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其实我一直觉得我好像在用第三人称写第一人称,看来我还是只会用第一人称的写法呀……大家可以无视我……第二卷开始了,春秋本着简单明了的原则,亲们一看卷名就知道大概讲些什么了,(本周继续不定时加更)。还有,宫斗神马滴,春秋不擅长呀~不擅长呀~况且这个大多属于史实材料想象力扩大化,春秋个人是比较喜欢看政治斗争这类大气一点的,不大看宅斗宫斗,所以直接导致…….好吧,我废话了,大家继续无视我。
东郊狩猎在羽林率开道的吆喝声中结束,武帝回宫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举行盛大的春祭,希望在新的一年里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而突厥也派遣使者前来朝贡,宫廷弥漫着太平盛世的浮华,各种祭祀的典礼在这个春季接踵而来。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当你平淡无趣时希望做些事情来慢慢的打发时间,可是当他们接连而至时你又是那样的措手不及,慌乱得犹如失去了手脚般。《尚书》中记载:“桑土既蚕,于是民得下丘居土”,蚕桑与农耕乃国之根本,所以“天子亲耕以供粢盛,后亲蚕以供祭服”,作为一年中最高规格的国家祀典,身为嫔妃的未央这次不能幸免。
大周未立皇后,主持先蚕祭祀自然落到太后身上,可事不凑巧,长信宫传来太后抱恙的消息,先蚕祭祀的主持人选一时间成为宫里最兴奋和热闹的话题。朝堂之上,各方势力开始向武帝施压,进行着新一轮的皇后争夺战。
偏偏于此时,阿史那在见到突厥使者后上腹下泄数日,御医轮番诊治后断定是被人下了药,惹来病中的太后出面下旨彻查,闹的差点翻遍了整个未央宫,最后总算查出来是甘露殿为之。独孤月容不知犯了什么傻,竟然在阿史那的膳食中加了益母草,而且最少食用了三个月,后来独孤月容身边的侍婢平儿出来顶了罪,武帝慑于独孤阀的权势,只当平儿是因报主心切,害怕阿史那抢了主母的皇后位才一时糊涂,最终杖杀平儿,此事不了了之。但独孤月容也因此事,本就动摇的地位更加岌岌可危,朝堂上的独孤阀渐渐没了声息,除了册立皇后不提,一任事情均按宇文护的奏表而办。
未央压根儿连昭阳殿都不用出,这些消息就随风飘来,挡也无法挡住。她不相信独孤月容会做这种事,更不会傻得这么巧在突厥朝贡发生,但深恨阿史那的除了她也找不到旁人。可怜了无辜的平儿,想想身边的奴婢们,自己若发生同样的境况能够舍身相救的,只怕只有蝶舞了吧。
未央相信独孤月容是被陷害的,不过想归想,这样的纷争牵一发而动家族,她也只能当茶余饭后的话题来听。
二月杏花初绽枝头,隐隐含香,未央一身朱红描金团牡丹披纱的襦裙,千娇髻上插一扁方小金钗,款款静立在树下。几缕春风轻摇,花雨纷飞,她伸手接住了一瓣,修长指尖落着一抹莹白,微黄的花蕊轻轻颤了颤,不胜娇羞的柔弱,恍惚间还以为清雪未融,然而那一袭灵动的春意是掩也掩不住了。
她抬头深舒了一口气,握紧了手指,细眉微锁,还有三日,还有三日先蚕祭祀就要开始了,到底要不要去?还是一如既往的称病?
“娘子,落尘娘子说今日她不能来了。”蝶舞在身后轻唤,未央眼底一暗,这些日子达真姑姑不在,宇文?还是个孩子,只有落尘能说的上话。落尘像极了未朝……是像吧,若未朝长大后跟落尘一样就好了,就可以保护自己了…….
蝶舞的轻唤扯回她的思绪,转身说道:“知道了,回去吧。”太后抱恙,那个神秘的老妇人估计照看太后无暇顾及自己,没有落尘在,答应说的是扫雪,如今没有雪了,未央也懒得再去。
“高凝华!”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未央犹豫了一会儿,慢慢停下步子,侧身等来人靠近,“见过独孤昭训。”
独孤月容优雅风姿不变,凝眸细细打量她:“怎么,这次不装病了?”
未央谨慎望她,意外见那浑不似刚遭了陷害受了气的模样,高傲风华丝毫不减,不免微觉奇怪,“独孤昭训哪里的话,凝华先前确实身子不适。”
独孤月容微微抬头望望天,“是呀,春天来了嘛。”
未央不明其意,只看着她并不接话。独孤月容眉心轻锁,也不知在想什么,半响后眼神锐光一闪,轻移莲步,附耳说道:“纵观北朝,皇后之位不出三人左右,今日若我去了,下一个便轮到你,再来一次五十杖,你可还受得了?”
未央被这话惊震,怔在当场,独孤月容斜眼瞥了一眼脸色惨白的蝶舞,耸肩轻笑,拂袖而去,很快隐没在永巷的蒙蒙白雾之中。
她的言外之意未央岂会不懂,几乎忘记了阿史那与独孤月容之间的斗争由始至终自己都不可能成为一个旁观者,若只做看客,换来的不仅仅是那五十杖,甚至是比血洗更惨烈的结局。想起昭阳殿隐藏的诸多眼睛,未央倒吸了一口凉气,猛然间明白到她们争的是什么,斗的是什么,她们争的是家国的荣耀,斗的是宫里所有的一切,而自己呢?自己的背后同样有家亦有国!
“娘子……娘子!”未央心中一凛,赫然扭头看着蝶舞,“你听到她说的了吗?”
蝶舞重重的点头,脸上尚未退却的灰白显示着她内心的害怕和紧张。“我该不该?我该不该?”未央摁着蝶舞支撑的手,一步一步往前走,“我该不该?该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