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转过身去,这也算是罪有应得把,看到自己眼前的少年眼中的慌乱竟是在这么快时间内就收了起来,不由得暗叹好强的心性,就是人有点憨傻,叹了口气,伸出大手摸了摸萧仁有些柔柔的头发。 柔声说道,“小兄弟,有没有吓到啊。”
萧仁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青年感觉和傻子说话也是自觉没趣也就走进院子里面来。那些下学的孩子们被吓得不轻,纷纷跑出门去。萧仁走进屋子,发现屋内并没有狐的身影。
嘴角抿了抿,急忙走出院子,跑到后屋自己和狐的房间。狐果然在里面,只见狐在房间里趴在被子上哭。萧仁走上前来,拍了拍狐的肩膀,柔声说道,“别哭了,大老爷们哭什么。”
狐哭的更加凄惨了,萧仁没有说什么,反正离吃饭还早,也没人进来,狐哭着也不会丢脸。只好等他哭累了再安慰他,谁叫自己是他大哥呢。
潜龙苑房内,重间离背着手,看着房内一盆富贵竹,随意地问道:“说吧,找我干嘛?我是该称呼你为清运师弟,还是该称呼你为副掌门好呢?”
青年笑了笑,对于重间离的话感觉有些吃惊,但是也有些在预料之内,大步走上前来,看着房内被重间离挂在正上方的小人二字,眯着眼睛说道,“还是叫我师弟好了,我可承受不起副掌门这个称号。至少现在还没。”
重间离闭上眼睛,缓缓说道,“说吧,你知道我喜欢单刀直入的,你那些小心思对我可没用。清运师弟!”
清运眯着眼睛,那条细缝中透着阵阵光芒,“师尊来叫我问师兄,这封印最多能封印朱厌多久。还有我看刚才师兄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真气,是不是需要门派派来几名师兄弟来呢。”
重间离闭着眼睛,仿佛在想些什么。清运发现自己根本就看不透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明明站在那儿,却是让他有种镜花水月般看不透的感觉。
清运还想说些什么,重间离笑了笑,指着房内显眼处的小人二字,“知道我为什么会在房间内挂这个吗?”
随着重间离的指尖所指方向看去,清运抬头看到了墙上挂着的大字。思量了片刻,却还是摇了摇头。
“这是我打算送给我的学生的,我只是想知道世界上究竟是不是道髓和佛谛一般,无用功处,只是平常无事。著衣吃饭,困来即卧,于小事得道,于小人成佛。”重间离闭着眼睛,淡然地说道。
清运哑然,不敢搭话,生怕被眼前的疯子乱了道心。重间离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神中仿佛藏有利器,清运竟是不敢同重间离对视。
潜龙苑后院,许久,见狐还在哭。萧仁低头关怀柔声道,“带着面具哭不觉得难受吗?”
“你刚才为什么不躲开?”狐抬起头对着萧仁抽泣道。
萧仁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其实是被吓得一时反应不过来的萧仁扯着先生的大旗。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没事,先生不是在的吗。我相信他会救我的。而且我要是出手躲开了,人生就不好玩了。”
狐用有些生气的语气抬头说道,“难道就真的这么好玩?好玩的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需要了,视世人为傻子就那么让你有优越感吗?”
萧仁知道狐是真的担心自己,上前抱了抱狐,“好兄弟,不说这些,我这不没事吗?”
狐急忙推开萧仁,不过也是止住了哭泣,再次用冷冰冰的语气说道“离我远点。”
萧仁讪讪地笑了笑,都说女人翻脸比翻还快,看来自己的兄弟却是和女人差不多。果然还没等萧仁说话,狐就急忙上前说道。“今天这件事,你准备怎么解决。”
“君子不留隔夜仇,我虽然不是君子,却也是不留隔夜仇的。”萧仁眯着眼睛,有点清运的感觉,却又不像,仿佛多了点什么,少了点什么,倒是丝毫没有刚才的憨傻。
“哦?你这么大肚量?”狐有些不相信,如同小人般睚眦必报的萧仁怎么可能这么大方啊。
“哥一般真不留隔夜仇,都是当天就报了的。”萧仁忽的睁开了眼睛。和蔼可亲地说道。
龙湖镇的东方有一大山,名为东来,山脚下有一块巨大的顽石,顽石上端端正正地写着一个虎字,十数年,这个虎字却是从未褪色一分,直到今日看着此字竟是依旧有股龙腾虎啸之意。可见题字之人笔力之深厚。这个虎字是十年前重间离初来龙湖提上去的。当时他绕着整个小镇走了一圈,发现整个龙湖竟是一虎脉福地,而虎眼所在正是东来山。
东来山顶时有紫色灵气涌出,每到清晨,这股氤氲之气总是让人更加的神清气爽,重间离在东来山间游了整整三日,摇头叹气,虽为虎脉,可山中无虎,却是着实让灵脉的威能少了些许。遂提笔于山脚,留下墨宝虎字。此字入石三分,风吹雨打从未褪色半分。
说来也怪,自从重间离提了这个字,并且将苑开在山脚后,整个龙湖小镇的人都是发现自己居然不太容易产生困乏。力竭后往往休息片刻,又是生龙活虎。又观山脚下那大大的虎字,心中对先生的敬意也是浓了几分。
萧仁在房间里摇头晃脑地念着之乎者也,学习本就不好的狐没好气的对萧仁说,“你这念得之乎者也是什么意思?”
“助词。”萧仁惜字如金,继续背道。
“之乎者也能当得了什么大事,男人便是应当大杀四方。”狐站了起来,开始打起比划。身似狡兔,形似鹤。纤细的手腕上罡气极速积聚起来