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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志心想,这位王书记王大人说这话,好像很没有底气,他们可能在来支书那里承诺过什么,到最后没有兑现,导致了来支书对他们产生反感,以至于后来他们再去做项目,将功补过,还是不行,以前造成的伤痕无法弥合。
吃完了饭,离开,买单的是王书记,他大笔一挥,签字,其他人不行,陪同人员可以证明,这些开销,帐都在纳税人那里,最后出钱的,不是别人,是纳税人。德志也是纳税人,钱没多少,可事没少做。吃饭都吃得胆战心惊,总觉得沾了光,占了很大便宜,可在王书记看来,这些招待是必须的,他经常接待宗教界的人,当然有花钱,这些钱都是看不见的,只需要一支笔就行了,签了字,就值钱。别人签还不行,要看级别,资格越老的,越注重这个。
像王书记熬到现在,总算有了签字的权力,就要好好用用,办公室里其他人,想要让签字生效,还必须等王书记退休了才行,王书记不退休,又不犯大的错误,不撤职,不调离岗位,就不会让位置给比别人,那个位置上,还是他的屁股,别人的屁股,挨不到那把交椅,哪怕是不入流的交椅,也有实权,没有动用项目款的权力,吃饭签单的权力还是有的,这吃饭,算是“三公消费”,许多人都持有异议,可是,在中国,民以食为天,吃是头等大事,在办公室里就是谈一年,也谈不出个名堂,还不如到酒桌上。酒杯一端,现场办公,啥事都搞得定。
王书记快要退休,升迁的空间很小,局长会换,一把手会换,他可能要混到退休,反正又不用缴纳社会养老保险,到退休,还能拿笔记高的工资。怎么不划算?
大家离开得月楼,各自归去,借着酒劲儿,德志他们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九峰县的中心,就在这里,街道只有两条,河东河西二路,沿着杏分别排在两边,走这两条街。不担心迷路,在县城的繁华市区,抽一支烟,慢悠悠地走。一支烟没有燃尽,就走完了。这样的袖珍县城,在全国来说都是罕见的,罕见的偏偏让德志见到了。
广场上,有不少人在跳广场舞,花样还挺多,不像过去,比较单调。现在的舞蹈。已经融入了民族风的味道,看起来有点带劲儿。有藏族的,有傣族的。甚至还有蒙古族的,当然,当地苗族的舞蹈也占了一部分,跳舞的以中年妇女为主,也有年轻人,男女都有,女的多,男的在里面就很稀缺。不过,男的跳得好,比妇女还会跳,身段苗条,也比较灵活,男青年的舞姿竟然比妇女的舞姿还要漂亮,让人大开眼界。
从跳舞想开去,德志觉得,经常做饭的,不见得是厨师。像家庭妇女,经常做饭,可是,家庭妇女没有几个成为厨师的,男的平时在家不做饭,可是有名的厨师,基本上都是男的,这就难以解释了,成为大师或者什么什么家的,大多数是男人,经常做家务事的,却是女人,女人没有几个成为大师或者这家那家的。
看了跳舞,德志看看金莲,她目不转睛地看,好像很想跳的样子,德志心想,这是做梦,下辈子再说吧。她的腿走起路来,嫌地面不平,一走一瘸的,怎样跳舞?
折断翅膀的鸟,还是迷恋蓝天的,还是希望展翅高飞的,像她这样,很想去跳,可惜命运不济,只好让给健康人去享受跳舞的乐趣,她是残疾人,可是,没有《残疾证》,也很不屑领取《残疾证》,她是身残志坚的,她坚持自己没有残疾,哪怕走路时,身子一歪一歪的,她也不喜欢别人说她残疾,就像秃子头上戴假发,总要展示给别人一个假象,回避这个矛盾,让人们瞧得起他。可惜,没有人是圣人,见了她,从骨子里就瞧不起了,按照中国传统观念认为,这样的人是前辈子没做好事,报应临到了这一代身上,落下残疾让她一辈子都在屈辱和痛苦中度过。
她和跳舞今生无缘,但是看到广场舞,她也想一试,德志从内心了瞧不起这种自欺欺人的人。残疾了不要紧,这是无法恢复的,要想得到真正的平安,就必须正视历史,不要回避矛盾,不要遮盖自己的缺陷,越是掩饰,越显得愚蠢,越要涂脂抹粉,掩饰皱纹,越会露出真面目,到时候,给人的印象会更丑陋。
德志不想刺痛她,就说:“走吧,这些舞蹈太简单,不必要在这里看,这些跳舞的都是闲的没事干,到这里不嫌别人骂他们丑,故意在人前显摆。”
“是啊,有本事到歌舞厅去跳,那里条件还好一些,至少不用磨损鞋子,那里的舞池要好得多。”尹懋说。
“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跳舞样样都会,周围十里八乡的,都知道我的大名,知道我能歌善舞,是一个美女,谁知道被我老公害惨了,给他生几个孩子,每生一个,都忍受巨大的痛苦。年轻时不服气,生孩子比赛,看谁生得多,当时只顾赌气去了,没想到,在年轻时不注意,竟然留下了铲,到了人老珠黄的时候,病开始显现。后悔当初不该比赛生娃娃了,我那该死的老公,也不劝劝,现在倒好,老公越来越潇洒英俊,我们女人,倒一天不如一天了。”金莲说。
“哪里哪里,在家里,你老公听你的,你不知道吗?男的结扎后,就没有了男人味儿了,就像阉了的公猪,除了吃喝睡,就是见到发情的美母猪,也没有了性趣。”尹懋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