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说罢,一手拿着花,一手拽着夕兮,就往王府大门去。
等被小夏拉出王府,夕兮才反应过来。夕兮看着小夏,问:“你就不怕?”
小夏无所谓地摆摆手,“那家伙被我欺负惯了,不怕不怕。”
夕兮笑了起来,问:“那你拉我干嘛?”
小夏看看夕兮,道:“当然是帮忙了,省的你闲在那里会长毛。人还是多动动才好。你会帮我的吧?”
夕兮看着小夏小动物一样期待的眼神,不觉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道:“我随时听候林大小姐差遣。”
夕兮被小夏拉进空色脂粉铺,看着铺内众人忙的脚不沾地,也不好打招呼。刚才来的路上,小夏就告诉她,最近空色好忙的,甚至拉了绣坊的两个丫头过来,可是还是不成,素问已经快要趴下了。小夏拉着夕兮挨个的说了说空色的新品,然后对着苏烟说道:让她帮着招呼客人。苏烟看是一个漂亮姐姐,眼前一亮,就凑了过去,被小夏赶去一边忙。
夕兮很聪慧,很快就适应了招呼客人,小夏看了会儿,觉得不会有问题,便去后院帮着素问把缺货的,尽快赶出来。采办处和空色签了约书,空色需要专供一些胭脂水粉给宫廷内用。比如专给太后的百花凝露,比如祛斑去黄面脂等。空色的胭脂成了宫廷供品,自然知道的人越来越多,而那些等着看林小夏倒霉的人,却等到了她的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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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孺咬牙切齿地看着太后把一株芙蓉枯叶剪掉,然后愤恨了起来,自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绝世芙蓉没了,结果还出卖掉一个人去给她当劳力。林小夏和韩孺谈条件,然后要求让夕兮去脂粉铺帮忙,每两日一次,同时给韩孺长到四分利。小夏并没有告诉韩孺,自己会给夕兮开工钱,因为不想让韩孺太自以为了。而且有一点小夏很坚持,那就是女人一定要有钱傍生。
“孺儿这是怎么了?”太后转身就看见皇孙一脸的变化之色。
韩孺咬牙切齿的把小夏的行为说了个遍,太后却听的心情大好,一听说那荷花小屏风也是出自那孩子之手,便更好奇了起来,要卢嬷嬷拿了那物过来,细细的看。
“倒是中规中矩,本还以为会是惊异之物呢。”太后看了下,此物除了金蟾属于不常构图外,并无其他怪异。
“当时就说了是给您的寿礼,许不能太出人意表。”韩孺道,这点上他的确欣赏小夏,很会把握分寸。
“这句话也是她说的?”太后指着那屏面上的画问
韩孺点头,想起当日场景,不自觉笑了出来。
太后点了下皇孙的头,道:“若不是你们许着,她便也不可能真嚣张成这般。必然有值得你这样做的地方。”
韩孺点点头,自他母妃离后,便一直随着太后长大,和太后极为亲近。“是自在,难得的自在。五哥是喜爱,却不可得。我却是贪恋那份和他们相处的自在。”
太后了然,自己怎么会不知五皇孙的心思呢,又想起那日御花园的那孩子,道:“那日成王选中的孩子,就是这丫头的夫君吧?”
“是,他非君不娶,她是不是非卿不嫁,就不知了。”韩孺是有些羡慕罗若拙的,自己怕是不会有这么深的情感,太多的冷漠无情看多了,自然不能深情不寿。
“可惜我孙儿生在了皇室,可惜了。”太后看着韩孺,这孩子若不是生在韩家,该多好呀。
韩孺又陪着太后说了一些小夏的囧事,太后一个劲儿的乐,许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听的韩孺说,自己也想去看看那孩子。有些迷糊、有些贪财、有些张扬的林小夏。女子就该这样,不好进宫,不要入侯门,不要和太多复杂牵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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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在太后的千秋宴上,声名大噪的空色脂粉,让小夏的另一个生意,也上了轨道。小夏自然开始越来越需要扩展,首先就是需要人手。和小语、文遥去了几次南城,买了十个半大的丫头和小子,文遥选中的孩子,小夏是放心的。十个孩子,暂时放在韩孺一个小院中,学一些基本的规矩,毕竟这些人最后跟着小夏是要与客人打交道的,小夏希望自己的人,会有最起码理念,当然是林小夏的理念。
韩孺也派了人来教,韩孺并没有告诉小夏,其实别院是韩睿的,派来教的人也韩睿的,甚至派了人来教这些孩子读书写字。小夏本来选的这些孩子,都是清白的饥民,询问了每个人详细的家里情况,然后请韩孺去找人核实。毕竟以后可能会接触到宫内或是更多的达官贵人,这些人的底子一定要清白,不然会害了林家。在这里生活,头脑清楚是必须,不用表现给外人看,因为那是自保的首要条件。
读书识字,是生活在大齐的必备,小夏自然是肯为这些孩子花钱的,同时让素问抽时间出来教这些人药典。还请了保和堂的老坐堂大夫来教这些孩子们,分辨草药、基本的医学知识。以后看客人脸色推荐脂粉,这些是必须的。有岐黄的底子是空色的人,最需要的。韩孺有的时候也过来,时不时客串一把夫子,教一些歪门邪道的道道儿。吕良来的时候,也会随意的带着孩子们做一些拳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