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我能补更,是不是惊喜?其实,我是为了拿推荐。最近几章都说很恶俗,恶俗就恶俗吧,论到恶俗,都比不上这一章亮瞎亲们的眼睛,当然,这要腐女才能看得明白。怎么也是披着历史正剧的皮呀,不能写的太明白。
天高云淡,蔚蓝天空里,偶尔还能看见大雁成群结队地往南方飞去,树叶发黄的枯落下来,唯有枫叶红火,满山的流丹,红过了二月的花朵。
飞去南方的大雁不知能不能过得了大江,但北周军一定是过不了。不出意外的,北周水师抵不过贯通水战的陈军,宇文直学着诸葛孔明求东风,谁知天不眷顾,风向转变累及自军,北周水师全军覆没。
震动朝野的不止如此,开府大将元定因华皎败退而孤军悬隔,进退路绝之下受下属诸将劝诱,落入陈军圈套解仗就船,谁知陈军翻脸无情,所部众军皆被囚虏。湘洲失陷,梁帝萧岿逃奔纪南(在后梁京都江陵北)。
据说宇文护因此而称病不朝,气在府中,南面陈军枕戈待旦,蓄势待发,他只能寄希望于东境。宇文宪的兵马若是敢动,突厥必定南下,届时合突厥之力向北齐施压,宇文宪就是砧板上的一块肉,而陈军想过淮水只能等来年开春了。
等候着东境传来消息的何止宇文护一人,未央也在计算着时日,她等的并非宇文宪事发,而是等候他西归的日子。
秋意凉,蝶舞仍然跪在殿外,未央也不再跨出正门一步。好在老天怜惜,不曾下过一滴雨,否则未央不能笃定自己是否还能如此漠然,蝶舞这一跪。跪的不再是求个安心,所以未央也只能等。然而人之极限,不容一日多余,宫人们已经多加了一层衣衫,未央也翻出了狐裘,再冷,也冷不过心底愈发透骨的寒。这寒意,不知为谁而起。
“娘子,该怎么处置?”何泉小心翼翼的问道,他终究还是来请示未央。不敢真的宁错一干,不放过一个。
未央从后殿出去过一次,是想看看经青娥查出来的究竟有多少可疑之人。没料到的是,整整六人,皆是那年血洗之后新进宫人。那些人最初声声尖锐的喊叫冤枉,各个求命,最终都在残酷的宫刑下纷纷求死。
未央念及至此。淡淡一笑,冰冷的深宫,谁不想死,只是死也要死得有点价值。
“她怎么说?”未央冷静的问道,说到对付宫人的手腕,不得不承认蝶舞的厉害。
何泉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所以不能不来请示未央,“蝶舞姐姐说都交给掖庭局。”
掖庭局,归内侍省统领。最高属官乃是凌菲大监。蝶舞不放过她,未央又岂会放过,翻着手中书策,轻轻重复着这名字,良久。用殿外都能够听得见的声音道:“攀附侍中?胆敢合谋算计我?如此背主忘恩的奴婢真当该死!”殿堂深远,这一句如此清晰得见。
何泉一瞬怔然。接着默默退出。
“凌菲呀凌菲,当你得知我如此愤恨,不知可有多得意。”未央暗自冷笑,起身轻轻推开窗户往外望去。廊下的风灯斜斜打过,是蝶舞消瘦的身影,未央沉默的看了半晌,暗叹道:“听见了吧?但愿你还能撑得住。”
这一夜,昭阳殿内没让宫人掌灯,殿外跪着一个人,殿内坐着一个人,彼此隔了一道墙,却又彼此心照不宣。介意总归是有的,可怎也抵不过多年来的互相扶持,亲者痛仇者快,又何必折磨了她又折磨了自己,这不值得,未央深明这个道理,所以不见她是为了随了自己的心,不见她是为了随了她的怨,但并不表示她就真的一点不在乎殿外跪着的人儿。
未央平平静静的孤坐着,就当是陪了她,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心灰意冷,并不是这一点恨的慢慢平静,而是对这个肮脏不堪的深宫的深切厌恶。心灰了对这座帝宫的万般遐想,意冷了对爱恨情仇的一点执念。
也不知坐了有多久,太阳缓慢的爬了上来,天亮的不再需要灯火的维持,进来伺候的宫人被眼前的景象给震的呆住,以为他们的娘子又出了什么状况。
谁知未央冲他们一笑,安静的洗漱毕了,招来青娥去请独孤月容。虽然一夜未眠,但并不觉得有多困,青娥去了不多会儿就回来,还在用早膳的她愣了愣神,便听见独孤月容那招牌式的笑声响彻耳畔。
“瞧瞧我说什么,你总归是要来找我,看我等不急自己来了。”独孤月容坐下,挥退了殿里伺候的宫人。
未央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不接她的话,自顾自的用早膳。独孤月容凝看她半晌,惊疑道:“多日不见,竟变了个人似的。”
“这么多事,让人喘不过气来,若是不变如何应付?”未央放下筷箸,吩咐青娥来收拾。
独孤月容更加惊疑不定,眨了好几下眼睛,才确信没有走错地方。她指了指殿外,问道:“你就让她那么一直跪着?”
未央斜瞥了她一眼,道:“那要看你能让凌菲得意到什么时候。”
独孤月容打了个突兀,从未见未央如此看过自己,又听她这么说,竟意外咋舌道:“你……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总算体会到这句话的深意了。看来这件事对你,唔,算了。”
未央知道她想说什么,并不介意道:“我承认是太后教会了我该如何求存,虽然她是害我极深,但若不害我,说不定我会一辈子就那么糊涂下去。”她不由得记起蝶舞说过的话来,叹道:“我真愿意清醒的痛苦着,也不要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