临走的时候,还拿!拿什么?拿当地土特产,茶叶,而且是精装的。
这些事情,都是领导在和余哥聊天的时候说的,说者无意,听者却上了心,寻找机会,进行抱怨。
当在工作中遇到问题,发现矛盾之时,就说:“德志先入为主,县民委只认德志,不认余哥和伊妹。”实际他想说“只认德志,不认余哥。”为了加大震慑力,就将伊妹带上,增加人气。
“老江湖”果然厉害,拉了伊妹,有了底气,领导乃女流之辈,果然上当,于是误认为余哥所喊,的确冤枉,当初不该把他放在黄石乡下。事实证明,后来,领导的确认识到,撒谎欺骗带来的负面影响的确较大,万局长对刘秀的极度冷淡就很能说明问题。
恩轩早点有菜免费领取食用,不用另外出钱,那就是折耳根,就是鱼腥草的根,用辣椒一拌,非常好吃。余哥和尹懋来自汉族地区,在恩轩遇到不要钱的菜,很是开心,大吃特吃。
侯局长看不过,就说:“折耳根吃多了不好。”
余哥问:“有什么不好?”
侯局长说:“怕肠胃不习惯。”
余哥停止了继续进食折耳根,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