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虚空之上,两柄长剑,裹带着凌厉的剑气,针锋相对,剑锋交击间,刺耳的尖锐破空之声闯荡,一阵阵耀人眼目的火花闪烁,一时之间,风云激荡,天地翻卷,声势骇人之极。
交击的剑,交手的人,竟是互不相让,只以平平常常的基矗式比拼,一人剑势凌厉,一招连着一招,剑式连绵不绝,一人却是悠然自得,没有特意地出招,每一招却是恰到好处,使用地刚刚好,每每于不可能间将前一人的攻击抵挡住。
“哈哈!聂凡,你果然还是如此的深不可测。”长笑一声,南宫夜明再行出剑,一剑出,恰似流星划过天际,没有其余的招式变化,只有那极尽的剑速,却成为了最为可怕的一剑。
“呵呵。”聂凡轻笑,手中长剑轻划半圆,犹如羚羊挂角一般敲在南宫夜明攻击到他面前的时候将之抵挡住。
眨眼之间,南宫夜明与聂凡两人竟是在那虚空之中交手数十回合半空之中到处都是纵横飞扬的剑气,稍微碰触,就是飞灰湮灭的下场,看得下方观战的聂月儿咋舌不已,真是没有想到那看起来懒懒散散的父亲发挥实力竟是这样的强大。
除了敖拜之外,聂真真与敖胤也是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两人都不是主修剑的修者,但是对剑都有所涉猎,自然能够看出来上方两人战斗时剑术的变态之处,这已经不是一个层次的剑术了。
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技近乎道,那已经不是剑术,而是剑道的应用,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双方剑道的印证。
聂凡本就在剑道之上走得很远,十六年前那一战的时候。他就已经摸到了剑术化道的门槛,最后与血芒一战时其实已经半只脚踏入了其中,之后十六年的沉淀。已经足以令他稳稳地踏足这个境界,并且走出很远。
而南宫夜明本就不差聂凡太多。在聂凡走后自蜀山圣地破门而出,与蜀山的同门师兄弟一路战斗,随后又创立了剑宗,以剑为名,自然会有很多的人看其不爽,特别是全天下修剑之人,常常以剑术拼斗为由上门切磋。
剑乃凶器。剑术本就是从杀伐中锻炼出来的,十六年来不停的战斗令南宫夜明剑术实力大涨,不仅剑术化道,而且境界实力非常扎实。也正是因为此,剑宗才得以站稳脚跟,否则的话,怕是早就被全天下的剑修们给挑了。
十六年不停的战斗,经历无数次大战。特别是最初的时候,更是几乎场场都以命相博,这也使得南宫夜明出手之间,剑招煞气勃发,招招杀机凛然。掌中长剑纵横之间,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杀意剑气,浓浓煞气扑面而来。
反观聂凡这十六年来修身养性,几乎不与人搏杀,剑意施展之间,却是不见丝毫煞气杀机,剑锋所向不似与人搏杀,反而更像一名隐士在与友人交谈,清风和煦,悠闲自得,一派祥和景象。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见奈何不得聂凡,南宫夜明手中长剑再震,银亮的剑气杀出,方圆百丈全是滚滚的剑气洪流,宛如排山倒海一般,呼啸翻腾着向着聂凡席卷而下。
长剑挥洒,聂凡面色始终不变,任庞然剑气轰击而下,剑气化丝,紧守住身周方寸之地。
剑意无边,南宫夜明手持金色剑锋,见聂凡紧守不攻,长剑所向,纵横开阖间,一道道凌厉霸道的剑器再度爆发,庞然如山洪暴发一般的凛冽剑意脱离周身,护身罡劲滚滚而动,迎着聂凡扑击而下。
“来得好。”聂凡一声大喝,眼中精光一闪,持剑破开剑气洪流,一剑闪耀,迎着扑下的南宫夜明而上。
“轰!”
风,在呼啸;云,在翻滚。
漫天精气挥散,宛若惊雷一般发出爆响,响彻整个天际,无边剑气弥漫,到处都是翻滚的剑气,撕破虚空,纵横交织在一起,却是两者爆发的剑气是在太过强大,令这一片天地都是有些承受不住。
“谁赢了?”聂月儿紧张地问道。
“不知道。”聂真真摇了摇头,双眼微眯:“不过,你父亲好像占据一些优势。”
“哦!”聂月儿乖巧地点了点头,知道老爹占据上风就好了。
天际滚滚剑气呼啸之间,但见两道长虹贯空纵横,身形闪现之间不断扭曲变幻,滚滚的气浪随之翻腾不休,在两人交击之间,天地反覆,风起云涌,剑气如同海浪一般波涛汹涌,排山倒海一样地向着四周浩荡席卷。
两人都是一代剑道不世出之奇才,剑术均已化道,升华为剑道规则的应用,此番针锋相对,两种不同的剑道风格代表着两个不同的人,互相都不示弱,剑光涵盖天地,呼啸席卷,激荡翻涌。
两股强大的力量激烈碰撞,天地失色,狂风不止,数十道元气龙卷随着强横无匹的剑力激荡出现在天地之间,贯穿苍穹,通天彻地,环绕在整个战场,却是没有办法接近中心区域哪怕一点距离。
围观四人不得不眯起了双眼,聂月儿甚至被迫闭上双眼,只能以武者的灵觉感受这一场惊世剑斗。
仿佛是已经到了极限,虚空之中剑气骤然膨胀,随后轰然爆散,两道人影自那爆散的剑气团中出现。
只见两人衣衫不整,却是没有任何的伤口存在,只是南宫夜明的脸色有些苍白,这也令下方的聂真真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任何一人受伤,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呼,我还是输了。”南宫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