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不解:“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傻瓜。”唐照的眼中泛着波澜,“他为妻子所做的是那条项链。而这条手链上承载着的早已不是他对妻子的爱慕和思念,而是对手链主人的祝福。”
安锦不再说话。在她的心里一直以为贵族的爱情就像是海岸上的泡沫,即使在阳光下反射过绚烂的色彩也最终将渐渐消失。但手中的手链是一个老人一生的心血。从英国街头的邂逅,到白色婚礼上的誓言,到妻子的悄然离世,再到取下水晶那一刻的释然和解脱。
它向自己诠释了贵族中存在着的爱情。虽然在那个时代并没有开花结果,却真实的冲破了层层枷锁,家族,血统,立场。让所有人在那个旧时代看到了希望。
一点炷火可能无法取暖,但当无数的火苗聚集在一起,就足以燃烧黑暗。
他们的爱情带来的不仅是感动,还有希望。
唐照看着有些低沉的安锦,明白她的心思。
“这条手链闲置了那么多年,应该送给值得佩戴它的人。我想,你应该是最适合的。”
安锦没有回答,看着手中的那抹淡紫色,抬起头看向唐照。想起彩虹之颠相遇有些尴尬的相遇。摩天轮上相拥的一刻温馨,安静的画室中无声的默契,中心广场上的暧昧。那一幕幕似乎都在诉说着这早已注定的结局。
她早已掉入唐照精心设计的温柔陷阱中,越挣扎陷的越深,最终一辈子沉沦。
安锦伸手戴上手链,眼神明媚,“我早就被你一圈一圈的锁住了,不在乎这一个。”
唐照的眼睛弯弯,像是冬日中的煦日。
“那,奖励呢?”
安锦一愣:“什么奖励?”
唐照举了举缠着厚厚纱布的手,又闭上眼睛努努嘴。
安锦“噗嗤”一笑,一巴掌拍在他头上:“都成这样了还想着做坏事呢!”
唐照受了一巴掌,立刻睁开双眼水汪汪的看着安锦:“小锦~”
安锦伸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恶作剧的抵着他的鼻子,看到唐照眨巴眨巴的眼睛,想象着一只笑呵呵的猪头,安锦心里一乐:“哈哈哈,唐照你这个样子好傻啊!”
唐照:“……”等老子痊愈了再好好收拾你!
向谭半躺在沙发上,身边已经空了不少瓶子,手中还摇摇晃晃的拿着一个。他的衣领已经被扯开了,露出性感的锁骨。
白棠走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有些惊讶的走到向谭身边坐下,从他手中拽过酒瓶喝了一口:“你在这喝什么闷酒呢?是不是又被人甩了啊,告诉哥们,爷帮你搞定。”
向谭摇摇头:“你搞不定的,这件事情你搞不定的。”
“有什么事情爷搞不定啊。行,你就说吧,又是那个娘们?”
向谭看着白棠,最终低下头:“安,安锦……”
白棠一口酒喷了出来:“靠靠靠,你和安嫂子有一腿?你找死啊!”
向谭抄起一个酒瓶砸了过去:“滚!不许玷污我的清白!”
“清白?”听到这话白棠很不厚道的笑了,“你清白早在十六岁就被人给破了还跟我提清白?”
向谭一噎,不再说话。
白棠看着他又蒙着头和酒,翻了翻白眼:“到底怎么了?”他可不至于相信向谭有那个胆子敢跟唐照的心肝宝贝滚床单。
唐照那个人,就算是一只公狗,只要敢跟安锦抛媚眼他都能宰了它吃狗肉火锅。更何况就向谭这个胆。
良久,向谭问道:“白棠,你爱过一个人吗?”
“爱过啊。”白棠懒懒的说道,“昨天我还爱着梨楼那个小甜心的。啧啧,那身子叫一个肌含暖香啊。哎,前天我还爱着那个小环环,那双媚眼能把人心都给勾走了。”
白棠话没说完就被向谭打断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如果不想回答就算了,我没心情听你废话。”
白棠一挑眉:“你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让人瞅着心疼啊。怎么,不会真爱上安锦了吧。她可是唐照的心头肉。”
“我没有。”向谭头向后扬去,嗫嚅道,“我只是在想,为什么唐照可以为了安锦做到那种地步?”听到这话白棠正灌酒的手一顿:“什么?”
向谭没有回答,只是翻身躺在沙发上。白棠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某人,撇撇嘴又灌了一口啤酒,仰头靠着沙发悠悠的说道:“爱情这种东西很麻烦的。你要会试着去全心全意对着一个人。为她笑为她哭。为她可以抛弃一切哪怕是尊严。如果做不到就只能避而远之,与其知道自己的任性会伤害自己爱的人,倒不如从一开始就在远处看着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只要知道她过得开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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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竟然掉收藏,看到记录那刻我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