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顿了顿,看向释冀图,却是没有说出那一个词。释冀图已然会意,道:“与他有一场恶战吗?”
释冀图叹息一声,突然道:“若是他真的迷失了方向,请帮我将他带回来。即便死了,也要带回来。”
他说完,也不再语,只朝着秦渊微微拱手,便追着灵兽谷的大军而去。只是一个身影却停留了下来,呆滞在了那里。
“秦渊,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那人靠了上来,颇为担忧地问道。
那声音灵动、悦耳,但带着些许的忧伤,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忧郁的烙印。
“林若羽!”秦渊一愣,看向面前这位一身黑纱的女子。与往常一样,林若羽带着面纱,让人看不清楚她的面容。只是清秀婉约,娇柔欲滴的容貌依旧透着那层薄薄的面纱显露出来。秦渊看着她,突然感应到一丝深藏在心底的牵挂。
“如果可以,帮我将这个带给他!”林若羽递出一只蓄满清水的瓶子。
秦渊应了声,接过这只瓶子,却是捕捉到林若羽眼中划过的悲伤。秦渊心底一触,仿佛看到一个幽怨而又充满了期待的灵魂,正矗立在自己的身前。
林若羽哑然一笑,依旧那么的苍凉,她转身离去,只留下秦渊愣在了那里,不知所措。
“渊儿!”易云天这时靠了上来,他轻拍着秦渊的肩头,道:“我们也要走了,你随我们一起回幻海吗?”
秦渊看向他,俨然老迈了几分的脸庞,带着几分苦涩的无奈。他轻轻摇头,道:“弟子不孝,不能伴在左右。只是不周山的危机还未解除,我还不能停下脚步!”
易云天点了点头,道:“这一切的重担都落了你一人的肩头,我这个师父真是没有用了!”
秦渊忙摇头,道:“师父莫要这么说,你为不周山不知付出了多少的心血。”
易云天叹息一声,招呼了众人便要离去。
雨泽族见幻海也离去,便也不多留,纷纷告辞。一时间,血色岩只剩下了噬灵族的一干弟子。
“巫子涯!”只听乾元唤了一声,带着不容忤逆的威严。
巫子涯一愣,在血色岩中,此刻应没有人敢如此直呼他的名字。他回身看去,目带厉茫。
然而当他接触到乾元的眼神时,他那不可侵犯的威严顿时便溃散开来。
“你是谁?”巫子涯略带惊讶。他已是强自压住了自家心底的恐慌。只是无论他如何掩饰,那恐慌都无法全然压制。好似已然在他心中扎根发芽。
“我是乾元!”乾元应道,带着些许的怒意,显是被巫子涯的不敬惹恼。
“放肆!”巫子涯喝道,他虽是心中惊愕不已,但仍不忘维护噬灵族的威信,“乾元掌门乃是我噬灵族先祖,你竟然不敬!”
他说着已是要欺身上前,好在虢竹机灵,一把拽住巫子涯道:“师父,这位正是我噬灵族先祖乾元掌门。”
巫子涯又是一惊,“乾元掌门乃是千年以前叱咤风云的人物,又怎么可能活到现在?”他心中念道,却是缓缓定住了心神。
“不错!我正是你口中的先祖乾元!”乾元厉声道,一幅不可置疑的气息涌出,直叫巫子涯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