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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长安城在汉末之乱时几乎毁于战火,连带未央宫几经战乱变迁,诸般宫殿都成了断井颓垣。前魏立时,修葺新城,打造殿阁,历经数十年,至如今,未央宫才算复了大致容貌。只是鲜卑治下,虽较汉同,却不肯承认汉化,故此未央宫诸般殿阁易名,先蚕祭坛便是筑在新城肃章门外,太极殿中。
吉日辰时三刻,阿史那率各宫妃嫔及一众宫人、仕官乘舆出宫,赴先蚕坛。春官府内史大夫早已率领一众官员命妇躬身候迎,分别引了众妃嫔往东偏殿盥洗,阿史那因代太后主持祭典,位同皇后,故并不和未央她们在一起,自去了为皇后而备的殿阁,而各家命妇皆在西偏殿恭候。
“蝶舞,我脖子疼。”未央以手托着蔽髻,抱怨着。跪坐在她身后的蝶舞闻言,浅笑道:“娘子再忍忍,一会儿就好了。”
未央还想再说,猛听得对面传来一阵轻傲的娇笑声,青影晃动,人已至前,蝶舞连忙扶起未央,向来人施礼。“我还没恭喜妹妹荣升右昭仪呢,皇上真是的,偏偏这么急着,害的姐姐想去道贺也不行。”说着就要屈膝一幅,未央哪里敢受她的礼,急忙伸手扶住她说道:“姐姐这是哪里话,是姐姐疼惜妹妹,原是妹妹该向姐姐道谢呢。”
独孤月容眼睛微眯,旋即掩嘴“咯咯咯”的笑,脸上神色骤然舒缓,略微得意的道:“自家人又何必言谢呢,瞧妹妹年纪还小,怎的你宫人还弄这般厚重的假鬓带着。”她抬手虚扶,故作蹙眉,未央身后的宫人见势躬身道:“奴婢知罪。”
未央挥挥手,笑道:“不怪她们,是妹妹头一遭参加这般盛大的祭典,担心失仪。”
独孤月容嘴角翘起,脚下莲步生姿,楚腰蹁跹,“呵——!我看妹妹倒是真按足了规矩,只是……有些人嘛,却不见得有你这般行醒世了。”其实未央还是有些不太明白,纵然是为了后=宫之争,也犯不着一提起阿史那就如此这般作态。
一番话下来,独孤月容说的随意敷衍,未央答得言不由衷。武帝出于好意急忙册封,却也不料使得后=宫非议,倒是未央的回答降低了自己,明捧了独孤月容,让周遭的女人们以为未央得势是因了她的缘故,以独孤月容的个性自然欣然受落。
未央的回答让蝶舞暗笑不已,她没想到未央能答得如此巧妙,既避免了嫔妃的艳羡,又将矛头抛回给了阿史那,看来娘子是越来越适应作为一个妃子的生活。
巳时初刻的钟声响起,内史大夫伴着雍容华贵的阿史那走来,一众妃嫔停止笑闹,随她一同出殿,一片莺莺燕燕,美女如云。殿前广场祭台前,六拜、三跪、三叩,迎接祭典神物“蚕母”。而后由阿史那代太后以皇后礼首次奠爵是为初献,再由诸宫妃嫔,诸家命妇齐齐向蚕母敬酒三次以为亚献,最后由未央以副后礼献爵以为终献。
伴随着三献之礼,春官府司乐坊的执事者开始撤馔,生涩而严肃的舞乐是未央不喜的,她还是喜于未朝的南歌雅舞亦或是落尘的刚劲剑舞。正当她勉强支撑听着震耳欲溃的的武乐时,内史大夫一声高喝,总算将她解救出来,大周什么都好,唯独这宫廷乐曲简直是让人不忍听闻。猛觉衣袖被人拖拽,这才醒转神来,原来轮到自己要和阿史那一并送蚕母供奉坛内。
“妹妹小心了。”阿史那轻声提醒,未央闻之心神镇定,微微一笑,算是感谢,两人一起领着身后一众人等入了太极殿,躬请蚕母入坛,再行六拜、三跪、三叩礼。
按汉礼,三献礼1之后,如蚕已生,次日即行躬桑,如蚕未生,可视蚕生数日后再行躬桑。北朝如今战事连绵,皇室虽持续周礼,却也不能太过奢靡,去掉蚕生循序后,一切就显得简单许多。典仪的女官奏请采桑,未央记得在齐国晋阳宫时,便是由母后采的第一棵,那时候母后疼爱她和未朝,第二棵便是让她俩采的,如今换做了阿史那,颇有些物是人非的感慨。
太极殿后院桑林内,只见阿史那在女官伺候下,右手持钩,左手持筐,至第一棵桑树采下桑片两条,未央颇有些纳闷,因在齐国这时候应该是有乐歌的,看来大周朝对此很是节俭,全无齐国的奢华之风。阿史那采毕后,便是未央采桑,未央身材矮小,钩不到桑树,惹得一众美人纷纷掩着嘴笑,弄得她有些气恼。“好啦,好啦,你们在这年纪时还不见得有多高的呢。”独孤月容嘴上虽然说着,可也止不住脸上的笑容,身边的一个祭典侍奉女官端了小凳给未央垫脚,蝶舞、青娥左右相扶。因头上假鬓厚重,未央颤巍巍的站到上面伸手去钩桑叶,看的周遭众人心都提紧,深怕她支撑不住摔了下来。
“那边,那边!”
“这边的可以,这里低些,听我的没错。”
独孤月容和阿史那你一言我一语的替她看路,在这个挡头也能为这种小事去争抢,惹的未央心里很是恼火,但又不得不赶紧采完,好在有蝶舞、青娥在旁照看,便无视那二人的言语。
折腾了半响,大家总算采完了桑,祭典女官上前接过众人的篮筐,将里头的桑叶送至蚕室切之,撒喂于蚕母。而后诸人回归太极殿内,诸家命妇则由郎官引至连珠殿稍息,有本家娘子在宫里的,等待大殿事宜完毕以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