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儿和‘夜姜’俱是看的一阵呆愣,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王初七觉察到一样,尴尬的转过了身。
夜姜没有说话,熊猫儿却喉结动了动。似用了极大的勇气才艰难的说出了声:“王、王初七……初、初七……我、我……喜欢你……”
一句简短的话,他却断断续续说了半晌。王初七一脸莫名其妙的回头看着熊猫儿,‘夜姜’却恨不得伸手掐死这只死猫,再一脚把他送下悬崖!这个混蛋!枉我王怜花当你是兄弟,你竟敢觊觎我的弟弟!
熊猫儿感到周身一阵寒意,但是在这漫天的雪里,感到寒意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本能的忽略了王初七身后之人的反应,却忘了不论眼前的那人是夜姜还是王怜花,他以后都不会好过了。
说出了这句话,熊猫儿的心中放下了一块悬而已久的巨石,却又瞬间提溜上了另一个巨石。熊猫儿一脸期待紧张的看着王初七,直瞧得王初七脸上显露出尴尬的神色。
王初七呐呐道:“熊猫儿,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前面的话既然说出了口,后面的话便好说的多了。熊猫儿微微提了提气道:“我说我喜欢你,就像男子喜欢女子那般喜欢……”
王初七脸上流露出些许惊讶和慌张道:“可、可是我并非女子。”
熊猫儿理所当然道:“男子自然也可以喜欢男子。”
王初七睁大了眼睛,呐呐道:“这怎么可以?”
这怎么可以?是的,这怎么可以。一瞬间恢复清醒的不仅是熊猫儿还有呆立的‘夜姜’,男欢女爱,成亲生子,这才是人在世间最本质的归宿。是他们心中想的太好,却忘了眼前的人儿心中和他们想的并不是一样的。
熊猫儿怔愣半晌,眼中流露出苦笑,而‘夜姜’心中又何尝不是。
熊猫儿拿起腰间的酒葫芦拔掉塞子,仰起头灌了一大口酒方才眼神明亮的瞧着王初七道:“是猫儿我唐突了,你莫要在意,只当我疯言疯语便好。”
他虽眼中含笑,王初七却莫名觉得他心中十分悲伤,但是他心下已经乱了分寸,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求助的看着沉静的夜姜。
夜姜静静的瞧了一眼熊猫儿,缓缓道:“公子放心,熊猫儿是个拿的起放得下的人。”
王初七待要说些什么,熊猫儿已经阔步向着那不甚宽阔的小路道:“在这里已逗留的太久,猫儿该去救金无望兄弟和朱七七那个疯丫头了。”
王初七默默的看了一眼沉默的夜姜,夜姜也伸出手道:“公子,我们也去吧。莫要耽误了救大公子。”
王初七点点头,伸手搭上了夜姜的胳膊。
他的身体已基本和常人相同,只是常年拖下来的病弱体质一时间还消不去。王初七踩着阶梯一步一步向上,他心里却已经知道,总有一日,他能摆脱这副身体的拖累。比常人活的更加潇洒快活。
也许已用不了多久了,待这些事完结,他便寻个深山老林,也学学陶潜: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收藏不幸福——
——没有鲜花不幸福——
——没有奖赏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