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拉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
三井寿转过头,七海雪面正无表情的站在门口看着他。
七海:“你醒了?”
三井:“废话。”
然后抽拉门又从外面闭合了。
三井:“啊,啊喂!?”
还有没有人性!我醒了啊!知道我醒了二话不说又把门拉死是怎么个意思!?
可恶!……啊,头好疼……
脑袋昏昏沉沉的,三井抱着头,心里格外烦躁。
抽拉门再一次被推开了。
七海把手中的托盘放到地上,跪坐在三井床边探身摸了摸三井的额头。
柔软的掌心传来人体的温度,让三井一阵阵眩晕的脑袋感到好受了一点。
七海:“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了吗?”
三井:“啊?”
七海:“这里是我家,你被打昏了,我让德男几个把你送过来的。”
三井皱着眉头:“是这样吗?”
七海叹了口气,语气轻柔的说:“看来有些轻微的脑震荡。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痛?头晕?恶心?”
三井伸手遮住眼睛,有些示弱的喃喃:“头晕……头一动就痛……灯光好刺眼……烦……”
七海眼皮都没抬的站起来:“正常。今天暂时不宜挪动,你先躺着吧,我煮了红豆汤。”
壁灯啪的一生熄灭了,抽拉门再一次从外面带好,房间里一片黯淡,三井慢慢吐了一口气,安心的闭上眼休息。
厨房里,七海正在盛红豆汤。
德男探头探脑的站在厨房外:“那个,七海大姐,三井同学他怎么样?”
七海:“没什么事,已经醒过来了。可能有短暂的近事遗忘的症状,估计有一点轻微的脑震荡。”
德男紧张的吞咽了一下:“脑、脑震荡?!”
七海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悄声啊,不要吵到伤患。”
德男用力的点头,声音放低了两个档:“严重吗?三井同学失忆了?”
七海:“不严重,如果只是被人用肘关节打了一下的话,睡一天估计就好了。今晚先不要吵他,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德男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七海大姐尽管吩咐!”
七海想了想:“还真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德男高兴的请命:“七海大姐请说吧,我一定努力!”
七海:“三井学长家里的电话,你知道吗?”
德男:“欸?知道是知道……七海大姐问这个做什么?”
七海:“总要打电话通知他的家人一声啊。”三井这样的情形,最好是家里开车来接。
德男转眼一想,立即点头称是:“放心吧,这件事尽管交到我身上!”
七海点点头:“嗯,拜托你了。”
……
七海端着红豆汤再次拉开了拉门。
三井转过头,只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走过来。
七海:“好一点了吗?如果头很痛的话,这里有止痛药。”
三井:“谢谢,麻烦你了,已经比刚才好些了。”
七海:“真的痛的话,也不要忍着。要吃点东西吗?给你下一碗乌冬面?”
三井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用了,红豆汤就可以了。”
七海:“好,可以坐起来一点吗?”
三井费力的用胳膊撑起身体,又是一阵头晕目眩,还好七海赶忙过来扶住了三井的胳膊。
七海:“还好吗?”
三井稳住了身体,发现自己的上半身倾斜的倚靠在少女的怀里,黑暗中,一个陌生的心跳声近在耳畔。
少女带着馨香的柔软肢体在没有光的房间里暧昧不明,三井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发烧,脑袋似乎更加晕眩了……
与此同时的另一个房间,德男在小混混们的起哄声中一脸严肃的按下一串电话号码。
只听“嘟——嘟——”几声之后,电话被接了起来:“喂,三井宅,请问您哪位?”是一个低沉的男音。
德男连忙撅起嘴巴对着周围比划了一个夸张的“嘘——”,然后清了清嗓子,捏着鼻子道:“啊~喂喂,嗯哼,人家是三井君的朋友~~那个,今天三井君和我们在一起玩,现在天色有点儿晚了,三井君怕伯父您担心,让人家打个电话~~三井君今天晚上就不回家了~~嗯~!”
电话的另一端,三井父表情猛地狰狞起来:“什么!?麻烦你让那小子接电话!”
德男慌张的左右望去,贴心的小弟已经狗腿的举起写好借口的纸板:“喔~~哦,三井君他啊~咦~~?讨厌啦~他刚刚去洗手间去了~~!”
三井父气的浑身颤抖:“好!好!你告诉那个臭小子!有本事就别给老子回来!”
电话猛地被挂断了。
德男被三井爹爹中气十足的吼声震的耳朵疼,他一边揉着耳朵一边放下电话:“呼……嗯,这个……”
德男不确定的看着众小弟:“刚才……应该是成功请假了?”
众小弟一脸好评点赞的表情,用力点头:“崛田大哥,成功了!”
忠太殷勤的用刚才提词的纸板给德男扇风:“大哥辛苦了!真没想到啊~大哥装女人的声音装的那么像!”
文太不甘落后的凑上去:“大哥的演技简直绝了~!”
另外两个小弟比较口拙,努力的端茶送水身体力行的表示对大哥的敬仰。
享受了一下小弟们的阿谀奉承,德男放松的扯扯领子:“那就好,这样既不辜负七海大姐想要留下三井同学过夜的心情,又能把三井同学打架晕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